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休礼拜,乔福国来汪敏学所在校里耍,中午在大食堂打完饭菜,放在食堂长方形水泥板,边吃饭菜时说:“下一个礼拜,我们俩到远郊伯父那里去一趟,伯父在那里工作好多年了,从来没有去过,不过伯父是按辈分排得。”
汪敏学难为情道:“我又不认识你伯父,你带我这个陌生人一起去了恐怕不妥。”
“见面不就认识了,有我呢!你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乔福国直截了当说。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当仁不让,去好了,我是怕坐冷板凳。”汪敏学回道。
等到了周末,数九寒天,寒气逼人,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不时袭来,特别寒冷,就像掉进来冰窟窿,特别寒冷。两人乘坐公共汽车到达目的地。迎接的主人身材魁梧,性格开朗,谈吐自如,对客人十分热情。主人招呼客人进入房间,房间中间火炉子烧得很旺,下车时,还冻得瑟瑟发抖,受不了,一下子热乎了。
主人不愧是走南闯北,能说会道,几人坐在火炉旁聊了起来,主人对乔福国、汪敏学说:“你们都是大浪淘沙凭自己真才实学,从小地方来到大地方,是我们大山里出来的少数精英,无论工作学习,干一行要爱一行,精益求精,报啥专业就应该爱啥专业,不可以偏废。目前主要任务是排除一切干扰,静下心,用功看书学习,就应该稳扎稳打千方百计把学习搞上去,尽一切可能更上一层楼。”
“茫茫人海,好好学习倒是能做到,更上一层楼,更像是大海里捞针,没有指望,对自己也没有啥过高奢望。”汪敏学说道。
“决不能打退堂鼓,灰心丧气,不求上进,没有出息,你们俩能从边远山区来到历史名城,也能从名城走出去。”主人鼓励道。
“大地方的人有点小瞧我们小地方的人,说白了就是看不起。”汪敏学有感而发。
“一派胡言乱语,强词夺理,从小地方考上学的优秀人才比比皆是。自暴自弃,叹息埋怨,都无用,要想改变世俗观念,就应当,持之以恒,发奋图强,把人家对待自己不良印象,冷漠的态度,翻白眼当成动力来看待。”主人侃侃而谈。
汪敏学发现火炉旁喝水缸子里黄中带黑,以为主人懒散,平时不注意讲究卫生,说:“我来帮您洗洗,里面黑乎乎的,很不雅观。”
主人回绝说:“别!别!千万别!我是故意让缸子变成那样,好熬茶喝,单位一个人不知道莫名其妙的给我除掉,惹得我很是不愉快。必然在一起工作,怕伤和气,又不好发脾气。”
汪敏学说:“我很不理解您这样生活的习惯。”
“将来你就会明白。”
主人话题一转说:“干啥要像啥,我在戏台子演过节目,给针穿线那个微小细节我表演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很逼真,不留破绽。”
主人好酒好菜热情款待,乔福国、汪敏学从早到晚,待了差不多一整天。此次之旅,一席话,让汪敏学如梦初醒,茅塞顿开,给他指明了今后努力的方向。
这以后,汪敏学见到过一次乔福国伯父,汪敏学笑问到道:“听周围许多人讲,您会算命、看相、能观测风水宝地说真话,是真是假?”
“你信了就是真的,要是一味的不相信,就是假的,看自己了。关于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乔福国伯父满带微笑回道。后来直到乔福国伯父从这个世界消失掉,汪敏学没有能够见上乔福国伯父本人一面。汪敏学深感内疚,低情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