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看到卡兰脸上的表情直接呆住后,邓布利多校长继续微笑着说道:“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如何得到冠冕的,对吧?”
卡兰立马点了点头,毫不掩饰脸上的好奇——他一直没想明白整件事情的经过,更不知道邓布利多是如何从海莲娜那里套出了冠冕位置的消息。
“这实在是一个充满了意外的故事。”邓布利多校长渐渐陷入了回忆:“在我回到霍格沃茨任职期间,我偶尔会去城堡的塔楼看风景,顺便缅怀一下还未老去时的自己的曾经。那个时候的我年纪还小,有许多事情都想不明白,经常会在下课后独自去到塔楼,有时是在反思自己的教课内容,有时也会思索该如何给那些著名的学者回信。”
“直到有一天,拉文克劳学院的幽灵——格雷女士竟然也去到了那座塔楼。她很骄傲,非常的骄傲,同时也表现的十分冰冷——尽管这只是表象,但却是当时身为格兰芬多的我对她印象的全部。”
“这个时候——请允许我这样说——我就要感谢自己在上学期间付出的努力了,拉文克劳学院向来喜欢聪慧的学生,而我在上学期间正好是霍格沃茨最聪明的人——至少从成绩单上看来是这样。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格雷女士并没有立马离开塔楼,而当时刚当上教授不长时间的我也因为担心会冒犯到对方,因此同样没有立马离开。”
“这段过程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我在一次的相遇中请教了她一个有关变形术的问题,这才让我们真正结识了彼此。”
“后来依旧像往常那样,我们在塔楼又一次相遇了。那时的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她看出了隐藏在我心中的痛苦与烦恼,同时,我也察觉到了她的。”
“于是,我们交换了彼此的秘密。”
“当两个不幸的灵魂相遇时,彼此的痛苦反而能带给对方安慰,因为感同身受向来是很难越过的一座高山,不是所有人都在相同的山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真正体会到他人内心的痛苦。”
“这段经历让我学到了许多,甚至改变了我在往后的教课方式,以及得到了后来米勒娃的友谊——对此请恕我不能多讲,保守秘密向来是内心交流的前提。”
“而且在塔楼的那次相遇中,格雷女士也终于卸下了冰冷的伪装——她向我解释了自己之所以会这样做的原因,除了与她的死因有关外,很大程度是因为在多个世纪以来询问冠冕下落的人让她感到厌烦,于是她选择用冰冷的态度武装自己,以此杜绝他人的打扰。”
“但是,格雷女士在犹豫了许久后,还是无私的给予了我帮助。”
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双眼中逐渐充满了感激。
“【逝者难以挽回,但生者尚存,愿你不再如我这般难过与悲伤。】绽着士对我说过的话,我实在是惊讶于她的面冷心热——这甚至让我忽略了自己很快就得知了冠冕下落的事实。”
“后来,我向学校请了假,从一颗空心树里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并把它带回到了霍格沃茨。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表扬一下你的智慧——有关魔杖手势的秘密可是为难了我们两个好久。好在我们最终还是解开了这个秘密,为了表达感谢,我邀请格雷女士观看我首次使用冠冕的过程......”
邓布利多校长轻轻叹了口气:“剩下的事情我已经对你说过了,那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败,妄图复活我父母的想法让我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惩罚与代价,而格雷女士也终于知晓了在她曾活着时的一些隐情。”
“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冠冕,一次都没有过。”
邓布利多校长像是再次陷入了回忆当中,卡兰也终于理清了所有的经过。
邓布利多校长与格雷女士——也就是拉文克劳的女儿海莲娜都有着极具悲惨色彩的命运。两个悲惨的人在不断相遇的过程中成为了彼此的慰藉,而在揭开对方内心深处的秘密后,海莲娜最终决定主动帮助邓布利多。
这与伏地魔获取冠冕的方式完全不同——没有欺骗,没有隐瞒,有的只是真诚与宽慰,以及沉痛又释然的感同身受。
这让卡兰逐渐松了一口气——因为无论是冠冕的来历,还是凯特尔教授在成为狼人后的经历,都无不说明邓布利多校长一直都在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也从没有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不顾一切,始终都是在被动的承受与谋划。
至于二人内心深处的秘密——与海莲娜有关的想必是因为她自认为活在母亲阴影下的想法,以及最后在偷走冠冕后的忏悔与愧疚。
至于她最终决定不再接触冠冕隐秘的原因——在亲眼见识到邓布利多校长付出那样的代价后,她也终于明白了母亲曾遭受过的苦难,再加上迟了数百年才得知的自己阴差阳错拯救母亲的事情,这成为了她最为纠结的感受,以至于海莲娜再也没有接触过冠冕,让痛苦的记忆就此封存。
而年轻时邓布利多校长的秘密——则应该是还未死去的阿利安娜了。
阿利安娜并没有死,但这并不是因为她死而复生了,而是在那场隐秘的三人决斗中不知为何活了下来。
但是邓布利多校长还是隐藏了阿利安娜的存在——因为这并没有改变她是一个默默然的事实,卡兰在凯特尔伯恩教授的房子里亲眼见识过这一幕,他知道阿利安娜的存在是绝对不会被魔法界所容忍的,更别提三人决斗后的邓布利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