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像吸毒,沾上就难以舍弃。
自从那日在黑铁家癫狂过后,陈蛋一有机会便去找兰轩幽会。兰轩也是来者不拒,容了陈蛋在房间、客厅、厨房甚至香蕉芋田肆意妄为。
最有兴味的还是在香蕉芋田那次。陈蛋对香蕉芋有着天然的感情,当年和张秀娥就是在香蕉芋下共赴巫山直至东窗事发,那以后再没有关于香蕉芋的故事。
如今重又回到香蕉芋下,怀里换了善解人意的兰轩,又是另外一个境遇。兰轩自幼受过些许文化教育,深谙三从四德之道,但也明了人生得意须径的道义。眼下已经年过半百,再不癫狂就能枉费一生,管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受过教育的女人有个好处,对于外人保守有加,对于心上人更能全身心投入,什么姿势招数都愿意为他摆出来。陈蛋虽然经历过一些女人,但是大都处于被动状态,不及兰轩体贴可人。
细数数。张寡妇常年守寡,如狼似虎,陈蛋当时年纪尚轻,在床上肯定任由她去摆布。兰菊身为知府姨太,趾高气扬,服务工作也全归陈蛋。冬梅虽是下人,但是每次行房都心惊胆战,急匆匆了事作罢。张秀娥泼辣果敢,直来直去,脱了衣服张开双腿立刻就要,毫无情趣。张莲花阅人不多,只有陈蛋,加上农村女人保守意识,每每同房也是稳稳躺在身下,闷闷哼哼几声,不敢肆意迎合。
再看兰轩,一心只为陈蛋快乐,极厩护疼惜,爬到陈蛋身上又是爱抚又是吻舔,俯着身子用两只硕子在陈蛋背上腹上来回打转,时而骑将上去扭捏摇曳,时而含住陈蛋吸咬舔舐,把陈蛋弄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列位看官要问,兰轩不是传统女子嘛,怎会得这十八般武艺?其实,爱到深处,一切便能无师自通。再厉害的招数,再离奇的姿势,也是男男女女在床笫之上摸索出来的,只是后来一些好事者把它写入书籍拍成影像而已。
二人在香蕉芋下折腾一阵,陈蛋激情难控,打开精关,喷薄而出。兰轩乖巧依在陈蛋怀里,伸手揉捏那条半软不硬的家什,像是把玩意见称心如意的宝贝。
陈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做人也就要这样做才爽啊。”兰轩面色红润,也不言语,跟着嗯了一声。陈蛋捏了捏兰轩的,打趣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物件这么好用呢?”
兰轩哀怨道:“当年你大义将我许配给天赐,都不拿正眼看我一下,怎么能知道我呢。”
陈蛋若有所思,叹道:“果然世事无常啊。想当年,我陈蛋一人独闯荒无人烟的两蛋村,杀灵神,拓疆土,救难民,建村庄。现在,呵呵,谁能买我的帐呢。”
兰轩安慰道:“世事本来无常,人情冷漠,也不要想得太多。一晃,咱们都是五十几岁的人了,还能再活多久呢。”
陈蛋搂住兰轩,叹道:“是啊,还能活多久呢。我陈蛋这辈子,也算对得起自己了。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妻儿成群,家财虽然被人占去大半,但也够吃够喝,还有什么怨恨的呢。”
兰轩道:“这样想就对了。我呢,从乡长千金变成下人的老婆,从一个黄花闺女熬到人老花黄,从没放纵过自己。没想到这次,倒被你拉下水了。”
陈蛋心中有点愧疚,试探道:“是呢,是我不好呵。”
兰轩急道:“我不是怨你。我是感慨这辈子险些白活了。说了也不怕你笑话,当年你从福驼山把我带回来时,我心里就打算跟你过一辈子的。只可惜,你已经有了家室。前几天,你对我那样。我心里欢喜着呢。我愿意给你。就算让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给你。只要你不嫌我老不嫌我丑,我身上有什么你都可以拿去。”说到深情处,抱住陈蛋呜呜哭泣。
陈蛋爱怜地抚摸着兰轩的背,心中温暖无比,想不到在这冷漠的世界上还有一个女子几十年如一日记挂着自己,简直比金子还珍贵千百倍。陈蛋摸了一阵,感觉裤裆的家什又有动静,低声道:“咱再使一回吧。”
兰轩一直握着陈蛋的家什,也感觉到了手中的热硬,低声道:“你不累啊。”
陈蛋翻身压住兰轩,伸手去探她的下盘,早已洪水泛滥,笑道:“你不也想了嘛。”
兰轩不再言语,引着陈蛋进入幽深,一下一下迎合他的冲刺。二人鼓捣良久,才整好衣服从香蕉芋下出来,各自回家。
家,现在对于陈蛋来说就是个刑场。每次进门都会被张莲花追问有没有去找彭家讨田地。陈蛋总是摇头,张莲花便开始不停念叨,时而把陈蛋臭骂一顿。陈蛋也不争论强辩,低着头任由张莲花随意辱骂,一句不答。
时间长了,几个儿女对陈蛋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认为这个阿爹毫无志气,不值得崇拜,甚至对他不冷不热,好几天都不喊一句阿爹。陈蛋心灰意冷,感觉在家里完全失去了地位,心中更加留恋兰轩的温存。
这日,陈高大从地里回来,看见陈蛋仍然躺在床上睡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端了一盆凉水恶狠狠泼在陈蛋身上。陈蛋从梦中惊醒,看见全身湿漉漉,怒喝道:“死人仔,你干什么啊?”
陈高大骂道:“睡觉,睡觉。你是猪啊?天天只会睡觉。你去看看,全村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吗?”
陈蛋看着陈高大,严重的怒火慢慢消下去,眼神重新恢复冷淡,不紧不慢道:“我睡我的觉,你gan你的活,碍着你什么事了?”
陈高大怒道:“我看着就不爽。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