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敏学接过话题对黑山说:“在路上预埋钉子不管是不是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既往不咎,目前来讲对我们已经无关紧要。黑山是这样的,等下了山,只要你把这么多黄豆本钱付给我,黄豆全归你收购,我们落个两手空空走人,这样总该满意吧!”
商贩黑三信以为真,说:“我要的就是老板这句话,那我一定确保车辆安全通行。”
黑山一路精心护送,时不时从车上下来,观察路况,生怕哪里出现问题。
历经磨难几车黄豆运到了山下,停在商贩黑三存放货物仓库下面的公路上,汪敏学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仓库坐落在公路上面半山腰,四面环山,人要是站隔壁左边有一条从山上通往山下一条长长的山沟,流着清澈见底的泉水,景色宜人,很有特色。
汪敏学来到黑山仓库看了看,仓库里的货物堆积如山,黑山还修有地下仓库,显然黑三靠着占山为王发迹的。汪敏学不了解实际情况,带一帮人盲目介入,收购黄豆,等于从黑三手里抢饭碗,黑三表面不敢明目张胆乱来,只能背地搞小动作捣乱,一帮人吃亏在所难免。
人车到齐之后,商贩黑三坐在屋里椅子上,眉开眼笑兴冲冲对汪敏学说:“上面仓库没有地方放了,只能把黄豆卸在地下室了。卸车有点费事,老板让你们的人帮帮忙,运费是多少算在我黑三头上。”
汪敏学顿时变脸夸张道:“黑三你太不了解我了,小瞧我了,谁的饭都敢抢去吃,不怕噎着、呛了,日本鬼子所干坏事烧杀抢掠,我样样都干过,没有那点本事敢在城里混?!自找没趣。你要黄豆可以留给你,除非你把这些黄豆一个人吃完,不运到城里来,你也一辈子不进城。要是你进城,让我或其他人撞见,我让人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放了你的血,黑三信不信?奉劝你黑三不要再继续占山为王了,从中大发横财,我会继续带着人进山,大量收购这里的黄豆,原因很简单,这儿的黄豆太招人喜欢了。”
一席话,说的黑三心惊肉跳,脸由黄变黑,本来黑三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黑三心里明白自己算来算去称得上老奸巨猾,辛苦好几天,没有斗过从城里来的小老板,上了当,但为时已晚,非常惭愧。现在追究下去是虎嘴拔牙,难上难了。
商贩黑三好言劝道:“兄弟有话好说,何必脾气那么大,黄豆是你的,你拉走不就啥事没有。”
“算你黑三识相,自己几斤几两心知肚明。”汪敏学说。
黑三无奈只能放行通过,车队千辛万苦到了目的地,已是深更半夜。满街道没有饭店营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饭馆,几人喝了一点酒,解解乏,谈了谈几天来所遇山里人的所见所闻,其他人有的基本能够认识山里的人,自然谈论话题就相应多一些。唐民说:“哈怂黑山这次我彻底领教了,把咱们害苦了,让咱们一起受冻挨饿,想起来,一肚子都是气。”司机说:“不相信从今往后在城里遇不见黑山,如能遇上,一起收拾黑三在所不辞。”光头小王说:“不走的路,都要走三回,我们这帮人,整天和巡逻队一样,除非黑山一辈子不下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此次之行“最该感谢唐民亲戚,不然既受冻又要挨饿,怎能受得了?!。”汪敏学说。
“困难时亲戚不帮忙,还能算是亲戚。”光头小王说。
“话不能这样说,人家帮唐民,理所当然的,又不亏欠咱们什么,凭啥?还不是看在唐民情面上。”张毅说。
“啥也别说了,我领的你们,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然亲戚怎么能够长期礼尚往来。”唐民说。
一伙人,填了填早已是空空的肚子,回到屋里已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很快进入梦乡。
过了几天,商贩黑三也把黄豆运到火车站,往货车车皮上装,被唐民、张毅、小李、光头小王撞见,几人把运送黄豆的经过告诉了家住在车站的霍光明,霍光明问黑三:“你为啥欺负汪老板的一帮人?听几个兄弟讲把他们在山上冻了一整夜。你运送的黄豆你就别上车皮了,这点本事我还是绰绰有余。”边说边拉黄豆口袋,黑三赶忙道歉说:“一开始我是错了,后来我还帮他们忙,把黄豆运下山,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他们几个。”霍光明对唐民一伙说:“黑三说话掺假没有。”
唐民说:“后来倒是帮了不少忙,可是别有用心,目的不纯,黄鼠狼给鸡拜年。”
黑三想哭的样子说:“后来我还是让黄豆物归原主,让你们老板把货运走了,要是没有让运走的话,你们无论怎样处罚,我绝无怨言,黄豆不让上车皮随你们便。”
小李说:“霍哥,得饶人处且饶人,让黑三下不为例。”
霍光明说:“看在兄弟面子今天放过你,以后欺负人,眼睛放亮点。”
黑三转愁为喜说:“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庐山真面目。”
运输黄豆过程,几人和汪敏学一起同甘共苦,没有人掉队,没有人埋怨,汪敏学深深被感动,也从中看到了发展的希望,几人是汪敏学事业发展的左膀右臂。
汪敏学凭自己的经营能力和技术成为先富裕起来的人,成立了公司,招来多名员工,成立了一套能够成功运作市场高效率的管理团队,各人分工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