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明天出发来见我,这样就没法在家中,如果没有净魂的话会导致什么后果?记得上次您已经帮他驱散了,难道是驱散后男童的魂魄又回来了吗?”
眼看着明天就能与路泽相见了,可没想到又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了突发状况,这使得苏月感到十分两难。
一方面与路泽见面可谓是目前对于两人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了,无数次被打破的约定眼看着就要实现了,可临门一脚了却又不得不先将见面的念头暂且打消。
而另一方面,算命阿姨既然已经请了她的师父帮忙,那也没有不配合的道理。更何况这的确有可能牵扯到路泽的身体健康,虽然并非眼见为实,但若当作没有也无法安心。
天枰的两端在不断摇摆,此刻苏月内心的纠结无人能懂。
就在这时,她收到了算命阿姨的回复:
“非常宿之卧不可,无法除之,侵体恐致不可逆之症。我只见孩童未见年迈之人,或因修为不够,此乃师观亦只她方可替除之。”
从算命阿姨的语气中便可判断出此事不容小觑,否则以她随性淡然的性格,也不会一再强调需要尽早为路泽净魂。
更何况如果因为不重视此事而真的导致路泽的健康状况出现不可逆的状况,那苏月可要为此自责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苏月终还是打消了明日与路泽见面的念头。
“路泽,睡了吗?”
“还没呢,刚准备睡,怎么啦?”
路泽的声音听上去迷迷糊糊的,不过苏月还是决定现在就将此事告知路泽:
“路泽我们明天可能无法见面了。”
“为什么?!”
电话那头路泽的语气充满了疑惑。
“看信息吧,我刚刚给你发过去了。”
苏月将自己与算命阿姨的对话给路泽发了过去,她的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过了约莫十几秒,只听路泽有些无奈地对苏月说道:
“怎么又是这些事情?苏月我们别听她们的不就好了吗?”
“路泽,如果是其他方面的问题,我想都无法阻止我们见面。但现在事关你的健康,所以我才不得不顾虑得多一些。”
“可是我觉得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啊”
“这不是怕有个万一嘛,我也不是说完全相信算命阿姨所说的,只是在你的安危方面,我不想冒任何一丁点儿的风险。如果能够保证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迟几天见面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哎那我听你的吧,你看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那我们明天就暂且不见面了,待她们说的什么净魂处理完毕后,我们再约定见面的时间,好吗?”
“好,我知道了。”
“还有如果算命阿姨说你去寺里更能帮助你解决此状,你怎么看?你愿意暂时待在寺里吗?”
“待在寺里那不成和尚了吗?不过如果这样能够早点解决完早点见到你的话,那我就去好了。”
“成和尚你还差得远呢,总之一会儿我先问问算命阿姨,然后再告知你。”
“嗯,我知道了,都听你的安排好了。”
与路泽聊完之后,苏月心中仍在为明天两人无法相见而暗自感伤,但眼下的确没有别的选择,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
于是她随即向算命阿姨询问道:
“阿姨,我已与路泽详细说明了情况,想问问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待在家里还是去寺中更好?”
“寺中更佳,不知体状如何,若允则可前往。若有其他疑可除后替观,师非易助此类俗事,故应求实属不易,惜之此缘。”
“是的,感谢!如果去寺庙的话什么时间合适?需要在那里待多久?”
“至少三日,视情而定,每日戌时至亥时需静坐于禅房,可供斋饭及宿。”
“好的,那明天我就让他去寺里,到了我便让他联系您。不知寺庙附近有没有医院?他目前每天仍需要输液。”
“有之,可医,勿担忧于此。”
“好,我明白了,非常感谢!”
“致歉,或修为不够未能可助之彻。”
“阿姨,您别这样说,您已经帮助了我们许多,能够遇见您也是我们的幸运。”
“缘至亦尽力而为之,勿言谢,未助彻故请师相助。”
与算命阿姨商定完毕后,苏月便将明日的大致安排告知了路泽,路泽也联络了助理,让他明天一早就送自己去阿姨所说的那座寺庙。
虽然明天见面的约定无法实现了,但是路泽与苏月约定好,三天后待路泽身上的问题全部解决完后,两个人便立马见面。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预料到,路泽为期短短三天的寺庙之旅,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持续了将近一个半月。
而这段与师父和算命阿姨结缘的奇妙之旅,将在路泽的生命中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第二天一大早,路泽便按照算命阿姨所给的地址前往了当地一座叫作青云寺的寺庙。
据说这个青云寺伫立在群山环抱的某处陡崖绝壁之畔,势若凌空飞旋,风景绝佳。寺内除了供奉众多佛像之外,还有一尊用花岗岩雕刻的观音老母像,旁边环绕着十八罗汉,据说是青云寺的镇寺之宝。
路泽将车开到山脚下,然后一边等待算命阿姨,一边环绕四周。
石铺甬道旁就可见群峰环抱,四周密布高大的绿色树木,空气中满是新翻泥土的气息。
不一会儿接上算命阿姨后,他们便一路驱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