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联军凭借人多优势,用两万步兵围住蒲桃城。
他们还有五千骑兵,埋伏在敦煌支援蒲桃城的“必经之路”上。
因为那条路最近,如果不走这条路,就要绕很远的路或者横穿沙漠。
他们认为梁军重骑兵不可能从沙漠中闯过去,因为马的蹄子不适合在沙漠中行走,一旦遇到风暴,不用别人打,梁军就被沙漠消灭掉了。
结果陈牧就是从沙漠穿过去的。
用陈牧的话说,不冒点险,如何才能出奇制胜。
其实陈牧这句话也是无奈之言,因为史进冲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这位虎将担心自己的拜把子二哥死在蒲桃城。于是抓心挠肝,咆哮乱叫。非要去杀人,救他二哥不可。
翌日卯时,天还没完全亮,蒲桃城四面起火,笼罩在黑烟之中。
此时阿滋蔓、土蛮联军昨夜攻打了两个时辰,觉得拿不下来,干脆围在城外。
此时他们正在生火做饭,缕缕炊烟袅袅而起。
突然一支骑兵从沙漠中扬起一片沙尘,轰隆隆的马蹄声直接闯入敌军背后。
三将军史进冲不顾一切,直奔阿滋蔓王旗而去,一顿乱刀过后,王旗轰然倒塌。
王旗一倒,敌军大乱,四面围城的部队快速向王的方向靠拢,就在这时,被困一夜的第二旅从城中杀出。
两股骑兵凶神恶煞一般闯入敌军步兵当中,胡人步兵穿的都是兽皮铠甲,如何才能与梁军的铁骑相抗衡,简直就好像杀羊一般。
梁军两股部队横冲直撞,不久后史进冲单臂擒住一人,丢到陈牧面前。
“这就是阿滋蔓王!”
此时的阿滋蔓国王实在是太惨了点。
被史进冲用胳膊夹了个半死,又往地上一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过去。
舒缓片刻,想从地上爬起来。
甄霸道一脚踢过去,王又坐地上了。
甄霸道怒气冲天:“把他绑起来,挂在高杆示众,让他的部队全部投降再说。”
陈牧连忙阻拦道:“不可,他们是教派国家,他们的王也是他们的大主教,所以他们对王的尊重超乎我们的想象,我们越是虐待他们的国王,他们的战斗决心越强。还是把他交给我处理吧。”
陈牧把阿滋蔓王扶起来一看,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陈牧对阿滋蔓王说:“随我登上战车,呼唤你的子民放下武器,我保证不杀他们。”
阿滋蔓王挺直腰板:“如若你是在胁迫我,我断不会答应。我们阿滋蔓人不是孬种。”
陈牧笑道:“不胁迫,这是请求。”
这位王很在乎面子,摔了一身的灰,伸手掸了掸,才登上梁军战车,在陈牧的陪同下,马车奔向乱战的人群当中。
双方部队见梁军主将与阿滋蔓王同乘一车,于是都开始收兵撤退。
阿滋蔓王让他们放下武器,不久后,士兵们纷纷丢下武器,向西边靠拢。
这时,联军土蛮王也收兵。
后来梁军在东,胡兵在西,中间留出一趟空地。
陈牧对阿滋蔓王说:“你认为,这件事应该如何善后?”
王,灰头土脸道:“我也不知道。”
陈牧一笑道:“咱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不打不成交’,还有一句话叫做‘化干戈为玉帛’,另外更有一句话,叫‘冥顽不灵,自作自受’。我不想让你在你的臣民面前向我下跪,那样会损害王的尊严。我喜欢你身上的这份尊贵,我也很敬佩大主教和你们信仰的神。虽然这次你犯了错误,但并不是致命的错误。我觉得我们两国之间,还有讲和的可能。不知大王是否愿意与大梁重归于好?”
阿滋蔓王想了想:“那你放我回去。”
陈牧笑问道:“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我觉得我们之间,缺乏最基本的信任。”
“那如何才能有信任?”
“你有女儿吗?未出阁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是想娶我的女儿吗?”
“嗯…,我觉得我的身份还不够高。我倒是觉得咱们安西大将军孔孝先,有资格与贵国联姻。但是呢,你们的公主,可能当不上正室夫人,因为此时我大哥正在筹备迎娶桑腊公主。”
听了这话,阿滋蔓王很愤怒,说他的女儿在阿滋蔓国,是百姓心中的女神,岂能给别人当小老婆。
陈牧说,小老婆怎么了?当今太后也曾是皇帝的小老婆,耽误她当皇后吗?
阿滋蔓王问陈牧,你在唐氏门阀算是什么角色,你怎的能为安西将军做主?
陈牧道:“吾乃边关大将,这点儿主都做不成,还有脸跟你谈判吗?”
阿滋蔓王眼珠转了转道:“不行,不行,我不相信你们的话。”
陈牧拉沉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有诚意吗?你带兵来害死是我千员将士,让你嫁一个女儿,你很亏吗?”
“我们死的人更多!”
“那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下令把你的族人全部斩杀。如果答应,我不但释放你,还会给你们开通一条商道。两相权衡,你尽快做出决定!”
软硬兼施,最后还是商道打动了阿滋蔓王,他同意把他的小女儿嫁给孔孝先当小老婆。
可是在公主嫁来之前,陈牧把随军而来的阿滋蔓王子扣留,这才释放阿滋蔓王带着他的“空手兵”回家。
阿滋蔓王垂头丧气,带着残兵败将回到铁门关。
这一战,陈牧缴获大量武器,还与五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