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深秋,当是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日,李柳青与每次一样,满怀希望进京赶考,在归家途中,曾遇到恶鬼吃人之事……
这是一场倒运,也是一场美好的邂逅。出燕云州,李柳青西北而上,接连赶路,五日行程安排才抵达陶丹县内,身上空无盘缠,他只能趁夜继续会横塘,到达郊区,已经是半夜。
“在这横塘西面有个叫不夜客栈,那里乃是深山,一直传闻那里是个骗人财,吃人肉的黑客栈。加之因为这些年来到处闹鬼,久而久之那里便不再有人闻迹。要不是碰巧,去年我也不会在那里留宿了一晚……”
提到不夜客栈,众人一时惊讶。
没看出这李柳青还与其有过接触,也算天意。
“哦?那这不夜客栈可究竟有没有传言中分那么可怕?”
李柳青摇头。
“对于一个读书人,我从来就不信鬼邪,何以但凡这天下十二州,吃人不吐骨的人无处不在。却说这玉华山周围村子闹鬼的事,我也定不相信真的是什么鬼闹事。经过去年那次,这也证实了这一点。人死皆是一副皮囊,但依然有灵性,有些死人掩入黄土因与自然融为一体,久久不能腐化。再等重见天日,便与阴阳周合,从而生了一口‘气’,无意识地行动起来。这类当属大害!你们是行走江湖的,这些应该都比我清楚,民间有一种‘赶尸’的说法,相比自然而成的干尸,那些道士所能驱赶的死人有着本质区别。换做另一种说法,有些人在死后憋着一口怨气,纵使魂魄没有,它们也能接着这口怨气继续行动起来。它们不害人,但尸体不腐烂,为了超度灵魂,也为了妥善处理这类干尸,便有了赶尸人的说法。”
众人听来毛骨悚然,竟是没想到,李柳青乃一介书生,却能知道这么多。不过他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长门知月道:“干尸之说皆乃一贯通例,却也极少,一般人难能见之。不过,这些年在玉华山周围闹事的并非是实质上的干尸,而是人为。”
听言及此,李柳青特为激动。
“在下就是想到这里,你们皆是江湖大侠,定然有着强大本领,实不相瞒,这也是我心中最大的困扰所在。”
独步疑惑。
“何来一说?”
李柳青道:“继数十年前恶业大仙一事,玉华山周围所有村子都像中了邪一样,求仙求道的迷信是其一,闹鬼的事其二。不管怎么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村子的未来和老百姓的生命才是至关重要的。这件事害死的人命太多了,如果再继续下去,玉华山周围的村子将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活死人墓!抛开这这些年来朝廷吃人刮肉不说,百姓大家反倒被自己作孽害死了!”
独步长老宽心道:“李公子,你不必担心,这样的事以后再不会发生了。”
别的事情,独步长老也不敢跟他多讲,他只是个读书人,知道得太多,容易给他召来杀生之祸。
这李柳青大惊,却也信了。
“原来如此,我还想呢,这玉华山周围的村子,已经很少有高人造访,你们能出现在这里,多遍是因为此事而来吧?”
独步长老点头,长门知月代话。
“一切恶缘的兴起虽已铲除,但闹鬼只是还待慢慢解决,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这当是我长门知月有义务担起的责任。”
李柳青惊讶。
“失敬!失敬!原来你便是这扬州境内大名鼎鼎的长门知月大侠!在下愚昧,想能有如此能力解决这件事的也非武功高强的长门知月大侠莫属!”
长门知月不孤。
“惭愧!大侠之名,徒有虚表,我也只是出手相助而已,真正能担此大任的,理当是我身边这些朋友!”
李柳青惊闻。
“哦,还未请教各位大侠的真名。”
独步长老摇手。
“行侠仗义皆乃江湖儿女应尽的职责,虽我等有缘,却也不能让你牵涉太多危险的事。真实身份不便透露了。你有心向善,故而也是这横塘镇一方百姓的福,但是你记住老夫一句话,求功不在一时,做善事不在大小。换句话讲,就算你中了状元,当上了大官,若不能先找到问题的所在点,你也救不了百姓疾苦。”
李柳青茅塞顿开,当即作礼请示。
“在下深知如此,所以一直来抑郁寡欢。满怀大志,而投门无路。空有善心,终而不得成业。今日有缘遇高人,还望明示一二。”
独步长老道:“世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所想功成名就,你先得找一贤良之士相助,则必会马到成功。”
李柳青苦言。
“天下乌鸦一般黑,如今当朝都是京九天这类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求得一贤良,如若大海捞针……”
“非也!非也!老夫推荐一人,定助你以后一帆风顺。”
“何人?”
“当朝礼部尚书江玉林是也!”
李柳青如梦初醒。
“原来如此。”
“不过你得想好,江玉林是一个忠良贤士,自然在燕京仇人居多。虽有一定权利,但在京王眼中必也是大患,若你要投靠他,即注定以身犯险。”
李柳青明白,仅是大喜。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正待等那一颗,纵使上刀山,滚油锅,只要有成,肚中所读的圣贤书也就值得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夫坚信,汝有朝一日,必成大器!”
李柳青拱手敬过,却也有一事相赐教。
“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