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一场血战,周村的的人也不闻声色,不动声色。夜间的怪事,他们都习以为常,若是自己身边的人不遭难,他们便不无痛咬牙,无病呻吟,即便也不去跟恶鬼自找麻烦。
这是他们的心魔,也是他们的妥协,故使得广成翊事事顺手,样样得心......
众人在上仙祠里休息,千言一时恍惚竟都睡着了。不知大门何时打开,一股冷风上了头,梦梦索索中一阵轻微的响动扰醒了他。
一旁,段若柔和安水夏再熟睡,两位长老在里侧一点静目。
原是外边天已大亮,长门知月一手打开了半掩着的门,见他醒来,他已走进。
“抱歉,打扰你的休息。”
千言笑意,诸如朋友一般的亲切感。
“外面情况如何,我们昨夜的行动没有惊扰村民吧?”
长门知月深邃。
“自广成翊兴风作浪,这里便没有一日平静。流血伤亡,妻离子散,鬼怪害人的事是常有的事,对于夜间一点的动静,他们是不会在意。哎,死去的人没有了思想感情,而活着的人却也在逐渐变得堕落起来。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该吃饭的吃饭,该业缘的业缘。他们只相信心中的神,他们相信这世间有鬼,他们却不相信有妖魔!”
千言禁畏。
“只要是个大脑清醒的人,这么多年来也意识到这其间的一些蹊跷。即便不清楚是广成翊加害于他们,他们也多少警知这些鬼怪是害人之物,他们为何不向外人求助?为何不反抗?”
“归根结底,这都是人的心魔在作祟。倘他们没有贪欲,也不至于被广成翊所利用。”
千言心中不平,长门知月放开了道:“今日上玉华山,不免又是一场恶战,不管能不能找到广成翊,但他手下的魔伍已经非常庞大,倘有不慎,我们便会因此送命。”
千言难作。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找到谛归长老他们。广成翊必杀,周家村的上下百姓必守护!”
一时说话声音过多,吵醒了熟睡中的段若柔两人。
“言君……”
“你醒呢。怎么样,没有被昨晚的事吓坏吧?”
她笑笑。
“哪有。我胆子哪有那么小,只不过有些累,所以才昏迷了过去。”
知她无碍,千言这才放心,又下意识看了看安水夏,出于关心,礼于问好。
“水夏,你还好吧?”
因有诸多情感阻绝,安水夏竟有一时不敢正视千言的面庞。
“嗯……都是些皮外伤,有劳言君担心。”
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她的生涩,千言也未敢近取投意,只得点头安了。
阿兰几人也后知后觉从梦中醒来,长门知月见状,继看了看门外,即于大家示道:“几位姑娘身体不适,千王几人也负重,本想让大家多休息一下,可眼下时间紧迫,也只能暂且委屈一下你们。你们且随我进暗室,待食缘一顿后我们便正式出发。玉华山中道路崎岖,上去也得花一两个时辰,周算下来,正好给我们准备充足的时间。”
千言几人好奇,身上都没带半粒米粮,周家村的人又不亲外人,如今想饱食一顿堪比登天还难。不知长门知月何有如此自信的办法欲让大家吃来一口。见他已经走到白谨方斜靠的圆柱墙壁,随手轻拨柱上的灯台,“嚯”一下,却正有一道石门打开来。
“这暗室是我几年前新开的,为得就是有朝一日不时之需,一来我能立脚,二来给恩师藏身之处,里边宽敞,能容多人,再多了也就有些拥挤了。诸位请跟我来。”
几人惊奇,千言一时还竟当是他在里面藏了什么好吃了,丝毫没有犹豫,便同大家一同进去了里边。
毕竟是暗室,除了几张简陋的桌椅跟书架,里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千言顺着糊纸的空间扫视了一周,也没见有什么好吃的能藏的,心里虽然失望,却也不能明着讨人烦。
独步长老正道:“既是藏身之处,提供休息跟安全是可以的,但我们呆在这里也没多少意义。长门大侠,我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早上山吧。”
长门知月解道:“长老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带大家进来,并非是因此延误关键的时间。而是大家一日都没有进食,就算我们去了山中,到时候也没有半点来气使。人是铁饭是钢,空腹下去,长时间消耗体内多便不是持久之计。”
独步长老疑惑。
“这种情况下,能找到事物亦非易事,不知你可有什么后备?”
长门知月留了一点悬念,随后胸有成竹往暗室门走去。
“长老,你且看来。”
独步长老质疑,以他之意走了过去。
“你看,好吃的自动送上门来了。”
独步长老随石门光缝看来出去,祠外门口正进来一个提篮的妇孺。
“每日都有人来上仙祠进贡品,虽然恩师的影响在玉华山周围逐渐隐退,但还是有些知恩的百姓来祠堂拜他。这也是我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事,纵使广成翊怎样加害于他们,可他们的确是平白无故的老百姓!况这一切都是我生下的罪孽,如果没有人来救他们,又有何人在意他们的生死存亡!”
独步长老看到他脸上的真挚情感,却一时多话无益。
看那妇孺身怀六甲,过门槛都显得费力,她走进祠内,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一旁,随后跪在了软垫上虔诚求拜。
“法力无边的上仙大人,我知道这里不是观音庵观。可你高高在上,原是这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