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耳机说过:小皇叔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夏纸鸢的外公,明明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离不开小皇叔的陪伴。
只要妻子出去买菜或者找友人聊天,他就会取出来独自站在阳台上观看。
那时候夏纸鸢还不知道那么多,看到外公捧着那几本附带图纸的书,觉得非常新奇。于是,她趁其不备,悄悄翻找出几本,和表弟躲在房间偷瞄。
几岁的孩子,智力还没成长,所以也看不懂文字。
倒是书中的那几张配图,可以说是老涩批的最爱。
一次意外,被小舅舅发现。
他那牛脾气,盛怒之下,询问到底是谁,给小孩子看这玩意儿。
作为始作俑者的糟老头子,却在这个时候选择啥都不知道。
那时候夏纸鸢一家,还是和外公外婆一起住,小舅舅理所当然将原因,归咎在她的父母身上,把他们夫妻二人骂得狗血淋漓。
如果不是刚刚做饭时,夏纸鸢无意间检索到这段古怪的记忆,估计可怜的老爹要被误会一辈子。
也难怪母亲那边的亲戚,对夏俊生那么的不友好。
老实说纸鸢也蛮讨厌自家老爹的,很早的时候上学前班感冒了,偏偏老妈那时候跑城市中心考职称。夏俊生二话不说,把她丢给隔壁邻居照顾,说自己要去加班什么的。
后来纸鸢才知道,那天晚上老爹是要去打牌,对孩子的事根本不上心。
邻居家的阿姨用体温计量了一下,三十八度四,抱着她连夜赶到医院打点滴,中途自掏腰包垫付费用。
可惜后来搬新家,双方很少再联系。
“唉~”
纸鸢轻叹一声,难怪刚苏醒过来,见到老爹就感觉很恼火。
另一边,别墅内。
“洪萍萍?家庭条件还不错嘛~”
放下手中的文件,梦溪伸了个懒腰:“可惜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压根就不可能给你。论成绩比不过乔芮伊,论成就还是比不过那小丫头。估计学校的那帮老古董,早就已经把职务给安排好了,开展竞争演讲不过是走个形式。”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已经计划好的。
而他们这些平凡的学生,也不过是舞台上的演员罢了。
在椅子上扭动几下身躯,梦溪忍不住打了个哈气。
跟着纸鸢投资的那只股,似乎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最近几天一直走低,她在考虑要不要全抛了。
后来打听到纸鸢还在坚持着,梦溪干脆舍命陪君子一路走到黑。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任性过,心里反而觉得异常的刺激。
或许是生活得过于枯燥疲乏,唐梦溪感觉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了,难得能碰到这么有趣、有挑战性的事情,她现在更像是在享受着成长的过程。
父亲曾说过,人这一生中,总会遇到几个贵人。
能否把握住时机,全靠个人的反应力。
对于唐梦溪自己而言,或许夏纸鸢就是那个贵人。
可能不是正确的那个,但却是最值得珍视的。
风豹公司的股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走低,正常情况下公关都会站出来解释一番来进行补救。
诡异的是人家迟迟不吭声,仿佛对于这些蒸发的钞票毫不在意似的。
有人选择全抛,有人选择买入,还有人保持观望。
夏纸鸢也在关注着,毕竟,三十万软妹币也不是小数额。
要知道她上辈子拼死拼活,还完房贷、车贷后,也仅有五六万的存款。
纸鸢要比任何人都要担忧,可是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寄托希望在别人身上,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眼下只能先忙活其他事,将糟心的消息自动过滤掉。
话说回来,还没有找那位大小姐,帮忙编排小可爱的上场顺序。
“歪?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嘛?”
没想到刚拨打电话,对方就立刻接通,好似在等待自己一般。
夏纸鸢也不客气:“我记得学生会主席竞选演讲的事是由你负责的对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嘛?”
关闭浏览器页面,梦溪懒洋洋地问道。
犹豫几秒,纸鸢鼓起勇气:“我想麻烦你,将乔芮伊调整到最后上台,可以嘛?”
如此弱势的语气,梦溪已经可以想象,那家伙现在的表情有多精彩。
“有点麻烦诶~”
“啊?”
梦溪将腿放在桌面上:“平时对我爱搭不理,有事的时候才想来找我。你这样的做法,跟齐宣王有什么差别?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咳咳,拜托了!”
“行吧行吧,回头请我吃饭就行。”
“好说,先挂了。”
“嗯。”
解决完排序的事,夏纸鸢松了口气。
修改竞选者上台的顺序,对于唐梦溪而言没什么难度。
她现在有点好奇,下周班会课上,乔芮伊会怎么表现。
据说那丫头的稿子是夏纸鸢提供的,而下一届学生会主席职务的竞争者中,貌似还蹦出一个非常有潜力的选手。
就连唐梦溪所在的实验班,都知道有“洪萍萍”这么一个人。
晚上九点钟,在卧室书桌前,少女正在背诵着手中的稿子。
这份心意已经传达到了,乔芮伊下定决心要争位置。
如果真的不慎落选,那就果断离开学生会,老老实实读书准备参加高考。
反正对她本人而言,在学校里有没有小团队,意义并不是特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