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答应与陈牧合作,并且对下面的士兵喊话,让他们不要躁动。

因为刚才陈牧冲上去的时候,已经有人看见高台上的打斗,一瞬间,台下爆发出一阵拔刀之声。

张瘸子、张邯领着三十个人堵在望台爬梯下面,两伙人怒目而视。

在李秀喊了一声之后,众人慢慢把刀收回,可是下面的气氛依然紧张。

李秀把虎符、令牌、令箭交给陈牧。

陈牧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继续在瞭望台上留守,万一敌军真的攻城,我们还要并肩作战。”

其实陈牧更想把李秀捆起来,甚至是杀掉。

可是现在身边没绳子,而且捆住他还需要一个人盯着,这时陈牧觉得身边亲信太少办事折手,干脆就不捆他。陈牧认为李秀不会出尔反尔,因为李秀怕死。陈牧不杀李秀,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共同辅佐孔孝先时互相照应,而是在唐洪死后,“孔孝先”需要一个唐洪的“身边人”。李秀能活下来,可以“证明”很多东西。

李秀点了点头。

陈牧手持令信下了瞭望台,来到百夫长面前,道:“现在,我是第三旅最高指挥官,所有人都听我的。”

百夫长迟疑。

李秀在台上喊:“听他的!这是唐校尉的安排!”

百夫长单膝跪倒,领命道:“喏!”

陈牧道:“现在开始,你把队伍拉到西边,代替巡检营守护西门。但你们先不要登上城墙,留在马道上便可。我会派张邯主管西门防务,他什么时候让你上去,你再上去。”

“喏!”百夫长领命去了。

“张邯,你回西门,在巡检营中留下一个卅队。但卅队也要撤到马道上。”陈牧盯着张邯的眼睛:“你明白我这个布置的用意吗?”

张邯颔首:“明白。”

陈牧一把抓住张邯的手腕,低声道:“除了孔孝先,谁也不救。孔孝东也不行。”

张邯发誓道:“陈都放心,这事儿办砸了,你要我的脑袋!”

张邯走了,陈牧扭过身:“瘸子,你去把鲁汉给我喊下来,咱们一起去北门。”

“喏!”瘸子小跑去了。

陈牧突然发现,瘸子的腿不像以前那么瘸了。

陈牧心中有一种感觉,张有田是在装瘸。他腿上确实有很严重的伤疤,但不至于让他瘸着走路。

他为什么要装瘸,还装作不认识字呢?

这个问题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于是当瘸子带着鲁汉跑过来的时候,陈牧带领队伍快速向北城靠近。

鲁汉不知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有些惊慌。

“不必惊慌。”陈牧举起手中三旅虎符:“现在我任命你为百夫长,接替孙廷玉,负责北城门城防。”

鲁汉一愣:“我担心孙廷玉不让位置。”

“呵呵,”陈牧一笑道:“我陪你一起去。”

陈牧带领张瘸子、鲁汉和两个卅队,来到北城门下,直接走上马道。

孙廷玉扭头向下望去,疑惑问道:“陈都,你不在西门守着,带人来我这里干什么?”

陈牧走到马道拐弯处,偷偷拔出障刀,转过身的同时,把刀藏在身后,笑着说:“作为三旅巡检,我不放心各道城防,所以过来看看。”

孙廷玉目光怀疑。

陈牧登上城头,走向孙廷玉,抬起另一只手,亮出虎符,顶在孙廷玉的鼻尖上,遮挡他的视线。

“孙廷玉,现在我命令你带着你的队伍下去。”

“虎符怎么会在你……”

“噗”一刀。

孙廷玉刚一歪头,刀就从他的左眼刺入,从脑后穿出。

陈牧的这一刀,快得简直让人看不清。

四品战力的孙廷玉,毫无反应,就被刺穿了头颅。

陈牧没拔刀,只是一松手。孙廷玉的尸体,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孙廷玉的兵大惊。

陈牧高举虎符道:“奉唐洪都尉命令,我接替第三旅指挥权。孙廷玉私通匈戾,卖国求荣,如今证据确凿,所以被我就地正法。这件事与汝等无干,不必慌张。另外,我处斩孙廷玉这件事,我自己会向洪校尉交代,而你们的任务,依然是守护酒泉城,为国家效力,为民族效力。保国,也是保护你们自己的家,保护你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不遭凌辱,不被涂炭!”

在陈牧看来,“道德”是可利用的工具,现在就被他给用上了。

无论陈牧之前干了什么,但只要基本符合逻辑,而且最终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调动起众人的情绪,那么,这帮从小生活在梁朝礼教制度下的士兵们,就会大大降低对陈牧的怀疑。

而且有的一些头脑比较简单的人,真的会被完全调动情绪,比如不远处,就有两个士兵振臂高呼:“战为大梁!战为吾家!”

看来,这两句话是神策军的口号,不久后,很多人都跟着一起喊。

其实这种状况,并不在陈牧的考虑之内,他没想到梁朝的兵情绪如此容易被调动,倒不像搞团建那么费事。毕竟没穿越之前的那个年代里,人们不像梁朝人这么愚。任何年代里,聪明人的思维方式其实都差不多,更能体现时代特征的,其实是愚人。而愚人,往往占据总人口数的八成。

占据北门以后,陈牧突然改变了计划,他觉得鲁汉过于紧张,不堪重任,于是让瘸子留下来守北门:

“瘸子,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所以城头上不能留人。让所有兵都站到马道上去,如果敌军抗着云梯来攻城,那时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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