年轻道士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您的将军令掉了……”
安禄山面色尴尬,伸手接住将军令揣在怀里,拱手歉意到:“是我神经太紧绷了,抱歉。”
年轻道士笑着摇摇头说道:“没关系。”
安禄山又是道了一声谢,就转过身看向前方了。
但是安禄山猛然想到,自己在前面,他在后面,自己东西掉了,他是怎么知道并捡到的?自己是最早一批进来的,根本不存在掉在门口的可能,那莫非是……
李白一怼安禄山,“想什么呢?”
安禄山轻声说道:“我的将军令被身后那道士捡到了,怎么做到的?”
李白翻了个白眼,“不能用常理来揣度道家之人,更何况他还是龙虎山的人……”
安禄山哦了一声,也就懒得去猜了,总之自己有危险难受的还是李白,他都不担心,自己担心个锤子?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皇上不急……太监不急皇上急?
过了一个时辰,安禄山打着瞌睡差点睡着的时候,李凝碰了碰他的手肘,轻声说道:“下个环节了。”
安禄山打了个哈欠,问道:“然后是啥啊?”
“好像是……给你祈愿?”李凝脸色古怪的问道。
安禄山一愣,然后瞬间朝场上看去,只见场上的香炉被替换成安禄山的画像,画像中的安禄山身披甲胄神采飞扬,身后是一座座巨大的京观,他双手叠在一起手心拄着刀柄,眼神望向前方,嘴角微微勾起……
安禄山揉了揉脸,看向画像中的人,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这是我?”
李白翻了个白眼,“不是你是我?”
李凝也微微羞红了脸,原来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安禄山在战场上的时候,还挺帅?
上一世真实的史料上记载,安禄山是个肥胖且容貌猥琐的胡人,长相可以说是十分……潦草,虽然画像上的安禄山也不算是英俊,但是气质非凡,无形之中也增添了一些英气,特别是一双眼睛,望向远方的那种气势凌人的感觉,让人看了便很难忘记。
净檀大和尚双手合十,高声说道:“贫僧在此为安禄山安将军祈福!”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坐在安禄山身后那中年男子笑容愈甚,但是旁人看这笑容,愈看愈觉得遍体生寒。
周围的人高声质问道。
“他安禄山何德何能,也配大师在如此场合公众祈福?”
净檀法师头都不抬的说道:“今日贫僧所念佛经,正是安禄山安将军无偿捐赠给我佛门的!贫僧借此超度了边关数千战士的亡魂,难道还不够吗?!”
所有人都愕然了,有几位崇佛的轻声自言自语,“怪不得今日听到的和往常听到的完全不同,原来如此…”
仍有不服此举的人继续喝问道:“那为何别的寺庙没有宣布?”
净檀法师念了一声佛号,说道:“贫僧已将译本送往各大寺庙,且贫僧今日在此公开宣布,为的就是大肆宣扬此经,渡更多人。”
饶是安禄山都有些坐不住,这他娘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啊,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吗?
而此时京城内,身穿龙袍的中年天子拽了拽肩上的披风,问道:“这个时辰,估计已经开始了吧?”
魏忠轻轻点头,“已经通知了,大师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做。”
中年天子伸了个懒腰,慵懒笑道:“陈将军毕竟只是缓兵之计,真正的后手,还得是他安禄山啊。”
……
场上因勃然大怒大声喧哗的人不在少数,想要借此机会痛骂安禄山而显得自己品格高尚的文人墨客更不在少数,一时间所有的矛头直指净檀法师。
安禄山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李白你们几个,等会千万别叫我名字,我怕我出不去这个地方。”
李白一脸幸灾乐祸,说道:“好好好,好商量,一坛烈酒,如何?”
安禄山怒道:“你别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啊!”
“安——”李白顿时作势要喊,安禄山顿时捂住他的嘴,怒目说道。
“靠,算你狠!一坛就一坛!”
“咳咳。”郑安咳嗽两声,望向安禄山,说道:“我觉得吧,那个罐头……”
安禄山眼中充满了灰败之色,他又看了看满脸俏皮的李凝和翘首望着他的陈舟和赵杭,还有眼中神色不言而喻的杜甫……完犊子了,今天起码大出血,安禄山心中想到。
而净檀法师面对场上的怒喝声,则是同样怒吼道:“闭嘴!”
一时间,金刚怒目,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以净檀法师为圆心横扫整个会场,安禄山一个不小心被吹到了椅子上,后背紧紧的贴着椅子背。
而那些站起来朝会场上挥洒唾沫星子的人们则是被吹了个人仰马翻,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金刚怒目的净檀法师平复了一下心态,和颜悦色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贫僧就要开始祈福了。”
一时间所有人只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默默的坐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见识到了这位佛门高僧的实力,他们再怎么图名声,也不敢再继续造次了。
净檀老和尚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开始细数安禄山的福报。
“镇守国门,不让蛮夷一骑入大唐。”
“献上兵书,国之大幸!”
“以商养国。”
“无偿捐赠佛经,才会有今日贫僧成功超度数千亡魂!无安将军,无今日水陆法会!”
饶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