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薛意看着自家少爷坐在书房里,正在一本正经地发呆,开口叫道。
自从见了岳家二少爷后,少爷整个人都很不对劲,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可是他发呆的频率也太多了吧,并且每次发呆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怀里,若是他没记错,那里面只有岳家二少爷给少爷的那封信。
瞧瞧,又来了,“少爷,天色已晚,你该休息了。”薛意也不管薛长铭是否能听见,跳动着眉毛提醒道,他对那封信的内容实在是好奇,能一改他家少爷的死板,严谨,再加上毁容之后增添的沉闷,怎么说呢?总觉得少爷柔情了不少?
柔情?呃,一想到这个词,薛意就觉得是自己眼花,他家少爷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气息,可是再仔细看,他越看越觉得像,直到,“恩,我知道了。”
恢复正常的薛长铭猛地站起身,默然走向卧室,他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怀里的说是一封信,它更像一张便条,即使那是态度模糊的邀请,薛长铭心里依旧忍不住产生隐隐的期待。
躺在床上,拿出放在枕头下的信,展开,“七月初七,有事相商,不见不散。”再一次看到这短短的十二个字,薛长铭的心依旧是七上八下的,不见不散啊,怎么都觉得有些暧昧,脸上发热,再加上最后的落款小雅两个字,紧抿着的嘴角不由得勾起愉快的弧度。
只是,每每这个时候,他又不由得想起姜月凌曾经说过岳小雅宁愿投井也不愿意嫁给自己,火热的心一下子就掉进冰窟。
第一次,薛长铭后悔当初跟姜月凌出去喝酒,后悔听了他的那番话,即使对方用意不纯,他还是受到了影响,特别是那有事相商四个字,让他不由得想到她是不是很不满意自己?想要退婚?
摸着自己脸上明显的疤痕,刚刚不算笑容的弧度变冷,使得薛长铭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听着里面自家少爷的动静,外间的薛意想了许久,总算想明白了,心里叹气,老爷,少爷长大了,有心思了,请你一定要保佑少爷幸福美满,虽然薛意自己都很不看好这门亲事。
七夕的脚步在岳家两兄妹不知不觉中慢慢地临近,七月初六这一天,岳筱辰午时便回了家,刚走进小雅的院子。
“这二秀真是可怜,明明长得那么美,硬是被二少爷连累,身为女子,却从来没有参加过鹊桥会,哎。”阿文对着同坐在凉亭里的阿武感叹道。
“哼,她可怜,有我们可怜吗?跟了一个如此没用的主子,”阿武满脸的不同意,“你也不想想,我们两个是要跟着她去将军府的,想想那些被吓死了的下人,你的胆子很大吗?”
阿文猛地摇头,一脸的苦相,“那怎么办?阿武,我不想死啊。”
“哼,谁让我们是奴才,还是个不中用的主子的奴才。”阿武说着这话时,表情很是愤怒,语言更是恶毒,“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再多等等,二秀跳井之后,你一刻钟都等了,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再去叫人!她死了,我们就不用进那个恐怖的将军府,要知道我们身为她的贴身小厮,见到将军的机会可比其他的下人多好多。”
“可是,”阿文是很理解阿武的心情,如今关于大将军的传言是越来越邪乎,“可是,若是二秀真的死了,我们是要陪葬的,整个丞相府的人都得死,你爹和我爹也不例外。”
这下阿武也不说话了,阴沉着脸再次感叹自己的命运不济。
岳筱辰怎么也没有想到小雅跳井还有这样的j□j,看着那两个小厮的眼神跟死人没有差别,“哥哥,你站在外面做什么,这么大的太阳,也不怕晒?”
岳小雅的突然出声让阿文和阿武的吓了一跳,再看到岳筱辰时大气都不敢出,一股凉气直冲脑门,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起来,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心里存着的二少爷才刚刚到的那一丝侥幸在看到的对方的脸色时被掐灭。
“你们很好。”岳筱辰是气极了,冷冷地飚出这两个字,准确地冻僵了两人,抖得更加厉害了。
阿文和阿武这一次十分干净利落地跪下,“好了,哥哥,快点进来吧,两个下人而已,不值得你生气的。”
显然,岳小雅也知道两人谈话的内容,这些日子她听了不少,一句也没放在心上,机会她曾经给过这两人一次,既然他们自己放弃了,她也没有再j□j的心情。
岳筱辰看着站在门口的岳小雅,此时的她依旧带着优雅的笑容,温和得没有一丝火气,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认定,小雅是真的不会被这两个该死的下人所影响。
“他们经常这么说?”到了两人的房间,岳筱辰几乎是肯定地问出这个问题。
“呵呵,”岳小雅笑着说道:“哥哥,那样的下人,与他们计较反而辱没了我们的身份,不是有句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你呀,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岳筱辰清冷的语气带着难得的宠溺。
“小事而已,哥哥,我自己能应付的,”岳小雅给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倒是哥哥,明天我们能不能参加鹊桥会,就看哥哥的本事了。”
“你就那么急迫地想要见到薛长铭?”岳筱辰语气微微寒酸地说道:“这你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
“呵呵,”岳小雅发出十分愉悦的笑声,狡黠的目光用一副了然的表情盯着岳筱辰,在对方脸上出现不自在神色之后,才微微收敛,“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