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潜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恐惧,笑道:“你莫不以为,我现在将丹炉归还原处,首座将来便会饶我?”
“这个……这个自然不会。”徐钊也是清楚这点,不过心里却是叫苦不已,你自个是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欺师灭祖、罪该万死?可这跟我没关系啊,但你还这丹炉,我也跟着遭罪,不过眼前也没他指手画脚的份,只能认了,默不作声跟在张潜身后,听天由命去了。
张潜哪里看不穿他那些心思,冷冷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怕与我扯上关系,将来祸及自身,我也不需要你表明忠心,我与你不是一路之人,若非用的上你这一身炼丹的本事,岂会与你多说半句?”
“是是。”徐钊听的他这么一说,不但不生气,反而轻松了许多。
“这段时间,我要闭关修炼,少在我耳边聒噪,你每日按我要求炼丹便是,报了我的恩情,你我便无瓜葛,自会让你离开。”张潜瞥了他一眼,而后径直往宫门中走去,徐钊此时心间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哪怕是他转过身去,也当他后脑上长了眼睛一般,赶紧跟了上去,只是嘴里忍不住嘀咕:“什么恩情?”
却不料被张潜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也不恼怒,只是回过头来与他说了一句。
平平淡淡,理直气壮。
“不杀便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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