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钊已经将那钩蛇尸身拆卸开来,蛇胆取出,那些无用的内脏器官也被掏空,血水涮净。
那一把精钢锻造的戒刀早成了一堆废铁,徐钊披头散发,满脸的血渍,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显然拆卸这钩蛇尸身费了他不少手段,张潜给了他酬劳报偿,自然无需道谢之言,挥手将那钩蛇尸身收入了微尘洞天之中,而后问他道:“蛇胆可曾取出?”
“早已处理妥当,见师弟入定,便不敢相叫。”徐钊点头道。
张潜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而后出了樊笼大殿,与徐钊一同回到书房之中,当即不在耽搁,驱散四周道童弟子,又开启了偏殿禁制,以防有人滋扰,而后便起炉开始炼制横渡丹,怕徐钊实力不济,掌控不住炉火,也一直守在丹炉旁边,不曾离开半步,便也发现这炼丹也是一门极为耗费的精力的事情。
每一味药材都要经特使的手法处理,据徐钊说这样有利于祛除原药中的杂质与毒性。
仅是这个过程就花了六七天世间,所有药材才得以投入炉中。
接下来便是夜以继日的熬炼、温养,整个过程对炉火都有严格的要求,初学者不知其中精髓,略通一二便开炉炼丹,掌控炉火的手法极为粗糙,成功率不足十分之一,而且除不净丹中杂质。
不似这徐钊,将那炉火控制的好似女人的双手一般,在炉壁上轻抚揉压,看起来充满韵味。
而在炼丹的过程中,徐钊也似变了一个人似得。
就像青灯古佛前诵经的小沙弥,极为的虔诚与认真,张潜在旁守候一两日,渐觉枯燥,便不去管他,开始入定练功。
足足十四日功夫,这才见丹炉之中有清烟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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