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计较,池卓不再着急!静下心来,开始让池志恒为自己渡灵元。又磨磨唧唧的准备一番,等他爷孙二人赶到小院的时,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此刻,陈大德缓缓醒来。
只是不醒来还好,一经醒来,他全身上下的疼痛,立时如同排山倒海般爆发到了他的意识中,任是让他这样强悍的人物,都不由自主的嚎嚎大叫起来。
池卓站在大门外,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痛苦叫声,暗自嘀咕道:“靠!竟然是陈大德!真是冤家路窄了!不过他的功夫虽不济事,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怎会被志恒打的如此凄惨!”
这个问题池卓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摇了摇头,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池志恒拎着药箱紧跟其后,远远的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陈大德,还冲他挤了挤眉弄了弄眼,做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池卓背着双手,站在院中观察着陈大德的一举一动,足足过了五分钟方才笑着说道:“如此看来,这次是做不得假了。”
池志恒听出他话里有话,咦了一声问道:“爷爷,您什么意思?难道咱真和他有过节不成?”
“不但有,而且还不小!大约二十年前,我在兴山采药的时,碰巧遇到他因偷猎东北虎而受伤。我虽然不屑于他的人品,但出于同乡之情还是对他施与援手。可谁能想到,这家伙竟趁我不注意,突然暗算了我!不但我把打伤……哼哼,更可气的是还准备拿我去引诱东北虎。他奶奶的,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说不定二十年前就葬身虎腹了。”
池志恒气极而笑,咬牙切齿的对池卓说道:“爷爷,咱干掉他吧!”
池卓对他的态度很欣慰,暗自嘀咕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孙子,有胆有识,我老池家要发达了!”
“不必了!当年的因果我早已经还了回去,二十年的牢饭,也不是谁都能吃得下!”
池卓这句话说的很意外,躺在地上的陈大德突然停止了滚到。下一刻,就见他双眼睁的滚圆,恶狠狠瞪着他问道:“你说……什么?当年是你举报我的?”
池卓的脸上尽是讥讽之情,施施然说道:“废话!二十年的时间都没让你想明白这个道理,看来你还真是个莽夫!你也不想想在整个菩提镇,除了我还有谁能在兴山中跟上你的速度!”
二十年的岁月对池卓来说,虽也是一种煎熬,可无论如何总是自由身。陈大德却不一样,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悲愤!
此刻,当他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后,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随着胸中郁气陡减,一股力气由内而发,忽地一下跳了起来!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脚下猛然用劲,整个身体快若闪电的朝着不远处的池卓撞了过去!
看他的样子,是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眼瞅着惊变突起,比尔王想要动手已然来不急!
关键时刻,只听池卓冷哼一声道:“同样的方法你竟然敢在我身上用两次,真以为我“虎蛟龙”的名头是白来的吗?”
虎蛟龙这个名头的由来,是池卓跟着他老子在兴山做t匪时,手下奉承他所取的绰号。不过……因为年纪幼小,本事也不大,并没有给这个名字树立多大的威风!
此刻吼出来,只不过是想要在自己孙子面前摆摆威风。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没了顽疾缠身,池卓历年苦修的功夫早已回来。只见他看准陈大德攻来的方向,双手迅速挥园,一带一拧,刹那间就把陈大德的身体圈在了怀中。
又是一招被制,陈大德大惊失色。
可……还没等他想出反击的手段,就听池卓大喝一声,周身陡然发劲,快速绝伦的使出借力打力的功夫把他攻来的力量全部反击回去。
再听‘啊’的一声惨叫,陈大德的身躯飞过五米元的距离,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至此,池卓方才甩了甩衣袖,云淡风轻的看着瘫在地上的陈大德说道:“若非我已立下誓言不再杀人!你他娘地早在二十年前就变成一堆白骨了。如今还敢惹上我乖孙,不给你点厉害瞧瞧,真以为我们姓池的好欺负吗?”
池志恒站在爷爷身后,一点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不过……在他想来,如果一位七十三岁高龄的老头能轻而易举的把一个一百五十斤重的大汉扔出五米多远,那么当年在医院里,自己被身有残疾的父亲打的不成人形也就说的过去了。
如同此般,池志恒在心里狠狠‘靠’了一声,快步上前说道:“爷爷,我已经在他身上种下了控制手段,您就随便施点手段救他一命,留给我做个手下吧!”
池卓万万没想到池志恒竟会有如此打算,惊诧至极的问道:“你……有把握吗?陈大德是个彻头彻尾的亡命徒,把他带在身边就是定时炸弹!”
“爷爷,您放心!只要您治好了他的伤,我再打开他身上的禁制中枢。哼哼,到时候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给我摇尾乞怜。”
池卓听他说的如此肯定,随即不再多问,接过他手里的药箱,大步走到了再次昏厥过去的陈大德身旁,开始帮他检查起来。
“哎,他的肩骨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断了五根,这些伤应给是你打的。我刚才下手又重了点,他的颈椎也错了位。嗯……似乎连腰椎也裂了。这个……志恒啊!咱干掉他算了!”
池卓的提议,非常符合池志恒的愿望,暗道:“不愧是我爷爷,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