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瘸子,声称自己没接触过钟离香。

陈牧根本就不信,揪住瘸子的耳朵,非让他说出来不可。

可是瘸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说。

陈牧拿他没辙,只是道,对钟离小姑娘好一点,她无父无母,哥哥全死光,又被师兄抛弃,实在是个可怜人。

听陈牧这样说,瘸子板着脸走了。

小环凑过来对陈牧道:“主人,您越这样说,张有田越不会放过那个叫钟离香的小婊砸。”

陈牧眉头一紧,心道:可不是么。

自己越关心钟离香,岂不是越威胁含香。作为含香的父亲,张瘸子更要提防着钟离香了。瘸子下手一向果断,搞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从此,陈牧不在瘸子面前提起钟离。

陈牧把一支精美金镶玉发簪放到小盒子里,随身带着。那发簪本是万花楼大总鸨朱雀头上饰品,被陈牧抢走之后,一直带在身边。大总鸨的发簪当然档次不低。不过陈牧不是为了怀念朱雀,而是随时准备送人。

这发簪本来不符合钟离香气质,不过毕竟是好玩意儿,估计姑娘看到会开心吧。

现在城中热闹,也没有什么战事,陈牧经常穿上便服出去遛弯。他身边的人经常换,唯一不换的只有张邯。

陈牧对张邯的重视,张邯能体会到,张邯的夫人经常对张邯说“你跟对人了”。这句话不止一次传进陈牧耳朵里,陈牧对旁人说张邯夫人是旺夫命。陈牧认为,一个好女人对丈夫的影响,不可低估。

陈牧、张邯、小环、两个卫兵,穿着便服在街上闲逛,不久后走进馆子,叫了一份火锅。

陈牧对小环道:“小环,如果谁娶了你,一定很倒霉。”

“为什么呢!”小环不服气,噘着嘴说。

“因为你多事端,即便你的夫君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可人总有脆弱的时候,被你长期怂恿,迟早变化,进而改命。所以,以后我不允许你总在我身边说别人坏话。你再给我传话的时候,只说事情的过程,不要说你的判断。记住了吗?”陈牧板着脸说。

小环泪眼朦胧,不吭声。

“如果记住了,你赏你一碟羊肉,跟我们一起吃。如何?”

“嘻嘻。”小环含泪一笑。

小环是经过训练的成熟清倌,对情绪的把控,已经到了一定的档次,可她做不到融会贯通,她只能根据熟悉的环境,做出墨守成规的判断。

照比含香,小环的差距一目了然。

不过小环也很年轻,值得培养,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特别爱做梦,等过了这个年纪,成熟了,会改观很多。

陈牧向来体恤下人,他与张邯坐在板凳上吃饭,也给两名扈从和小环盛上一碗羊肉,让他们站着吃饱。

虽然一坐一站显得不讲人情,可用含香的话说,这叫规矩。什么人能坐,什么人不能坐,绝不可以乱了礼数。

吃完饭,陈牧走去饲料厂打听,听说已经有人开始购买饲料,可销售量却一直上不去。

陈牧在工厂门口站了一会,发现主要问题并不是饲料本身,而是物流问题。

这里是军控区域,外面的车进不来,百姓买饲料,就要走进来,一次扛着一大袋子。

因为陈牧卖得便宜,为了把成本赚回来,所以包装就特别大,而来买饲料的多是女人,她们扛着那么大的包装,累得直不起腰来。

陈牧让袁虹把仓库挪到门口,并且要求以后送货上门,只需要增加两文钱的报酬。

中午时贴出告示,下午就发生了变化,一下午卖出去十三袋,比前十天的总和还要多。

对此,陈牧把袁虹喊来:“袁虹,这么浅显的问题,你都发现不到吗?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袁虹委屈道:“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

“我说话底下人不听啊。这是工兵旅,不允许打人,否则我倒是有办法。”

陈牧想了想,觉得是时候在“暂四旅”里培养一些正规军人了。

回到师部,喊来瘸子,陈牧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瘸子听。

瘸子想了想,道:“还是有些操之过急。我的意思是,先把武器装备配置全面,再一口气招满三千人。”

陈牧想了想:“现在还不能大张旗鼓征兵,我是想在第四旅的‘合同工兵’中,选一些自愿参军的人,先把暂四旅的军官结构铺出来,所以一开始会封许多军官。这样一来,报名参军的人积极性会大大增加。也容易管理。”

瘸子的观点与陈牧不同,但他不会与陈牧硬拧,他按照陈牧的要求,去暂四旅招兵,首先是招会气功的人。

结果四千个人里,只有十八个会气功的人,而且都是一品二品低级战力。

不过他们照比普通人还是厉害许多,平常时候这样的人都在部队里当十夫长、卅夫长之类的军官。可是到了暂四旅,都是百夫长的级别。

报名的人并不少,将近一百八十人,可是瘸子却没全收,还对大家说,咱们现在的兵不少,之所以要征兵,是打算奖励这些勇于为国家奉献的人。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这帮人进入正规部队之后,接受的教育和训练就完全不一样了。

比如被分配到饲料厂的那些兵,再也不敢不听袁虹都尉长的话,否则袁长官那可是举手就打,毫不留情。

为了防止造成一种“一旦进入部队就要挨打”的印象,陈牧同时提出了工兵晋升机制,让大家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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