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点翠绿不大,可看上去格外的水润,明眼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绝不是便宜货,只是低调罢了。
“我挑了好久,就觉得这个适合你,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再给你换别的。”
温清黎双手支在桌上,殷勤地看着苏娥梨,一副忠犬小狼狗的模样。
“别了别了,这就已经够好了。”
苏娥梨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对耳坠。
他挑的还真是合她心意,就算让她自己去挑,也未必能挑到这么合适的。
窦家的家丁,毕恭毕敬的上前,问了一句,“敢问这是苏掌柜么?”
苏娥梨放下铜镜,“我就是,你有什么事么?”
“这是我们家大少爷,让我交给您的,您看看。”
家丁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信封,苏娥梨还没看,温清黎就已经一把扯了过去,抽出里面的银票,打量了几眼,递给一旁的苏娥梨。
“还真是一文都不多,看来这窦家也没什么了。”
苏娥梨接过银票,仔仔细细看过,一千两,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她收下了银票,“回去告诉你们少爷,银票我收下了,这件事到底为止,从此往后,谁也不必再提。”
家丁不明白是什么事,只一个劲的点头应着。
“行了。”苏娥梨垂下视线,“回去吧。”
家丁牢牢记得自家大少爷说过,这家惹不得,所以尽管是自己来给人家送银票,态度也还是好的不得了。
同苏娥梨作揖过后,家丁就离开了。
窦晨晓正在外面伸着脖子等着呢,等到家丁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她收下了吗?!”
“苏掌柜收下了呀。”家丁努力回想着她说过的话,“她还说,这件事往后不许再提之类的。”
窦晨晓松了一口气,连连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不提就好,不提就好啊……”
“大少爷,这家既然这么不好惹,您怎么不亲自进去啊?”
“你问个屁!”窦晨晓抬手就要给他巴掌,“走,回去!”
他当然不敢进去,上次被温清黎打的样子,他现在还记得,哪里敢就这么进去?
放下帘子,窦晨晓想到那一千两银子,心里就隐隐作痛。
对于现在的窦家来说,一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而且……尽管他不敢承认,但苏娥梨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样,还是一直存在于他心底的,他想做的事没做成,他心里还真有那么几分遗憾。
想起这件窝火的事,窦晨晓就往旁边啐了口唾沫,“呸。”
她不就是个王爷暂时看上的女人么,对王爷来说,女人多了去了,总有一天他会看不上她,到时候就会想扔垃圾一样的扔了她,到那时,自己对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么一想,窦晨晓又有些乐颠颠的了。
他冲着外面道:“走到哪儿了,去最近的青楼,爷今儿要好好放松放松。”
谁知道,他话没说完,轿子就突然停了,而且是一个趔趄那种。
“瞎了还是瘸了,不知道好好走路么!”
窦晨晓原本就腰疼的要命,这一趔趄,差点让他摔出去。
家丁从一旁掀开了帘子,“大少爷,有人拦路。”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拦谁的路不好拦我的路,外面的,你瞎了?不知道这是……”
他一边骂着,一边掀开前面的帘子,当他看清楚外面的人时,那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就说不出来了。
外面负手站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温清黎。
温清黎唇边挑起一抹浅淡微笑,眼神有些冰冷,“你刚才说什么?”
窦晨晓顿时浑身都冒出了冷汗,他赶紧连滚带爬地下了座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我说我瞎了,王爷这么丰神俊朗的人我都没认出来,是我瞎了,我瞎了!”
刚才窦家的家丁,还要上前跟那人讨一个说法,一听他是王爷,顿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都怂了。
“给我下来。”温清黎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一种压迫感。
“哎!哎!”窦晨晓连忙从轿子里出来了,“王爷您有何吩咐。”
温清黎看都不看他一眼,“今天为什么不是你亲自去跟她赔礼道歉?”
“我是……”
冷汗顺着窦晨晓的额头流了下来。
他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冷汗一个劲地往外冒。
“我,我这不是……”窦晨晓抹着脑门上的冷汗,嘴角死命地向上挑着,“我这不是,怕我弄脏了你们的眼睛么?”
“你还知道你脏。”温清黎嗤笑一声,瞥了他一眼,“真以为,你得罪了她,这区区一千两,就能让你逃过去?”
窦晨晓浑身一哆嗦,这还饶不了他,那到底是要让他怎么是好啊?!
“我,我真就这么多了……”
窦晨晓腰疼的直不起来,弯着腰弓着身的样子,活像是一只大王八。
温清黎只觉得自己多看他一眼都脏了自己眼睛,“脱了。”
“啊?”
窦晨晓没听明白,脱了,是让他脱什么啊?
温清黎的语调微微拔高,“让你脱了,你听不见么!”
窦晨晓还是没明白,这脱……是让他脱什么呀?
“衣裳!全都给我脱了!”
“王爷,这……”
温清黎一个眼神过去,窦晨晓立马不吭声了。
他不敢违逆他啊!
窦晨晓哆哆嗦嗦地解开衣裳的扣子,把外衣脱了下来。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