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山红楼。
娄修贤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黑猫安静的立在脚边。
大门拉开,黑衣人拖着不人不鬼的叶承运,扔到了娄修贤的面前。
叶承运满脸的血污,虽然服了药,还是止不住的抽搐。
脚边的黑猫倦怠的跳上沙发,自己找了一块地方,安静的睡了下去。
侏儒管家走过来,恭敬的说:在酒吧里找到的。
娄修贤安静的听着,深吸一口气。
叶承运,你要叶氏集团总裁的位置,我给你了。
你很膨胀啊。
叶承运瘫在地上冷笑着:我是叶氏集团的总裁,我是叶氏集团的总裁。
我只是中毒了而已,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可以找最好的大夫给我解毒。
姓娄的,你休想控制我。
我们之间,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娄修贤听着,冷笑一声。
果然是大户之家的公子哥,性子硬。
我欣赏你的倔强,但是你别忘了,是谁让你当上这个叶氏集团总裁的。
叶承运瞪着娄修贤。
谁让我当上的,是老子凭本事当上的。
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老子的。
我出钱,你办事,我才是老子。
猫听见叶承运叫嚣的声音,睁开眼睛,站起来看着叶承运。
娄修贤淡淡的说:叶承运,你会后悔的。
叶承运狂笑:我又什么好后悔的,我现在是叶氏集团的总裁,我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都不怕。
黑猫绿色的眼睛紧盯着叶承运,裂开嘴露出尖细的獠牙。
嘶,嘶。
黑猫高高的竖起了尾巴,背上的鬃毛也竖起来。
娄修贤安静的看着瘫在地上的叶承运。
娄少卿下楼来,他的肩膀上,还有那只白色的猫头鹰,眼睛紧盯着地上的叶承运。
哥,有的人能谈,有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娄少卿伸出手臂,猫头鹰缓缓的走下来。
侏儒管家走向叶承运,叶承运一边谩骂,一边后退。
矮半截,滚开,离我远点,滚。
侏儒管家看着叶承运,上前一步,踩着叶承运的头。
白色的粉末洒在叶承运的后背上。
猫头鹰闭上眼睛,贪婪的嗅着那粉末的味道,再睁开,那眼睛变成了红色。
呜呜
白色的猫头鹰叫起来,娄少卿笑起来。
我的好白影,去吧,多吃点。
说着,那白色的猫头鹰,舒展开翅膀,飞向了叶承运。
上次被猫头鹰啃食的伤口还为痊愈,如今又来了。
畜生,滚开,滚开。
叶承运挥舞着手臂,想要赶走猫头鹰。
可是在猫头鹰的眼里,越是挣扎的猎物,越是新鲜。
叶承运的嚎叫声,再一次响彻了整个红楼。
猫头鹰吃饱了,落在侏儒管家肩上,梳理羽毛。
也承运的背上,再一次血肉模糊。
被猫头鹰撕开的皮肉外翻着,从脖颈到腰背,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
叶承运瘫在地上,只剩出气,再没有进气。
娄修贤起身,拿着一杯水,走到叶承运身边。
盐水杀菌,我帮你。
说着,朝着叶承运血肉模糊的后背浇下去。
起初只是水流冲击伤口的疼,慢慢的,盐水融进伤口,叶承运的身体因为疼痛,弯曲成奇怪的模样。
叶承运,你这个人,除了喂鹰,一点用处都没有。
用你,不过是你顶着叶氏的姓氏而已,你,没有用。
你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我们感兴趣的,是叶氏集团。
现在叶氏集团已经是娄家的产业了,我想让谁当总裁,就让谁当总裁。
不听话,我就用过一条铁链拴在你的脖子上,给少卿的鹰,做活肉。
叶承运的伤口灼烧般的疼,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和尊严。
娄先生,放过我,放过我吧。
我,我愿意做娄家的狗,我什么都愿意,别让我当活肉,别
娄修贤面无表情的看着叶承运。
齐衡做完了该做的事,重新回到红楼,等待娄氏的裁决。
侏儒管家给齐衡开门,瘦弱的齐衡,恭敬的向管家致意。
侏儒管家看着齐衡,侧过身子,让齐衡先走。
齐衡礼貌的鞠躬致谢,沿着昏暗的走廊,来到了娄修贤面前。
地上是血肉模糊的叶承运,齐衡看见了,好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到了娄修贤面前。
娄先生,大仇已报,我的命,是您的了。
说完,齐衡跪在了娄修贤面前。
没有娄修贤,齐衡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叶清的视线里。
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做掉了所有的仇人。
齐衡跪在地上。
一只黑猫跳到齐衡身边,蹲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娄修贤。
娄修贤看着黑猫,又看看齐衡。
喵
侏儒管家递上白毛巾,娄修贤擦擦手,坐下。
齐衡,你倒是很守信用,比地上那个强多了。
齐衡安静的跪着,没有去看叶承运。
跪在地上,膝盖很疼。
ròu_tǐ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父亲锒铛入狱,偌大的齐氏集团轰然倒塌,母亲自杀,奶奶去世。
齐衡几乎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他拥有的一切。
往日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反而是叶正明,在叶氏集团发展的越来越好。
叶清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假惺惺的关心他。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