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这个平行世界会没有《易经》,好在纸鸢询问过店员后,于二楼第三排书柜成功拿到手。
周边也有四书五经,但她相信能真正了解通透的人少之又少。
前世自己只是在武道废材,可不代表术法毫无造诣。
纸鸢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奈何十年过去也只能掌握点皮毛。
换一种方式,就是皮肤碎片6/100。
《易经》这本书太难啃,纸鸢有时候也会感慨,整理修订之人,或许在那时便已经达到巅峰,恐怕后人很难再次抵达那个境界。
“六块三。”
前台店员,抬头见人的时候,面露古怪之色。
眼前这位少女,一看就知道是学生。
正常学生不都是应该买名著典籍,亦或者模拟卷、复习资料,买四书五经多为家长或者老人。
真心摸不透。
纸鸢收下零钱后,朝对方要了个袋子。
诚如纸条内容所言,到家的时候正好是第二十七分钟。
虽说夜晚温度没那么高,但出去活动终究还是香汗淋漓,夏纸鸢打算先冲个澡,然后开空调缩进被窝里。
“老爹还没有回家?”
发觉阳台晾衣杆空旷一片,纸鸢眉头微皱,抱怨道:“都几点了,就不能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么?”
站在爹妈房间前,伸出手轻轻拍门。
“进来。”
纸鸢推开门,迈步朝老妈走去,发现她正坐在床铺上看电视。
察觉到是自家女儿,叶海棠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夏纸鸢歪着脑袋:“你跟他真的离婚啦?”
叶海棠身体微颤,随后若无其事道:“嗯,你爹他过几天找到落脚点,就会彻底搬走。”
终究没有选择隐瞒,只不过假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唉~”纸鸢长叹一口气。
老妈刚刚那不自然的小动作,还有脸上细微的表情,都被夏纸鸢捕捉到:“能跟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嘛?往常闹归闹,也没见你最近脾气这么躁。”
这是大实话,记忆中叶海棠人还是挺随和的,很少在女儿面前三番五次失态。
可最近发生的画面历历在目,纸鸢相信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值得自己去细细品味,她并非是原主那个天真无知的傻丫头。
海棠面露不悦:“你怎么唉声叹气的?年纪轻轻,像个老年人一样。”
纸鸢坐在她身旁,忽地凑上前搂抱对方,脑袋靠在她肩膀上,耳旁轻声低语:“不用一个人苦苦撑着,我是你的孩子,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将所有的不快宣泄出来。”
“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叶海棠跟夏纸鸢吵架,吵不过必定拿出来的杀手锏。
偏偏这话人家占理,所有只能以纸鸢失败收尾。
叶海棠顿时愣住,完全没有料到宝贝女儿会有这番动作。
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言语,开始逐渐瓦解她苦苦筑起的心理围墙。
终于,她的小脸再也绷不住,埋在纸鸢怀中。
“呜呜呜...”
“啊啊啊...”
“嘤嘤嘤...”
由一开始的啜泣到嚎啕大哭,最后又转变成低声细小的哭泣。
夏纸鸢满脸无奈,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内心暗道:我好不容易洗完澡...算了算了,待会去换一件衣服。
轻轻拍打叶海棠的后背,她柔声问道:“好点了吗?”
擦擦眼角的泪珠,海棠点点头。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双颊迅速泛红:在孩子面前崩溃,我真是够丢人的!
纸鸢正色道:“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能让天塌下都面不改色的母上大人,哭得像个没人要的瓜皮孩子一样?”
“讨打!”叶海棠作势要敲她脑袋。
纸鸢缩缩脖子,紧闭着双眼,等来的却是老妈的摸头杀。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自己两世的年龄加起来都比人家还大,反而像个晚辈似的。
也罢,本座大人有大量,忍了!
叶海棠神色复杂,望着乖巧懂事的女儿,还是选择将事情娓娓道来:“科室最近呐,出了点事情。你还记得上周五晚上,来我们家做客的那个阿姨?”
“嗯?”
夏纸鸢眼珠子转了转:“你说的那位阿姨,她是不是有个大学快毕业,却什么工作岗位都不想去争取的儿子?”
上周五晚上确实有客人来访,那位个子不高、身材肥胖的男孩,给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当两人聊到大学生活的时候,对方语气很豪横,说自己在大学卖什么什么,赚了多少多少钱,搞得自己特别牛啤。
紧接着谈到未来规划时,不管夏纸鸢提议什么工作岗位,对方总会挑各种毛病认为不合适。
那位阿姨看起来很爱笑,留着一头短发,个子不是很高,身材也就一般般,跟母上大人肯定没法比。
叶海棠点点头:“嗯,她本名为史泰迪。”
“啊?”纸鸢面色古怪。
感受到女儿所想,海棠捂嘴轻笑道:“正是你想的那个泰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父母会取这么一个名字。”
纸鸢有点纳闷:“您不是教育我不要嘲笑他人,怎么反而自己却先破例?况且,我记得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啊?”
叶海棠面色一沉:“以前关系好,现在就不一定了。”
从老妈口中得知,原来对方快要退休。
平时两人关系确实挺亲近的,差不多到知无不言的地步。
谁知道最近史泰迪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