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富、汪敏学、乔福国、召为民初中毕业升高中时,几人在平时刻苦学习,不负众望,以优异成绩考进了城里唯一的尖子班。教务主任严格把关,彻底杜绝在尖子班安插别的学生。谁要是在尖子班,那是非常幸运、荣幸的,值得骄傲的,一些人见了总要抬起头望一望,就缺少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刮目相看,认为能分在尖子班、出类拔萃,考学几乎没有啥问题,只是将来学校好坏而已,但作为个人来讲倒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引以自豪的。
汪敏学又认识许多像卜志信、禾涛勋、刘辉光、陈生永等新同学。禾涛勋皮肤白,爱说爱笑,父亲是院里领导、母亲在城里医院上班,十分聪明,见识广,懂得多,时长在课堂上捣乱,根本不怎么用功,还影响到其他同学,当时令人费解的是个个代课老师却喜欢,爱和他聊天,老师不是看中他老子的职务,而是禾涛勋每次考试都能拔得头筹。陈生永头大,父母种田,爱好写作,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时长在班里夸奖写的文章有瓤瓤,偶尔当示范在班上阅读写的文章,让人羡慕。
召为民初中阶段和汪敏学关系不错,汪敏学曾专门在当时写了一篇文章,来歌颂这种似乎牢不可破的亲密关系,到了高中,两人在一起玩耍,召为民用拳头打汪敏学的肚子,乔福国知道后有点看顺眼,打抱不平对汪敏学说:“以后不要和召为民在一起嬉闹,他把你的肚子当靶子,要是打出啥毛病咋个办!”从此汪敏学和召为民不咋来往,好多年过去,也没有召为民任何消息。
沈长富和汪敏学关系倒是锦上添花。下课休息时间长富常常爱拉着汪敏学的一根指头说这说那,就是上厕所也不例外。
长富真把汪敏学当朋友看待,就是汪敏学说错话,办错事,长富也要毫不留情当面说出来。学习英语,长富一只手,按住英语课本,一只手拉扯汪敏学,要让汪敏学,背诵单词或句子,提醒注意老师讲到英语语法。汪敏学没有意识,长富对自己有多么的关心和爱护,甚至不耐烦长富所作所为及良苦用心。
周太舟也考上高中读慢班。曾义泉学习成绩不错,考高中没有问题,曾永长大儿子中学毕业没有被分配工作,在家务农,严重挫伤读书热情,曾永长深受大儿子曾义国想法影响认为上学没有多大用处,不如回家挣工分要来得实实在在,典型小农思想意识作祟。曾义国主要是私心严重,白白断送弟弟一生美好前程。从曾义泉表情看得出,极不情愿,家里不支持继续上学,又没有法子,无奈之举,不得不回到队里务农。队长其中一个儿子鲍少稳是留级生,人倒是不笨,不习感到吃力,听学校老师说家里同意回家务农非常高兴,认为自己终于解脱了。鲍少稳有个优点勤快,爱干活,在初中上学,学校不是烧煤,而是烧木材,学校管后勤老师到深山老林去买社员砍伐好的木材,原因是,那里人烟稀少,有足够的木材供应。学校安排各年级提前放学回家,备好干粮,到了那天,各年级爬山涉水,从四面八方赶到目的地,每次搬木材学校要统计数量,过磅秤称斤两,比较哪个同学扛木材最多,队长儿子鲍少稳每次在学校评比中名列前茅,受到学校老师表扬。而汪敏学扛着木材斤两很少,翻一面山还有一面山,过一条水沟还有一条水沟,山高路远坑深,艰难吃力行走,由于学习成绩好,老师得过且过什么都不提说,更不批评。作为汪敏学本人觉得很不好意思。一次汪敏学提前到达,扛着木材,只顾青悠悠小河潺潺流水声,没有往前面看行人,另外一班来晚的一名同学迎面而来也没有注意,木材把那位同学的头撞了一个大包,汪敏学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不道歉,也不知如何是好,另一班那位同学揉了揉额头什么也没有讲,便扬长而去。汪敏学后来知道这名同学叫张佳安,张佳安皮肤白,肯长个子,学习一般。
汪敏学上初中没有多少费用,学校虽然离家有一段距离,但吃饭还可以回家吃,每学期不过是些报名费、书本费等,也不多,还好应付。上高中就不同了,要到几十公里的城里,每周需要生活费是回避不了的。汪敏学在城里快班相比之下,花费更要多些。一星期天,汪敏学要去上学,母亲到队里四处奔走,借不到生活费,不是队里人不借而是根本没有,母亲生气的掉下了眼泪,实际情况那样,可有啥办法。后来在对面婆婆帮助下总算度过难关。汪敏学到校迟去一天,班主任老师在课堂上问:“汪敏学为什么无故旷课?!要清楚你所在的是什么班级!”汪敏学结结巴巴回答道:“我···我肚子痛。”逗得同班同学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