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和她想象之中很是不同,她之前想的,越人应该是和北雍那些人差不多的,但是应该更加精致一些,比黎国的人更加精细,但是现在看来,和自己想象之中那种神秘的,加上奇异的感觉截然不同。
大家看上去都是极为粗犷的,虽然和北方的粗犷不一样,但是有一种如出一辙的淳朴,虽然看上去大家都带着一种机灵劲儿,但是上官玥却觉得这不是自己表面上的那个样子。
她心里觉得,和蛊虫和毒物相似的东西,大多都是带着一种尸油味儿,但是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吗?
她微微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儿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次昏迷之后又觉得极为疲惫,虽然之前没有感受到,但是现在却很是明显。
因为之前累,也就是那么几天觉得累,她这次在梦里,也觉得累得不行。
于是打了个哈欠,然后泪水婆娑的看着路上的行人。
半饷,面前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她低着头,只能看见对方一双黑色的靴子,还有绣着奇异纹路的衣摆。
上官玥缓缓抬起头来,那人左耳带着一枚蓝色的宝石耳坠,打磨的极为粗犷,带着一种精致和狂野糅合的奇异气质,他的眉眼都是极为漆黑的,但是那种漆黑叫人觉得很神秘,带着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五官精致,带着一种异族的风情,既神秘又好看,左边的头发编了一个辫子,嵌着银色的发扣,看上去整个人不能说的神秘。
上官玥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上上下下打量了那人一下,然后说道:“你有事儿吗?”
那人缓缓一笑,笑起来的时候,唇边有一个酒窝,还很深,于是整个人又显得很无害:“没什么,只是看姑娘一个人坐在这里,所以有点儿奇怪罢了。”
上官玥挑眉,明显不信,她刚刚醒来,于是脸色看上去极为苍白,没有什么血色,唇色也是浅浅的,但是这样的病气不会叫人觉得脆弱,相反的,她眉眼有一种从容清贵的气质,看人的时候,力度沉沉的,于是有种树立的压迫感。
有的人就算是脆弱,表现出来的也不是我见犹怜。
她低下头,看的理他,然后闭上了眼睛,半饷,身边坐下来一个人,那男子居然没有离开,直接坐在了她身边。
上官玥睁开眼皮,瞥了他一眼,然后道:“你有事儿?”
那男子笑笑,然后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困?”
上官玥不说话,但是眼睛确实已经有点儿迷糊了,她困起来,并不是精神很困,而是身体很困,这种感觉很难描述,但是体会过的人应该都会懂得。
“我看你脸色苍白,神色有些疲倦,应该是身体出了问题,你这样的话,是不是会有危险?”
上官玥神色缓缓一冷,看了那男子一眼,那人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似乎一脸的坦然,上官玥看了他半饷,缓缓地笑了笑:“哦?那么,你能看出来,这个是什么毛病吗?”
那人看看她,一双眼睛深邃神秘,然后伸出手来:“我给你把一把脉。”
上官玥看着那人白皙的指尖,想了想,然后伸出了手,那人缓缓地扣住了她的脉门,上官玥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没有感觉自己脉门在别人手里有什么可危险的。
那人暗暗观察着她,似乎有什么想法,但是上官玥太淡定了,几乎叫人觉得太冷然,以至于心里很没底,就算是胸有成竹的人遇见她,可能心里也不会那么有信心了。
“你这个脉象,倒是奇怪。”他缓缓说道。
上官玥将手伸回去:“哦?怎么说?”
那人说道:“脉象看似沉稳有力,但是隐隐有些后继无力地感觉,你虽然内力强大,但是进阶的速度太快,所以容易出问题,真气动荡,只是你身边似乎有高手给你调养过,所以暂时没有问题。”
上官玥听了,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里倒是相信了,因为她并不觉得这个人会骗自己,因为她自己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说的是事实。
之前君莫宸就给她渡过内力,只是并不是一直,但是他都能说出来,恐怕也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说道:“是吗?不过,这有什么办法呢?”
那人说道:“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我族的蛊术,就可以解决这个难题,但是就看你愿不愿意。”
上官玥心里冷笑,并不说话,当她傻吗?
她既然见识过越人的神秘,就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这一次故意来到这里,并不是单单为了调查之前的事情,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她不敢保证,自己的身体若是遇见了这些手笔,会发生什么变化。
所以,她也并不说话,那人看看四周,最近已经天晴了,天起还挺好的,不算是很冷,但是已经快要天黑了。
“姑娘,天要黑了,你住在哪儿啊?我送你回去吧。”
他说话很是从容,而且没有任何的不自在,上官玥也懒得和他理论,于是直接站起来,往前走。
那人缓缓跟上,手负在身后,一排从容和神秘之意:“我送你吧,这路上,也没有那么平静呢。”
果不其然,回去的路上就出了问题,上官玥看见几具尸体自己在路上走,然后前面有一个人,杆子上挑着一块肉,然后身后的尸体就像是僵尸一样跟着,上官玥看了,神色变得很是奇异。
那尸体似乎也不能伤人,没有什么攻击力,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