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霜还是弄不清处,这孩子究竟怎么就惦记上自己的闺女了呢?
总不会是从十几年前那次来的时候就开始了吧?
可那个时候他们才多大?懂什么啊?
回头还是要找他谈谈。
光跟傅振国说了算是怎么一回事,这姑爷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们这做老丈人老丈母娘的,也要了解一下吧。
陈白霜心里揣着事去了东屋。
眼见着房门关上,傅应劭目光幽幽的看着冷清竹。
冷清竹抬起头给了他一个敷衍至极的笑容。
叫了二十几年的哥,忽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这个人真的在身边了,冷清竹心里说不出的不自在。
没错,她现在打了退堂鼓,根本不想和他出去谈谈,主要是不知道应该跟他谈什么好。
总不能直接问他,你那个传说中的头疼肚子疼羊癫疯难道就真的没有治好的可能吗?
你上辈子一直不结婚,真的就是因为这个吗?
乖乖,傅老板一气之下还不直接把她灭了。
直接问人家“你心里是不是真的有我?”
万一人家说是,她该怎么办?
她会觉得自己就是个渣女,害得傅老板单身四十多岁。
可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傅应劭被她这个敷衍的笑容惹怒了,冷笑着点点头:“别着急,我等你!”
冷清竹心里咯噔一下,抬起来的刀切到了手上。
“怎么回事,也不小心点?”
傅应劭顾不得其他,连忙将刀拿下来扔到一边,握住了她的手指要去清洗包扎。
小宝一把将橘子放在窗台上,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了东屋去,大声喊着冷老太:“小姑姑把手给剁了,太奶奶,小姑姑把手给剁了!”
冷清竹满脸黑线,对着傅应劭努努嘴,示意他好好看看:“只是切掉了一块手指甲,没事的。”
傅应劭忐忑不安的松开手,果然发现被握住的手指少了一小截指甲,完全没有流血的迹象。
“大惊小怪的。”冷清竹抽回手指,正要出去告诉奶奶自己没事,却反而被傅应劭再次抓住了手。
“这满手油,你干什么?”冷清竹试着抽回手指,无奈对方根本不肯给她机会,拉着她走到门口,对着匆匆赶过来的几个老太太跟陈白霜举着手道:“没事,只是切掉了指甲盖,没受伤,没流血,是小宝看错了。”
的确是没流血,几个人这口气还没缓过来,房门就在她们眼前迅速关上了。
傅应劭握着冷清竹的手不肯松开:“不想跟我出去?抗拒和我谈谈?”
“……”冷清竹再次试着将手抽回来,满手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握着的,这人的白手套呢?不嫌弃了?
只可惜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是纹丝不动,甚至还越握越紧。
“你知道我要跟你谈什么?”傅应劭耐心耗尽,步步紧逼:“所以才不敢跟我谈,对吗?冷清竹,你之前就一直在逃避装傻,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他将冷清竹逼至墙角,让女孩退无可退:“那么,告诉我,你究竟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