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曼达一路飞奔回到了酒馆,刚进房间,却见布鲁托悄无声息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借着窗外的月光,曼达看到布鲁托在向他招手,那场面让人心里发毛。
曼达小心翼翼走到布鲁托面前,听布鲁托用极低的声音道:“你跑到那里去了,伯爵就快醒过来了。”
曼达倒吸一口凉气:“伯爵来了酒馆?”
“伯爵本人没来,但娜提亚身上带着他的一只眼睛。”
曼达这才知道布鲁托为什么如此畏惧娜提亚,娜提亚带着伯爵的眼睛,伯爵通过娜提亚在时刻监视着布鲁托的一举一动。
所有的一切都在伯爵的注视之下,接下来的行动将变得异常艰难,曼达的计划必须做出调整。
布鲁托道:“那只眼睛睡着了,但不会睡太久,我长话短说,这次的情况很不对劲,我感觉伯爵要杀了我们,别问我为什么,我没时间和你解释。”
曼达道:“你不必解释,伯爵让我们从军,想借史丹利的手杀了我们,这件事情已经证实了。”
布鲁托一惊:“那我们该怎么办?连夜逃走吗?沃姆还没有复原,恐怕他跑不了太远,而且我们身上还有……”
“别说了,这些我都想过了,逃跑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得死。”
“必须得死?”布鲁托的身体抖了一下,“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了,还好你是个不怕死的好汉。”
布鲁托的声音有些颤抖:“可如果我变了呢。”
“别说那么多了,”曼达叹口气道,“先把衣服脱了。”
“呃……”布鲁托一脸尴尬道,“我还没变成你想的那个样子。”
……
过了一小会,布鲁托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绕过了睡在椅子上的娜提亚,悄悄躺在了床上。
刚躺下没多久,布鲁托突然感到灵性触动,他没敢转头,只是稍微转了一下眼珠,隔着蒙眼布看向了娜提亚。
在娜提亚的头顶上,一只眼睛穿过了茂密的长发,正注视着床上的布鲁托。
……
曼达来到了“诗人”的房间,刚想叫醒“诗人”,却发现“诗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双脚残废了,但三阶信徒的感知力没有减退。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诗人”负责在酒馆献唱助兴,除此之外还负责教导瓜特尔,和其他人一样,他也习惯了称呼曼达为老板。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你会做衣服吗?”
“诗人”笑道:“如果你有足够的材料,我可以为你做一副黄金铠甲。”
“不需要那么复杂,就我身上这件,要一模一样的。”
“诗人”盯着曼达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道:“这不难,很快就能做好。”
“不止一件,要做三件,一个晚上就要做好。”
“诗人”思忖片刻道:“先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
曼达穿着内衫来到了奥格的房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叫醒。
“我走之后,如果伟大先知告诉你危险将至,你要替我做一些事情……”
离开了奥格的房间,曼达又去了沃姆的房间。
“等我去了战场,几天之后你会收到我的死讯,到时候你要做好准备,伯爵就快来了。”
沃姆愕然道:“你会死?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战场?”
曼达道:“我没得选。”
……
最后,曼达来到了尤朵拉的房间,直接上前解她的衣服。
尤朵拉惊醒了,差点叫出声音:“你想做什么?”
“脱你衣服。”曼达如实回答。
“都这么晚了,你想干什么?你才多大年纪?”
“快点脱,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等到天亮就没机会了。”
“说的倒也是,去了军营里肯定不行,可是我说……你能不能斯文一点,慢一点,你弄疼我了。”
……
次日天明,史丹利带着军队来到了酒馆门前,他为曼达等人准备了战马和武器。
“尼达利先生,欢迎你和你的朋友加入我的军队,我们该出发了。”
席尔瓦为曼达递上了行囊,托卡为曼达多塞了几块肉干,瓜特尔在“诗人”的指导下给曼达做了一个铁护腕,沃姆给每个人都带上了一罐葡萄酒。
骑上战马,四个人跟随大军出发了,所谓的大军只有三百多人,不算曼达他们,还有三十四个古神信徒,有两个二阶,其余都是一阶。
牛角镇距离兰埔镇有三天的路程,到了黄昏,史丹利下令扎营,娜提亚和布鲁托负责搭帐篷,尤朵拉负责煮饭,曼达负责照料战马。
暮春时节,天气非常潮湿,所有人都想在干燥的地方搭帐篷,为了争夺一块好地方,布鲁托和其他士兵起了冲突。
史丹利训斥了自己的士兵,但也给了曼达几句警告:“尼达利先生,虽然我们是老朋友,但军队里有军队的规矩,如果你的人再敢对其他战士使用神之力,休怪军法无情!”
曼达歪着头看着史丹利,眼神之中有些挑衅,情势瞬间紧张起来,士兵们在等待着史丹利的回应,这关系着他在军队中的威严。
史丹利面沉似水,指着曼达道:“我们单独聊聊!”
两人到了远处,史丹利对曼达道:“你是真心想挑衅我,还是有别的目的?”
曼达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很快会死于你的军法,总得事先做点铺垫。”
史丹利一笑,把曼达带到了更远的地方:“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