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胤,泰和,药王三人守在门口。
师傅,徐荣身上的伤太重了。
药王皱着眉头说道。
韩胤点点头:他应该是被娄家的人动了死刑,以后慢慢调养吧。
药王听了,点了点头。
韩胤想起了徐明明。
喂,白泽,告诉徐明明,我们找到了徐荣,半个小时后,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此时白泽正在大别墅的客厅里,徐明明和她的母亲正在楼上休息。
好的,师傅。
白泽放下电话,徐明明推门走了出来。
白先生,是韩先生的电话吗。
徐明明的眼睛里,带着憧憬。
这三年,她虽然知道父亲没死,虽然家中时不时会出现父亲结的绳扣。
但是父亲的样子,她再也没见过。
母亲疯了三年,对父亲的思念,照顾母亲的重担,让这个小女孩承受了太多了。
白泽点点头:徐明明,你的父亲徐荣,要回来了。
徐明明听见了,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
白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泽微笑着说:半小时,是不是真的,你可以自己看。
徐明明哽咽着,她走下楼,站在门口,等待他父亲的归来。
徐荣换上干净的衣服,过于瘦弱的躯体,装在衣服里,显得非常宽大。
一想到要见到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他的心情,既期待,又害怕。
三年,他只敢偷偷回去看自己的妻女,像报平安一样,留下几个绳结。
妻子疯了,他无能为力。
女儿没办法继续上学,这让他愧疚万分。
这个中年男人,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局促之中。
徐荣坐在车上,一年工作受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袖管。
韩胤注意到徐荣的行为,沉默着没有说话。
徐明明站在别墅的门口焦急的探望着。
知道父亲没死,她就一直在等,她相信,真相永远比权势更有力。
自己的父亲做的对,他一定能等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白泽的眼睛查看四周的情况,虽说是夜里,今天,昆虫的叫声,小了很多。
泰和停下车,韩胤拍了拍徐荣的肩膀,下车拉开了车门。
徐明明走上前来,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徐荣下车,顺着韩胤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他的女儿,徐明明,三年了,长高了很多,差点认不出。
爸,你回来了。
徐明明眼睛里闪着泪花,哽咽着说。
徐荣看见女儿的样子,眼泪顺着满是伤痕的脸流下来,拖沓着腿奋力的往女儿的方向走过去。
他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他相信韩胤就是他要等的人。
他相信韩胤就是能够扳倒娄氏的人。
他每走一步,心中希望的火焰就更高一点。
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他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明明,我
徐荣的动作停滞了,他的眼睛朝着徐明明的方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藏匿在密林深处的枪手,瞄准了徐荣的太阳穴,一击即中。
枪手满意的收起了枪,带着皎洁的微笑,消失在黑暗的深林中。
爸!
徐明明惊声尖叫起来。
韩胤,泰和,白泽三人都震惊了。
韩胤立即查看徐荣的情况。
太阳穴贯穿伤,眼睛还没闭上。
白泽跟毕方掏出枪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徐荣死了。
只看了女儿一眼,还未抱一抱他心爱的女儿,还未见到他心爱的妻子。
韩胤痛苦的皱着眉头。
心中的愧疚将他淹没。
查,给我查,抓到了,我要亲自审。
韩胤咆哮着。
徐荣是李勇一案最重要的当事人。
韩胤为了找到他,费尽了千辛万苦。
刚刚作出承诺,徐荣就在自己的眼前被击毙。
徐明明惊恐的尖叫起来,她不敢相信,想摸一摸父亲,双手都在颤抖。
爸,爸,你是不是睡着了,爸,爸你快起来,你别吓我。
爸,你快醒醒,我一个人挺不住了,爸,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别丢下我和妈妈。
徐明明失声痛哭,白泽跟泰和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韩胤皱着眉头。
他起身凝视着周围,娄氏果然察觉到了韩胤的行动。
娄氏已经发觉,韩胤找到了没死的徐荣,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他。
娄氏果然也派人这么做了。
一股挫败感,席卷了韩胤全身。
安置好徐荣的事情,已经是深夜了。
韩胤没有回家,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老军首的电话打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开始了,就要负责到底。
韩胤点点头。
在战场上,韩胤所向披靡,战胜了敌人,获得了殊荣。
他保护了素昧平生的人,却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人。
哥哥韩辙,还有徐荣。
徐荣一死,知道当年真相的人,还剩下谁呢。
他该如何跟徐明明母女交代。
如果他不重提当年的旧案,徐荣,即使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归家庭,也能安静的过完这平庸的一生呢。
韩胤想了很久,很久。
夜深了,韩胤还是没有回来。
叶清担心的打电话过去。
喂,韩胤,怎么还没回来。
韩胤的声音有些沙哑。
公司有点事情,这就回去了。
收敛起脸上的疲倦,韩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