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个人样儿吗,你爸还在楼下,让他听到了,指不定又要发脾气,你……你干什么就认准了陆隽文呢!”
江沛涵茫然的抬起头,她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然而眸子里面却一片死寂,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喃喃自语,“我、我也不知道啊,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我……我怎么就偏偏认准了陆隽文呢?”
她已经忘记了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个时候,他和江晚絮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格外的相配。
她一眼就记住了,此后再也忘不掉。
远远的看过去,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只大概看的出来他长的又高又帅,脸上的笑容像是太阳一般,模糊却又格外的令人神往。
不记得是因为他对江晚絮的细心体贴,还是他那恍若冬日暖阳的笑容,入了她的眼,进了她的心,自此像是在她的心田上埋下了一颗种子一般。
慢慢的破土发芽,开花结果,到最后,爱到无法自拔。
江晚絮……对,都是因为她!
如果她不来参加婚礼,陆隽文怎么会突然悔婚,如果不是她,她现在已经如愿以偿的成为了陆太太。
她也不想想,当初可是她自己蹦跶着非要人家来参加的她的婚礼,可见总有一些人,他们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寻找过错,永远都责怪他人,怨恨世界。
江沛涵一想到江晚絮,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她嫉妒江晚絮,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尽管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将这份嫉妒藏在心里。
可总是忍不住恨她,再说了,嫉妒也是会叠加的,她从一开始的看她不顺眼,到现在恨不得她消失。
她生来什么都有,一切顺遂,她喜欢的人都喜欢她,她想要的东西也都会是她的。
更令人厌恶的是,那么好的条件,她却没有懈怠嬉闹,学习好,长得好,身材好,她似乎一直活在众人的表扬之中。
上了大学,她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陆隽文这样的男人,样貌家室,无一不好,性格能力,皆是拿得出手,她知道以后,嫉妒的发疯。
后来,她千方百计的把陆隽文从江晚絮那里抢过来了,本以为,他是属于她了,可是到头来,还是输到了江晚絮的头上。
“啊……为什么?江晚絮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为什么隽文就算是失忆了,还是对她念念不忘,都是她,都是她的错,是她破坏了我的幸福,我的一辈子都被她给毁了!”
“不行,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
江沛涵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着,眼泪里面迸发出令人心惊的恶意。
岑远霜见状心头一惊,“沛涵,你要做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你那天也看见了,靳泊言都亲口承认了,江晚絮是他的人,你要是真的动了江晚絮,怕是会给江家惹来麻烦的。”
“什么大麻烦,妈你别瞎操心了。”
“靳泊言对她,那不过只是一时新鲜罢了,等到他玩腻了,江晚絮没了庇护,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也要让她尝尝我今天所遭受的这一切!”
江沛涵恶狠狠的说着,脸上的表情阴鸷恶毒,恨意已经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给淹没住了。
可是,她自己却不想想,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在作恶,偏偏要把恶果的原因牵扯到旁人身上,或许以前的江沛涵还只是单纯的嫉恨江晚絮。
可是自从她给陆隽文下药欺骗他以后,并且至今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不知悔改,这样一直在法律边缘试探,未来终究只会葬送她自己。
因为靳泊言之前打过招呼,江晚絮的任何信息并没有被曝光,除了少数参加过婚宴的人大概知道些始末,却又碍于靳泊言的面子,不敢往外面乱传。
网上那些吃瓜群众,不清楚事情始末,只抓住一点儿细枝末节,便自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大肆猜测宣扬,好似自己比当事人还清楚死一样。
江晚絮在靳家住了几天,想着即便再怎么火爆的八卦也该沉寂下去了吧,这才提出了想要回到自己公寓的住,靳泊言也没有再挽留她,直接点头答应了。
反正不管她住到哪里去,他都能找到,只不过那一百来平方米的小公寓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委屈了。
由于这次“劈腿门”的事件,全靠了靳泊言她才得以全身而退,所以后来以至于靳泊言再死皮赖脸的去她公寓“借宿”,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打算等着他自己受不了了知难而退。
然而事实证明,靳泊言住的了他自己的豪宅,也住的了她这个蜗居般的小公寓,而且,住的恣睢无忌,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
经历了一场波涛汹涌的浪花,过了几天,终于又沉寂下去了,似乎一切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了。
江晚絮原本以为陆隽文会在来找他的,然而自婚礼现场一别,陆隽文再也没有联系过她,甚至连一通电话也不曾打过,她暗暗地想着,或许是她高估了陆隽文的情意。
说不定人家已经想通了,重新开始他自己的生活了,如果是这要样,似乎……也不错。
撇去心里那点儿微妙的失落感,江晚絮觉得这是她和陆隽文最好的结局了。
知道他还好,对于江晚絮来说,已经足够了。
消失了整整一个月的越好终于给江晚絮打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