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赢了!”
“不算不算,让我悔棋一步,我能逆转局面!”
“不悔,你个老顽童,承认我比你厉害就这么难?”
“悔一步棋,还是有希望的!”
就在两位老者争执不下的时候,夏纸鸢弱弱道:“内个,其实悔不悔棋意义不大,因为根本没有机会翻盘。”
“嗯?”
身材肥硕点的老者顿时就不乐意了,抚了抚白色的山羊胡:“小娃娃,你懂得下象棋嘛?没听说过观棋不语?”
戴眼镜的瘦削老者爽朗一笑:“老张,我觉得这位小姑娘所言不差,你仔细看看,即使我真的答应悔棋,你又该怎么守家?”
被称为“老张”的老头子定睛一看,对方的“炮”早已蓄势待发,不显眼的小卒落在四格周遭,旁边还有一匹“马”虎视眈眈。
不管将士往哪走,都会陷入被动局面。
换句话来说,就是白须老者已经被吃得死死的。
戴眼镜的光头老者,拧开水瓶的盖子:“老张,连人家小姑娘都看得比你通透,承认自己比别人菜就这么难么?”
“哼!”
“咳咳咳...”
忽地光头老者感觉脑袋有点眩晕,正巧枸杞汤入喉呛住。
“老乔,你没事吧?”
“咳咳咳...”
瘦削老者弓着身躯,一只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按着石桌,眉头紧锁,双眼紧闭,表情痛苦不堪。
老张连忙起身,轻轻拍打乔姓老者的后背。
夏纸鸢上前一步,望着瘦削老头,抬头询问道:“你们在室外下棋多长时间?”
“两、两三个小时吧?”
老张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好友竟然直接趴在桌面上,焦急不已:“老乔,你没事吧?千万别吓我!快,快,叫救护车!”
夏纸鸢摇摇头:“轻症中暑,没必要浪费钱去医院。我背着他,你在前面带路,直接回家中休养。”
“真、真的没事?”
“嗯。”
虽说是在树下,但室外温度偏高。
两人待那么久,d不住也是正常现象。
背起老者的时候,纸鸢有点讶异:竟然比我还轻?老人家算是回光返照么?
“小姑娘你能行嘛?要不换我来背?”
“不用,还劳烦在前方带路。”
“好。”
约莫十来分钟,可算是抵达目的地。
夏纸鸢擦擦额头的密汗,一边用小手扇风一边吐了吐舌头,差点没累成狗。
“接下来要做什么?”张姓老者没有察觉到,不知不觉中将主导权递交给一个外人。
纸鸢扭了扭脖子:“用冷水弄湿毛巾,放在他额头体表降温即可,顺便整一罐藿香正气水,有助于缓解老人家中暑的症状。”
“可以,我马上去!”
肥硕老者的身影立刻消失在视线内,纸鸢没料到对方会那么积极。
她安静地坐在木椅上,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可以看得出这位老者还是很有文化素养,墙壁上挂着各种山水书画,桌椅摆设整齐划一,桌面上干净整洁,而不是瓶瓶罐罐堆一起。
半小时后,昏厥的乔姓老者总算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四周:“我这是在哪?”
“老乔?”
“你没事真的太好啦!”
张老头喜悦溢于言表,挪了挪屁股下的板凳:“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们刚刚不是在公园下棋?怎么一转眼,我就到家了?”乔老头揉了揉太阳穴。
纸鸢见到对方已经清醒,也不再逗留:“我先走了,最近就不要在太阳底下多待。饶是大树下乘凉,也要警惕室外高温的影响。”
“不多坐一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
送走少女后,老张回到瘦削老者身旁:“乔正阳,听到人家小姑娘说的话没?以后还敢不敢在室外下棋?”
乔正阳别过脸:“呵呵,张毅,下棋输给我,现在想找回场子教训我?”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像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么?”张毅老脸憋得通红。
“对了,那个小姑娘是谁?”
“不清楚,刚刚你突然昏倒,真的把我吓死。还好人家帮忙,要不然我估计你现在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只不过是中暑,要真在医院病房,一天就要好几百,还不把我心疼死。”
张毅拿着放下扇子,递给对方藿香正气水:“按那小姑娘所说的话,你要是想身体快点恢复,就一口闷了。”
乔正阳:......
还一口闷,你当这是喝酒啊?
纵使百般不愿,但乔正阳还是捏着鼻子,咽下这让人嗓子发麻的中成药。
“对了,我刚刚打电话跟你孙女说了,差不多要到了。”
“没必要,你这完全是自作主张。”
“我要是离开,剩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
在下楼的时候,纸鸢轻轻拉了拉衣裳,想让空气流通,缓解一下体表温度。
楼梯间迎面走来一位穿着校服的少女,她比纸鸢矮了半个脑袋,走路虎虎生风,跟赶着投胎似的。
两人擦肩而过,彼此都没有太过关心对方。
“哐当!”
“爷爷,您老人家没事吧?”
猛地推开门,乔芮伊换下鞋子,小跑到老者身旁。
乔正阳拿下额头的湿毛巾,缓缓坐起身:“我能有什么事?都是张老头小题大做,没打扰到你补习吧?”
张毅顿时不乐意了:“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