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忽然来这一招,陈白霜跟几个儿子都惊呆了,两个儿媳妇更是直接跑了出来,站在门口跟众人面面相觑。
到是冷清竹,勾着唇角冷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上辈子她就没少见识过,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心软,也确实是将焦美花这个婆婆当成是自个亲妈一样孝敬,所以,明知道这就是她的手段,可还是会服软,由着她的性子想干什么干什么。
至于现在,冷清竹只想要让几个哥哥将人扯腿扔出去。
她从冷向南的手里拿过欠条和印泥,向着地上的焦美花走了过去。
“行了,别干嚎了,留着那眼泪洗洗你的良心吧,也许还能看出个本来的模样,还有,别什么祖宗不祖宗的,再叫下去,你们家真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小心哪天半夜爬上来把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一个个都拖下去。”
至于她,虽然不是她们家的祖宗,可也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索命的。
屋里的傅应劭听见冷清竹这话,低下了头,遮掩着翘起来的唇角。
冷老太抻着脖子看着外面,嘴上念叨着“这丫头,这丫头,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边了,振国,你别见怪啊,这丫头让我们一家给惯坏了。”
“哪里会,这孩子这不是挺好的吗?这话说得挺有意思的,不瞒您说,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我也可着劲的疼她,可惜啊,这孩子不是我们家闺女,也不知道将来谁家孩子有福气,能把这丫头娶回去。”
他看着冷老太,眼神别有深意。
只是冷老太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院子里,根本没留意。
傅应劭怀疑的看着父亲,傅振国转过头状若无事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福气,什么福气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家这个小老疙瘩啊,是真的让我们给惯坏了,这要是摊上个厉害点的主,两个人过日子,能打翻天了,可你说这要是摊上个老实的吧,还不得把人欺负死。”
“这不能,我看这孩子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两个人要是情投意合,知疼知热的,哪有那么多的架要打。”傅振国直接忽略了冷清竹刚才帮着自己儿子讹人家鸡鸭鹅的事情了。
“说穿了,这一男一女能成夫妻啊,就像是这搪瓷缸子似的,这缸子和盖子彼此之间一对一对都是注定好的,不是这个杯子的盖子,也盖不到这上面来,您说是吧?”
傅应劭冷哼一声,从八仙桌上拿过另一只搪瓷缸子的盖子盖在了父亲的茶缸上面:“批量生产的,没有那么多的天注定!”
傅振国:“……”
冷老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也不要误会,我们家清竹虽然说脾气是大了一点,说话也直接,可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她本来不想将这个事情说出来的,毕竟这关系到小孙女的名声,可若是不说出来,又好像他们冷家真的就仗势欺人一样,索性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本来我还挺看好叶文川的,可没想到那小犊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脚踩两条船,拿着我们家清竹当傻子耍,这样的人不要说冷清竹还没跟他订婚,就算是结了婚,我也也一定把两个人拆开了。”
冷老太说的咬牙切齿,抬眼一看,才发下傅家父子两个神色好像都有点不对劲。
院子里的焦美花被冷清竹扯着手指头摁在了欠条上。
坐着成了躺着,干嚎顿时变成了真哭,也不管地上多凉,直接放起了赖,左右儿子的命已经救过来了,她也不着急去医院了。
“这么多钱,这就是要卸我的噶了哈啊,冷弘毅啊,冷弘毅,亏你还是个队长,你这是要逼死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啊!”。
冷家人面面相觑,冷向西搓了搓手,问陈白霜:“妈,怎么办,我们哥几个把人扯着腿扔出去?总不能一直让人在咱们家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