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着赫脉行省,还有位于赫脉行省核心位置的青石城。
一名妆容华贵的青年走在大街上,眼神若即若离的扫描着附近的食物,他则是很享受的吃着一根冰棍,举止淡然从容。
这名青年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一身雪白色显得堂堂正正、fēng_liú潇洒,他身上的气质也显得很优雅平和。
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女突然迎面一撞,青年被撞偏一个角度:“小妹妹,走起路来小心点,注意行人啊。”
穿着普通布衫的少女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白袍青年,声音甜美:“我知道了,谢谢您。”
说完,小少女就打算转身离开,肉眼近乎不可见的微微颤抖。
白袍青年懒洋洋地向着少女挥手,笑容宛如一位知心大朋友:“保重,以后不要再撞到人,会给其他人造成困扰的。”
白袍青年心想:真是个可怜的小丫头,希望能改过自新。
小跑着离开,小少女的袖子里藏着一个东西——这名白袍青年的钱袋。
这个少女其实是一名小偷。
偷这个男人,少女总觉得有些胆战心惊,仿佛一切举动都被这个人看穿了。
“糟糕,所有的钱都被她偷走了,我没有剩下一分钱。”白袍青年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喝一盏茶的钱都没有,这还怎么等啊。
“那边的朋友,过来一起喝一杯!”一名坐在茶馆中的黑衣青年朝着白袍青年招手。
这名黑衣青年正是古离。
白袍青年的表现没有任何异常,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坐在古离对面
古离道:“钱没了?“
白袍青年道:“一分钱都没了。”
古离道:“其实你发现那丫头了,为什么不阻止她?”
那个窃贼少女是在白袍青年的眼皮底下偷走了钱袋。
白袍青年很释然地道:“当一个世界从良已经活不下去的时候,作恶也就算不上作恶了。”
生命永远是第一位的,生命维持的唯一目的就是活下去。
当一个世界从良活不下去的时候,作恶的就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世界!
所有的罪孽应该归咎于世界本身,而不是作恶的某个人。
“阻止她偷东西与杀了她也没多少区别,杀这种没法主宰生命的可怜人有什么意思?”白袍青年淡淡道。
古离道:“佩服仁兄的豁达与宽容。”
白袍青年道:“不,我还在等。”
······
······
少女来到一个僻静之地,很着急的打开钱袋,眼睛里带着几分贪婪也带着几分迫切。
看了一眼钱袋内的金钱,少女震惊了。
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二十多枚雪紫币,四十几枚金币,一块银币、铜币都没有。
而且这些雪紫币都是没有专属烙印的,任何人都能直接使用!
换算成金币就是两千多枚金币!
这无疑是一笔巨款,足以让一个家庭丰衣足食几辈子的巨款!
妈妈有救了,弟弟终于能不饿肚子了。
翻着翻着,少女还发现一张纸条。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少女觉得这张被卷起来的纸条在呼唤她。
少女把这张神秘的纸条给打开,一如打开的魔盒的潘多拉。
她的视线被这张纸条吸引了,目光空洞迷茫,但是实现却在移动。
看了一会儿,少女震惊的醒过来,把手中的字条丢掉。
一个沦落为小偷的少女根本不认识纸条上书写的文字,但她却能很轻松的理解文字的意思。
冥冥之中有一个意志在为她翻译,又仿佛她与生俱来就能看懂这些文字。
“小丫头,你的本性不坏,这钱袋中雪紫币的烙印我抹掉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拿着钱袋回来找我,听候我的处置;第二,携款潜逃。我看你会怎么选?”
少女如遭雷击,脑海中都被轰隆隆的雷声占据。
看完这张纸条上的文字,少女感觉背后有一双凌厉的眼睛在盯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宛如死神的凝视。
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她会有什么下场?
被奴役,永远得不到自由的奴役,每一天都要因主子的怒火忍受无数的鞭子,每一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永生永世得不到翻身。
被杀死,这样的贵族杀死一个小偷女孩不需要负任何责任,也没有任何人敢有意见。
一个钱袋中二十多枚雪紫币,少女从来没有触碰过这种等级的贵族。
一个贵族的荷包中能有二十枚金币就很不错了,属于很有钱那种。
最后一种,也许是无休无止的酷刑,对她的灵魂与身体永无休止地折磨。
听候他的处置······好可怕。
但是······少女有些后悔,又不敢后悔。
她还去吗?
第二种选择就是携款潜逃,他还主动把雪紫币的烙印抹掉,很自如地让她偷钱袋。
这么有恃无恐的自信······
少女软倒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眼神空洞无光,眼角流下两行泪水。
······
······
“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古离道。
白袍青年道:“谈不上,有些同病相怜而已。”
古离道:“同病相怜?莫非你也做过小偷?”
白袍青年道:“先生,挖人家的黑历史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吧。”
古离道:“你确定她会回来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