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部权衡利弊得失,开会研究决定,天枰向曾家倾斜,提拔曾永长当上了生产队队长,目的便于开展具体工作。
曾永长平常剃光头,身材高大,皮肤棕黄,表情严肃,沉默寡言,没有看到过笑脸,有事没事在门前石墩子上总能见到一帮人在那里耍长牌。要是不夹杂其它因素,能够镇住人,当生产队队长倒是不二人选。
不是靠民主选举,曾永长坐上生产队第一把交椅。曾永长上任之初整个生产队里一切照旧,风平浪静,看不出将要刮风下雨的征兆,过了一一阵子几家暗流涌动了起来。原来,周家待在原地憋屈得慌,曾永燕要求弟弟曾永长帮忙搬到一个生产队,至少有几个兄弟罩着,没有人敢欺负,免得以前待得那个地方,时不时开群众大会点名,时不时还开批斗会批斗。曾永长很爽快就答应迁移这件事,安排了周家一家,离水源较远的一块地盖了房,总算是扎下了根。周家从外地搬来,粮食生产队按人头或工分分配,就是没有自己的山林,缺少能源,做饭成问题。这时,周太舟还小,年龄比汪敏学大一岁,是周家的小儿子。
周家在原地方家大业大,打土豪,分田地,都给瓜分了。曾永长当上队长,让姐姐一家搬迁同一个生产队来居住,没有问题,祖业兄弟分家时分光,又不愿重新来分配,只能寻求别的途经来解决。
一天,曾永长召集姐姐一家,还有自己兄弟开家族会,曾永长开门见山一针见血指出:“姐姐一家搬来,积攒一点家底盖了房子,别的方面一无所有。父辈留下的家业咱们兄弟分家都分完了,让你们匀点出来,各自成家立业,就是兄弟答应,恐怕媳妇会闹情绪,影响家庭和睦,匀点边边角角没有啥用。我倒是有个主意给姐姐一家找出路,当务之急是做饭没有柴烧,我认为把挨水沟的林子给姐姐。”曾永意说:“那是汪家的,能行吗?!”曾永长说:“整个生产队里就他家的房子多,林子多,不在他家想些办法,还能到谁家想办法?!”曾永强接过话茬满不在乎说:“上一辈或许我们有些胆怯惹不起,这一辈就不用怕,不行就教训教训修理修理。”曾永长说的话立竿见影得到弟弟响应板着面孔说道:“收一点山林只是第一步,我们一步一步慢慢来整治好了,前提咱们兄弟要团结一致。”
周家搬到生产队来居住,几乎没有消停过,整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往日平静的生活方式掀起波澜,使汪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应接不暇。
曾永强中等身材血气方刚身强力壮,当过兵,在部队没有复员私自跑了回来,队里鲍三囍的大儿子去部队顶了缺,顶了岗。曾永强在当地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鲍三囍个子瘦高,剃光头,儿女众多,文化水平不是很高,能够左右逢源,大儿子鲍少阔,大女儿鲍少巧,鲍少稳等等,女儿已经在**里工作,同曾家住一个院落,在几家争斗中立场态度中立,不偏不向,和曾家关系,面和心不合,为某些利益纠葛不断。
从此汪家和曾家矛盾重重,难以克服,时不时总能听到曾家如何想尽一切办法来刁难或故意整汪家,今天要没收这里,明天要没收那里。
曾永意和张卉英两口个子比较高,张卉英强势。对待几家争斗,张卉英积极响应配合曾家,找来山里的阴阳先生,选择磨面的地方,明明白白告诉阴阳先生说:“选择的地方要能克得住汪家,能够使汪家人气不旺。”阴阳先生与汪家无冤无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没有多大问题,我们按你意思选址就是。”经阴阳先生把磨面的地方,选在汪家上房后面,阴阳先生说:“选这个地方能压住汪家人的旺气。”一天,张卉英用驴拉石磨,一边筛面,心里想:兄弟亲戚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好处,就是我家没有得到,为了宝贝儿子未来着想,越想越恼火。等面磨完后,张卉英把与汪家分界墙推倒,无形中自己院里的面积大增。
汪家二儿子放学回家,曾永强为了显示自己力大无比,一个手抓起衣服,举起来然后当着众人面,使劲往下蹲,汪家二儿子疼痛难忍,嚎啕大哭不已。
同样是男劳力,工分和女劳力一样,明知以曾永长为首的兄弟一伙整他,自己势单力薄,只好忍气吞声。
整个队里几乎没有人敢和汪家人来往,唯恐躲之不及,即使按血缘关系来说,最亲近的人家。都怕得罪曾家,周家,汪家一家可以说被彻底孤立起来,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住在院子上房汪吋星保持中立,不偏不向,多余话不讲。只管自己家事,前房带来的哑巴不会说话,一天到晚能挣工分,前房带来的弟弟皮肤有点黑,总是嘴巴不饶人,汪吋星平常要是有一点不随心拳脚相向,人们经常听到关在屋里鞭子‘噼噼啪啪’狠着劲抽打声,不绝于耳。对门辈分虽高没有实力。汪吋近认为曾家势力大,很多时候墙头草阿谀逢迎。汪吋卢和曾家是亲戚,关系复杂,夹杂中间不管不问,其余许多家装聋作哑,当老老实人,老好人,不参与队里的事情,即使想从中调和矛盾,发出的声音很微弱,没有人当回事,不了了之。
那时人们的日子彼此相当,贫富差距不是很大。人们辛苦一年,熬到年终决算。生产队队部点着煤油灯,屋里挤满了人,有坐在长凳上,有站着的,有靠在墙边的,有坐在床上的,某些地方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