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认为史进冲就是个畜生,天下哪有正常人让自己媳妇跑去青楼赚钱的?
史进冲的言论,简直让陈牧大开眼界。
这次陈牧找史进冲喝酒,本意是想拿点钱给史进冲办个工厂,哪怕是让他挂个名,只要他肯派兵干活就行。
工厂赚了钱,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别破坏陈牧制定的军纪也就是了。
可现在陈牧认为,这个畜生根本就不可能听话。给他开办一个普通的厂子,用不了几天就得倒闭。陈牧甚至怀疑,刚把厂子给他,他就会直接把厂子给卖了。
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陈牧苦恼时,听高壮报告,玄甲第九师有异动,正在敦煌城西驿集结人马。
陈牧一愣,带着史进冲跑出去看了看。
史进冲打算去问问情况,却被陈牧拦住。
陈牧道:“玄甲、神策两军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不属于同一体系。咱们不好过问。”
史进冲瞪眼道:“敦煌城是咱家的,他出来进去,怎的不跟咱打声招呼,还有没有王法了?不成,我必须去问问。”
三将军纵马飞奔,直接跑到曹讼面前,瞪眼问道:“曹讼,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把且末城和蒲桃城的兵都调回来了?”
曹讼冷哼道:“我玄甲军调动,用得着告诉你吗?”
史进冲大骂道:“滚你奶奶个孙儿,今天你不给我说个清楚,老子就不让你走!”
曹讼瞪眼:“你算什么东西,管得着我?”
“哇呀呀呀!你给我等着!”
陈牧站在城头,眼瞅着史进冲跑过去,又跑回来,他闯入城中,带着五百神策铁骑就冲了出去。直奔曹讼大阵,阵前叫嚣,要与曹讼单挑。
史进冲的浑名比王操天还响亮。
战力只有六品的曹讼不敢应战。
史进冲破口大骂,把曹讼手下大将马欢骂得火了,要冲上去动手。
这时王操天领兵冲了过来,形势才稍有缓和。
陈牧哭笑不得,于是带兵出城,喝退王操天、史进冲,单独与曹讼以及第九师众将见面。
陈牧道:“你我两军同守沙州,本应该共进退,同荣辱,却不知玄甲第九师今日突然集结部队,所谓何事。如若是你们玄甲军高级机密,当然不必告诉我,但你们调动人马,总要有个去向。把这种事告诉我,不为过吧?”
曹讼拉沉脸道:“看来,王操天、史进冲二将,是来替你质问我的咯?”
陈牧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此话怎讲?”马欢高声问道。
陈牧冷笑,指着马欢对曹讼道:“就好像你手下这位将官质问我一样,这可是你让他问的?”
曹讼脸色略显尴尬:“好,这事暂且不谈。就今日这种情况,我们还是聊一聊咱们两军的未来。”
“请赐教。”
“谈不上赐教。”曹讼捏了捏拇指上的玉扳指:“与其我们两家互有骚扰,不如分开,东城归你,西城归我。这样两军井水不犯河水,必然相安无事。”
陈牧想了想,此时城东南大部分地区已经被曹讼买了去,而此时曹讼选西面,是想控制西北的两面湖和草场。
这显然是陈牧不能接受的结果,此时除了城东南和城西南,都是陈牧不能放弃的。
城东北有林场和矿场,城西北有两面湖和草场。
陈牧一笑道:“何必分开呢,资源共享,岂不是更好一些。”
曹讼摆了摆手:“今天这件事,我不希望再发生。我看还是有一个固定的划分比较好。”
陈牧眉毛一挑:“如果你一定要分出一块地,我只能把西南方向给你,你愿意吗?”
曹讼苦笑摇了摇头:“西南方向是茫茫戈壁,什么油水也没有,陈将军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呢。”
陈牧不动声色。
曹讼退让口气道:“把东南也给我,咱们两军改为南北分界,你看如何?”
陈牧本想说,敦煌城是我的,凭什么跟你南北划分?
可是后来想一想,为了能大坑曹讼一把,那就先给他点甜头。他之所以非要分走一半地,他还是为了彻底吞并陈牧的虫子工厂和饲料厂,并打算大干特干,陈牧认为,应该鼓励鼓励他。
——
曹讼虽然得到了城南的管理权,可他无法插手城内的事务,包括敦煌南城门,他想夺也夺不走。
于是他的一名谋士对曹讼说:“卑职与沙州府尹唐柳是太学院同窗,让我去与唐柳谈谈,或许能把南门要到玄甲军之手。”
曹讼苦笑道:“不必多此一举。”
谋士也不是很有把握,但依然坚持道:“不妨一试。”
曹讼想了想,只是挥了挥手,让谋士下去。
曹讼的这个动作可以理解为“烦了”,也可以理解为“同意了”。
谋士想了想,便自己去找唐柳商量,结果被唐柳严词拒绝。
谋士名叫刘东,并没因为唐柳脸色不妙而放弃,继续对唐柳道:“据我观察,如今陈牧基本上把你的权力全部剥夺。你作为门阀公子,也咽得下这口气?你不如把我们玄甲第九师的力量引进来,这样才能更好地制衡陈牧。这对你又没什么坏处。毕竟我们玄甲军是要走的。我们一走,剩下的利益都是你的。”
唐柳眼珠转了转,对刘东道:“你先回去,明日晌午你再来找我,到时候给你答复。”
刘东起身告辞。
唐柳下午来见陈牧,对陈牧提起这事,陈牧说:“咱们哪里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