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俊生心情有些复杂,没料到自己出差这段时间,女儿身上就发生那么多件事。
看来他平常对纸鸢确实不够关心,否则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当岑若薇领着夏俊生去接夏纸鸢时,发现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像只小猫般蜷缩成一团,意外的恬静可爱。
“要不要叫醒她?”若薇小声道。
夏俊生摇摇头:“不用,麻烦你了,我这就带她回家。”
岑若薇再次询问道:“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再次被夏俊生婉言谢绝,他直接抱起纸鸢离开。
或许是不忍心吵醒她,夏俊生的动作幅度非常小。
看到纸鸢身上披着的黑色外套,他面露疑惑:“这是?”
“是我的,暂时先给她穿,回来洗好拿给我就行。”
“麻烦了。”
“没事。”
明明看起来那么高大,抱在怀里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俊生小心翼翼地将纸鸢摊在后座上。
“到绿洲那边。”
“好嘞!”
系上安全带,夏俊生开始思考,待会要怎么和老婆解释。
他真希望纸鸢能早点醒来,自己去跟叶海棠叙述。
终归还是自己的问题,要是没在狐朋狗友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而是多陪伴自家孩子,或许结局就不会这样。
连女儿偷偷练武的事都不知晓,夏俊生感觉自己这个父亲做得真不称职。
幸亏这次是完美解决,协助警方成功抓获坏人,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
想到那些黑发人送白发人的场景,夏俊生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不行!
以后夜里坚决不再跟那些损友鬼混,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好好陪伴妻女。
回想起往年冬季,自己在商场看到一件很漂亮的卫衣,价格要五十多软妹币,没舍得掏钱买下来。
好家伙,当天晚上打麻将,给他们一人送了一件。
当时把夏俊生给气的,发誓再也不打麻将,结果又破防了。
糟糕的回忆不断从脑海里冒出,他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努力,自己要当个好丈夫、好父亲!
嗯,没错,就是这样。
看到父女两人同时到家,叶海棠心中的石头可算炸裂。
然而当她掀开纸鸢身上的外套,瞧见密密麻麻的伤痕时,整个人肺都要气炸了。
胳膊、大小腿就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虽然说疤痕看上去不是特别大,但未免也太影响美观了。
叶海棠眼睛迸射出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纸鸢?”
“咳咳”
夏俊生一时僵住,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恰好在这个时候,纸鸢似乎被海棠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坐起身茫然地看着四周。
“孩子,你告诉妈,是哪个混账东西欺负你?”
叶海棠坐在她身旁,轻声安慰道:“不要怕,你说出来,看麻麻不打爆他的狗头!”
夏纸鸢:???
夏俊生:
冲女儿那股狠劲和实力,能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突然回到家中,纸鸢好半天才缓过来。
得到父亲的眼神暗示,她哭笑不得和老妈解释一番。
捋清思路后,海棠看向纸鸢:“也就是说,你干好事的同时,又干坏事啦?”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纸鸢摊开小手,摆出无奈的表情。
反正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用悬赏金赔人家一条手臂。
其实,下手的时候还是有注意分寸的,别看表面上变形得那么厉害,实际上就是单纯地错位而已。
如果是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咔嚓”一下就能掰回来。
至于西医
来,动手术吧!
夏纸鸢是不打算帮忙掰回来,她要让林筱玥明白: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海棠想要说些什么时,桌面上的手机开始闹腾。
“海棠姐,纸鸢到家了吗?”
瞄了眼来电显示,赫然是钟灵打来的。
叶海棠回答:“她刚到,你们家芮伊情况怎么样啦?”
“还好,情况恢复得不错。纸鸢现在人没事吧?我下午看到她的时候,发现身上有很多伤痕。”
“刚检查过了,都是皮外伤,没啥大问题。纸鸢打伤的那孩子,情况怎么样?”
“马马虎虎,已经有人去治疗了。闲话不多说,我就不打扰了。”
“嗯嗯。”
挂断电话,海棠微眯着眼:“感情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啊~”
瞧见老妈准备发飙的模样,纸鸢弱弱道:“您又不能走出去,当然什么都不清楚了。”
“少说几句。”
夏俊生连忙推了她一下,用眼神传递信息:你瞎啊?没看到母老虎要火山喷发了?!
纸鸢眨眨眼:怕啥?有你帮我承受火力,我丝毫不慌!
“你们两个别大眼瞪小眼了,先准备吃晚饭。有什么事,等饭后在细说。”海棠径直走到餐厅。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乖乖过去恰饭。
饭后第一件事就是洗白白,奈何有人拦住了纸鸢的去路。
海棠将毛巾塞入她的怀中:“你身上伤口太多了,今晚不能冲洗,只能稍微用毛巾浸水,拧干后擦拭一遍。”
“真的不能洗吗?大不了我睡前再换药一次不就行啦?”纸鸢不肯放弃。
海棠倚在墙壁:“这件事没得商量,除非你想感冒,在床上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