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教授僵住了很长的时间。
但是直到最后，卡兰也没有得到任何正面的回答。
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发一言，直接转身离开了教室。
莉莉正趴在门上，想要偷听屋内发生的对话。
在大门打开后，她立马乖乖的站到一旁，眼睁睁看着斯拉格霍恩教授快步走掉了。
莉莉瞪大了双眼，她看得出来教授的心情很不好。
“你到底问什么问题了？”她忍不住问道。
卡兰摇了摇头。
“一个没有回答的问题。”他说。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反应有些出乎卡兰的预料，他既没有愤怒的大声咆哮，也没有对卡兰进行怀疑的质问。
他只是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但卡兰还是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斯拉格霍恩教授变得格外的不安，甚至是恐惧。
而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离开后，卡兰原本都以为自己的这次试探搞砸了。
可在这之后，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接下来的几次魔药课上，卡兰注意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极力避免与自己交谈，但却又在时常偷偷打量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这搞得卡兰很是困惑，因为这同样也是他没有预料到过的反应。
但是困惑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你到底问了什么问题啊？”
在魔药配制室内，莉莉正搅拌着坩埚里的魔药，同时第35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卡兰没有说话。
斯内普反而对莉莉劝道：“不管他问了些什么，我相信那至少不会是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别忘了上学期，还有这学期他对普威特教授们的怀疑。”
“要我说，他没准已经把目标扩大到霍格沃茨的全体教授们了，每一个都得费劲心思怀疑一遍。”
他半是讥讽，半是开玩笑似的说道。
在得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解答后，他们对还原药水的配制过程顺利了许多，莉莉也不再发脾气了，这让斯内普终于敢大声说出话来。
之前的日子可不好过。
卡兰咧嘴笑了出来。
莉莉在盯了他一会儿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有够烦人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愤愤的搅拌着魔药。活脱脱像是一个被抓来的灰头土脸的童工，还是没有金钱报酬的那种。
不过在结束时，她的心情还是变好了起来。
“估计再尝试三次，甚至是两次，我们就终于能成功啦。”她欣喜的说道。
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后，斯内普也悄悄笑了出来。
只有卡兰依旧是面无表情。
因为他看到在走廊的另一侧，远远走过来了一个人。
是纳西莎·布莱克。
她如今看起来简直是糟糕极了，眼眶变得一片通红，像是刚刚才大哭过一场。
这甚至使得她在朝卡兰扔过一张信封时，都没有露出那副高傲的表情。
“她这是怎么了？”
卡兰好奇的问道，他与莉莉一同看向同为斯莱特林学院的斯内普。
“我也不知道。”斯内普迷茫的摇了摇头。
三人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卡兰手中的信封上面。
“这好像是一封邀请函。”
卡兰出声念道：“桑斯特先生，请在晚上九点到我的办公室来——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莉莉皱起了眉头。
“晚上九点？那个时候差不多都要宵禁了。”
卡兰思索着点点头。
“看来这应该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临时做出的决定。”
莉莉与斯内普立马看向卡兰。
他们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卡兰曾问过的那个未知的问题。
“魔药没在你那里吧？”
莉莉突然心惊胆战的问了一句。
卡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明目张胆的袭击教授不成？”
莉莉与斯内普齐齐点了点头，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再又翻了一个白眼后，卡兰就径自离开了。
等他走到斯莱特林的院长办公室时，时间刚好到了九点。
在寂静的走廊中，敲门声响起。
“请进。”
屋内有一个声音说道。
卡兰推门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本来如此，还是因为施展了魔法，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比一般教师的房间大得多。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看上去像在一个大帐篷里。
几只家养小精灵正在到处收拾着，这里像是刚刚才结束一场晚宴。
斯拉格霍恩教授窝在一张松软的沙发里，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疲惫，嘴里有气无力的叼着一个烟斗。
“哦，你来了。”
他像是浑圆的海象一般直起了身子，挥手让小精灵们离开，随后又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一张沙发椅。
“请坐，桑斯特先生。”
卡兰安静的坐了下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烟斗里不断散发出一团的烟雾。
在默默等待了一会儿后，卡兰决定率先打破沉默。
“我刚刚见到了纳西莎·布莱克，她看起来不太好。”
“哦，没错，没错。”
斯拉格霍恩教授感慨般的摇头说道：“她得知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也会知道了。”
他没有细说这个消息是什么，而是在又盯了一会儿卡兰后，突然开口问道：“我记得你是一名麻瓜出身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