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坚韧神色。
沈惜月微微叹了口气，她走近沈千思。
“三姐！”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绝对不会心软的。”沈惜月围绕着沈千思身边走了一圈。
看到沈千思双腿都是擦伤还是跪伤的痕迹。
尽管心里也微微闪过一丝心疼。
但还是狠了狠心表明自己的立场。
“三姐，我知道，但沈夫人毕竟是我亲娘……”
沈千思已经不敢奢望沈惜月会放过沈夫人。
但求能够让其死的体面些。
少些痛苦……
“三姐，如果你一定要杀了她的话……还请三姐能够多少留点面子……”
沈惜月冷笑一声：“沈千思，你到底是怎么有脸求我的？”
“你亲娘那些手段，你向来是知道的。”
“当初我身为一个庶出又是一个废材的时候。”
“谁正眼瞧过我？”
“我大哥受过的罪，我娘受过的罪，还有我受过的罪。”
“凭什么你在这里跪了几天，我就得心软？”
沈惜月说话完全不给面子。
沈千思说到底是沈家嫡出，向来没什么人敢这么不留情面的说她。
何况沈惜月说的没错，当初沈惜月是个废物的时候。
她这个妹妹也是极其瞧不上的。
即便在看到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沈千思也只是假装没看到。
不插手不帮忙，无视而已。
“我现如今是纳兰家的大少夫人，是陛下新封的世子妃。”
“全家人都得敬三分。”
“我若是动手处理了你亲娘，你又能奈我何？”
沈惜月冷声冷语的又道：“别在这里白费心机了，你即便是诡死在这里，我也绝对不会心软！”
“三姐……求求你……”沈千思满眼都是泪花。
沈惜月衣袖被沈千思的手拉扯着。
“你要清楚的知道，我们既是姐妹，也是杀母仇人……”
“往后你自然也可以恨我，报仇，随你，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沈惜月甩开了沈千思的手。
下一秒，沈千思又伸出手来拉扯住沈惜月的衣袖。
沈千思苦苦哀求：“三姐，求求你，即便是要了她的命，也请你不要过分的折磨……”
沈惜月手起刀落，将那一方被沈千思拉扯住的衣袖割断。
冷笑一声：“不折磨，怎么叫做报仇？”
话音刚落，不再停留。
沈惜月直径往沈夫人院子方向走去。
沈千思想要追上去，却是因为跪的时间太久。
双腿都是伤痕，根本就是一站起身来即刻之间又摔倒在地上。
“三姐……三姐……”
“哎四小姐，四小姐你小心……”
身后的丫鬟们乱成了一团。
因为沈千思跪的时间长了，又因为沈惜月不答应。
她一时之间气急攻心，先是摔倒在地上，下一秒又昏倒过去。
“快快快，快去找大夫……”
沈惜月看到来来往往的丫鬟们乱成一团。
望着昏倒过去的沈千思，那一张稚嫩的小脸蛋。
稚嫩的小脸蛋上面眉宇深锁……
沈惜月没有停留，还是继续往沈夫人院子里走去。
卧室里面的沈夫人盛装打扮，静静的等待着沈惜月的到来。
往日的沈夫人做梦都没有想得到。
一个庶出又废物的沈惜月，会嫁给第一世家大公子。
并且还得到陛下亲自封的世子妃。
如今的沈惜月想要弄死她，谁还能够救得了她？
沈惜月走进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带。
“你倒是挺有兴致。”
“自己女儿在烈日底下为你求情。”
“你居然躲在卧室里面盛装打扮。”
“沈方氏，你当真是不配为人！”
沈夫人苦笑一声：“是，世子妃说的是！”
“还请世子妃给个痛快……”明知道求情是没有用的。
还不如干干脆脆的要个痛快。
她和沈惜月之间，隔着多少仇恨。
杀母之仇，动辄打骂欺凌之仇，杀兄之仇。
一次次的置她于死地……
本身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求饶只会让自己更加不堪罢了。
沈惜月也不客气，直接拿出来一只小瓷瓶放在了桌面上。
“这是剧毒，你喝了吧。”
沈夫人闭了闭眼睛，跪着就要起身。
沈惜月冷冷道：“爬过来！”
“是！”沈夫人依言爬了过来，她犹豫了一瞬间还是开了口：“但求世子妃，能够看在姐妹血缘的份上。”
“不要迁怒于小思，她什么都没有参与……”
“呵呵，在我面前演什么慈母？你不觉得恶心，我听了都觉得想吐！”
沈惜月冷冰冰道：“你不主动喝，是想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沈夫人苦涩的一笑，决然的拧开桌面上的小瓷瓶，仰起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