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躺在床上,一晚上都听到了不少动静,还有压抑着的吵闹声。
水善村的时差有些诡异,四个小时候后天就已经亮堂了。
但这对罗衣来说是好事情。
因为这样他就不用熬过那漫长的黑夜。
罗衣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背包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一出门,罗衣就撞见了沈懿。
“怎么样,睡得还好吧?”沈懿关切的问道。
“还行。”罗衣笑道。
沈懿“看来你是没睡好,眼睛都有血丝了。”
“也许是因为昨天爬山时太累了吧。”罗衣说道。
“有可能。”沈懿点头,道:“本来昨晚我准备叫你一起吃烤乳猪来着,看你睡得太死,就没打扰了。”
昨晚是来叫我吃烤乳猪的?罗衣不知道这话可不可信,毕竟哪里有人会大半夜的吃烤乳猪,还是一群人吃。
“我不喜欢半夜吃东西。”罗衣说道。
罗衣继续往外面走,沈懿就跟着,出了沈懿的家门。
坝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其中有几人罗衣记得。
比如那粗俗的春婶。
那诡异的无牙老妪。
以及村口梧桐树下的老头。
还有昨天撞到罗衣的小女孩。
看着站在坝里的一群人,罗衣以为他们要跳早操。
可是…
“杀人了,杀人了……”
人群中却跑出一个矮子中年男人大喊道。
罗衣被突然跑出来的矮子吓了一跳,而且矮子说杀人时是看着罗衣说的。
“村长,谁杀人了?”沈懿对着矮子问道。
“谁?”矮子凶狠的指着罗衣道:“当然是他。”
罗衣没想到这矮子竟然是村长,昨天他听沈懿说村长患有被迫害症。
难道是症状发作了?
“村长,你是不是那个啥又发作了?”沈懿看了一眼罗衣道。
“沈懿,这事儿你就不要掺和了,死的人是陈棒槌。”村口老头站出来说道。
闻言,沈懿很是惊讶,他道:“陈棒槌死了?”
“对。”矮子村长说道:“尸体都找不到了。”
罗衣静静的观察着一切,他发现这些人的话语和表现给人的感觉像是演戏,而且还是那种拙劣的演技。
可是,这些人演这么一出戏干嘛呢?
罗衣准备静静看下去。
“可是,就算陈棒槌死了你们也不能胡乱说罗衣是凶手啊!”沈懿为罗衣辩解道。
“你闭嘴吧,臭养猪的。”春婶走出来指着沈懿的鼻子道:“昨天这小子来的时候就欺负我女儿了,这样连小孩子都下的去手的人,他能是好人吗?”
“对,这年轻人就不是个好的,昨天他还贪图我的美貌,想要去我那住宿呢?”老妪也是出来说道。
村口老头从背后掏出杀猪刀,说道:“昨天在村口我就看这小子不像好人,贼眉鼠眼的,没想到他竟然杀了陈棒槌,早知道在进村时我就该把他宰了。”
“对,咱们村就他一个外人,不是他是谁。”
村民们都附和道,罗衣已然是被定罪了。
“可是得有证据吧,我们不能空口无凭的污蔑人呐。”沈懿脸色难看的道。
他知道他这么做是在与全村的人唱反调,慢慢会被孤立的。
“为什么要证据?”矮子村长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不是证据吗?”
沈懿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无奈的看着罗衣。
罗衣皱皱眉,说道:“你们说有人死了,是我杀的,而且还没有尸体?”
“对,没错。”矮子村长说道。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罗衣冷静的问道。
矮子村长道:“你得和我们去一个地方。”
罗衣:“什么地方?”
村长的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他道:“去了你自然就能知道了。”
罗衣说话时一直默默观察着周围一切,他发现有几个人的表情有些奇怪。
都是刚刚出来说他是凶手的那几人。
“好,带路吧。”罗衣说道。
矮子村长转身带路,罗衣静静跟上。
沈懿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继续敲着牛骨头。
而刚刚聚集的一大群人也通通都散去了,只剩下了先前站出来说话的那几人。
矮子村长在前面带路,村口老头和老妪紧紧跟在罗衣身后。
春婶则是用眼睛瞪着自己的女儿,示意她不要哭闹。
罗衣其实很紧张,他不知道这帮人要干嘛?
这是另一个世界,会发生些什么罗衣根本一无所知。
走着走着,罗衣发现这矮子村长竟然是带着他在挨家挨户的逛。
这更加让罗衣摸不清这几人到底想干嘛了。
逛了几家人后,罗衣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每家人家中都有大量的相片,几乎贴满了所有地方。
发现这一现象后,罗衣每到一户人家就仔细的观察那些相片。
看得多了之后,罗衣发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结果。
那些相片有老有小,但是无一不例外的就是相片上的人和房子里的人有着相似的面貌。
也就是说那些相片连起来就是一个人的一生。
从出生到死亡的每一刻都出现在了相片之上。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每户人家里都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的一生都在相片里。
“这水善村的人都是按照相片而活着?”罗衣猜测道。
不知不觉间,罗衣又被带进了一座房子里。
这次是春婶的房子。
进入房子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