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回到襄阳之后,非常受世家的喜爱,但众所周知,州牧大人和世家的喜好相反。
不过这并不影响白问受到追捧,毕竟当年公输韶保证过,绝对不会无故动世家大族的。
所以世家大族宛若获得护身符一般,有的时候,他们甚至公开站出来指责公输韶的不是。
白问这样的人才很重要,以后世家大族能不能夺回权利,说不定就要看眼前的这个青年。
反正他们是有的是时间,他们就像大树一样扎根于这片地,每一寸土壤,每一滴清水,都是属于他们,而公输韶不过是无根之萍。
不过他们可不敢真的在公输韶面前说这些,公输韶虽然可以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公输韶不容他人质疑他的地位,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世家说了也就说了。
要是会危害到他的地位,那些世家大族这想体面,公输韶不介意帮他们体更面一些。
死人,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就是公输韶给那些质疑者的唯一选项。
白问在一些宴会上的发言,却是有些精准踩雷。不过公输韶并没有惩治他,也没人来警告他。
白太守已经意识到公输韶想要做什么,但现在已经为时已晚。白家恐怕就要就此覆灭。
在外人的眼中,白家现在就是横空出世以为天才。这要是公输谨的时代,白家怎么可能没落。
不过白太守此时已经意识到危险的气味,他动身前往襄阳,希望能得到公输韶的原谅。
他已经老了,也已经败了,他是实在没有理由再坚持下去,所以白家早已经放弃和公输韶作对。
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可能会让白家面临两难局面。更何况白家根本不可能对抗公输韶。
他要在白问彻底失控前拯救白家,不过好在公输韶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就万督邮最后还能善终,只要肯服软公输韶会留一条退路。
手下来报,白太守来到门外求见。公输韶本不想见,但一想到白问,还是他把叫了进来。
公输韶道:“白太守不是回家颐养天年了吗?”,白太守道:“大人,属下犬子白问……”
还没等他说完,公输韶就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公输韶道:“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但你保不住你的儿子,他在玩儿火。”
公输韶的声音不大,但对于白太守来说,真可谓是字字诛心。公输韶又给白太守讲了他的见解。
“你儿子早晚会因为太过膨胀而被收拾,我建议你,还是赶紧把自己摘出去,别连累了白家。”
虽然话是这莫说,但白太守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儿子。
斗争是你死我活的,哪怕白太守愿意放弃在荆州的一切,全家搬迁到别的地方,即使这样公输韶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体面的斗争”早已成为历史,现在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白家得罪的集团太多,不可能全身而退。
白太守还是被礼送出门,已经知道解局的他,必须要做出抉择,他的背后,可是白氏三百余族人。
看似可以选择,实际上早已别无选择。
此时襄阳某处宅院内,白问正在哀悼五年前病逝的石磊。在他的口下,石磊成为广大儒生的典范。
就在他侃侃而谈时,大门突然被踹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闯入到院内,这倒是让大家出乎意料。
“你们疯了吗,知道这……”
迎面而来的小厮还没说完话,就被眼前的军士一拳撂倒,倒在地上喘着大粗气,短时间无法起身。
看到这白问已经明白七七八八。这屋子里,都是世家年轻一代的翘楚,他们的立场也很明确,反对公输韶在荆州的统治。
看到大兵来势汹汹,有人提议逃跑。“现在跑还来得及,要是被抓进去,可就毁了。”
“我等怎能逃跑,成他人笑话!若是逃了,岂有士林风骨!”
白问的这一席话,让刚刚提出逃跑的羞愧不已。和白问这么一对比,在众人心中,他们二人立刻高下立判。
义正言辞士林风骨,这可真是吾辈楷模啊!
白问让刚刚提议逃跑的人回去,去请那些世家大族的大佬来救人,而白问则会拖住他们。
那人羞愧万分,但白问却拉着他的手,道:“我们的身家性命就全看阁下了。”,那人十分感动,许下诺言一定会带人前来救助。
留下来自然是十分危险,但收益和风险是并存的。虽然可能会被抓进去,但从长远来看非常合适。
只要世家大族联合起来,公输韶就肯定要做出让步。其中肯定包括释放他们,而作为领袖的他,则会收获名望与……权力。
而且,公输韶现在不可能和世家全面对抗。之所以要抓他们,应该是想弥补之前战争的损失。
虽然白问他们是被裹挟在浪潮之中,但白问却不甘愿成为随波逐流的碎石破木。
现在河流湍急,在他人看来,要么明哲保身沉入水底,要么随波逐流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
但现在不一样,湍急的河水会带着他们一路向前,白问要做那个借助河水一路向前的人。
这次他赌公输韶不敢开战。
他们被关押到大牢内,与一群穷凶极恶的罪犯关在一起。肮脏且黑暗的环境,让他们痛不欲生。
他们甚至开始思考这一切值不值得,一位囚犯看着这群被关进来的人,笑着道:“老头,你觉得这些大少爷能受到了吗。”
那囚犯身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