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刘大锅这个粗犷率真的汉子加入,主仆四人有说有笑。
“我们就在清真楼休息一晚。”
再次路过月牙小镇,萧学森决定在这里留宿,月牙小镇毕竟是刘大锅的故乡,总得给他个面子。
在西域最边陲,十二个恐怖的高大身影夜出昼伏,他们通体泛着淡淡的腥红,不断收割着西域白人的五脏,他们的气息也越来越强横暴戾。
他们正是尸王的十二个赤尸护卫,可他们真正的主人却是乌涂罗刹,尸王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养尸人罢了。
对西域边陲的白人来说是黑暗难熬的一夜,萧学森可就睡得神清气爽,一觉醒来云朵已经招呼清真楼伙计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子鱼,进来一起吃。”
刁子鱼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子鱼不敢与主人同坐。”
“我呸!要么给我滚,要么赶紧坐下。”
云朵也有点看不下去刁子鱼的拘谨,赶紧劝解:“刁大哥,你就别惹公子生气了。”
刁子鱼硬着头皮过来当电灯泡,端着碗埋头吃饭,连菜都不夹。
云朵给萧学森倒酒,还给萧学森夹了一个肥嫩的鸡尾肉:“公子!”
萧学森瞪大眼睛,苦着脸望向好心好意的云朵。
这个世界的人很实在,就喜欢肥腻的肉,可萧学森唯独喜欢瘦肉,稍微带点肥的红烧肉还差不多。
“公子怎么啦?趁热吃啊!”
萧学森还能说什么,狼吞而虎咽,嚼都不嚼就吞了下去,接着大灌一口酒。
“公子别急,还有很多呢!”
萧学森看着桌子上满满的一盘鸡尾,顿时内牛满面:“呵呵……”
萧学森喉咙怂动,一把端过那盘鸡尾就推到刁子鱼面前:“子鱼,本公子赏给你的,趁热吃,吃不完等下揍你个死扑街。”
“公子,什么是扑街啊?”
萧学森那筷子指着刁子鱼数落:“就他那样,没菜光下饭,无味只管饱。”
刁子鱼不以为意,反而感激涕零:“谢主人赏赐!”
“哎呦!云朵去给公子再要一盘。”
萧学森拉住云朵的手死死不放,绝不能让她出这个门:“云朵……那个……公子最近不喜欢吃菜……对…没错。”
云朵重新坐下,俏脸微红:“嘻嘻……原来公子也是个扑街。”
“呵呵……白米饭真香啊!”
萧学森大口大口吃着白米饭,还满脸幽怨地看着吃得更香的刁子鱼。
“嗯公,我回来啦!”
云朵看着难民过境的刘大锅:“刘大哥,你带那么多东西走得动吗?”
“嘿嘿,这些可都是宝贝。”
刘大锅憨厚一笑,拍了拍身前吊着的锅碗瓢盆很是自豪的样子。
萧学森已经等候多时,才不管他带什么破烂玩意,大手一挥:“我们出发!”
“那个……刁老弟,帮刘哥一个忙呗!”
都是鬼精灵,刁子鱼不动声色离刘大锅远一点:“没空,我要护卫主人安全。”
翠云峰下,大片大片的青葱阔叶林,碧水湖畔,清晨的雾气缭绕间神剑山庄若隐若现。
“老爷,这是三通剑王昭的挑战书。”
谢大管家,将挑战书恭恭敬敬递给神剑山庄庄主。
谢王孙锦袍长裳,气度肃然:“把它拿给峰儿。”
“三少爷,他最近的情况不是很好。”
谢王孙双手叠在腹前,扬首淡淡道:“人总要学会成长,身负盛名的三通剑王昭应该是他最后的对手。”
自从谢晓峰天下第一剑的威势稳固,已经很少再有胆敢来挑战的剑客。
谢晓峰面无表情扔下挑战书,玉壶清酒,一杯又一杯。
“名与利,世人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谢家神剑安静地躺在桌子上,乌黑的剑鞘,陈旧而完整,杏黄色的剑穗色彩消褪,形式古雅的剑锷还在泛着亮光。
它并不是名师铸成的利器,也不是古剑。
它是神剑山庄第一任主人谢天所留下的四把神剑之一,是一柄天下无双的名剑。
谢晓峰握剑的手依然稳如泰山,他的意念之中有剑形虚影在酝酿着。
他的剑还好好活着,但他的心已经疲惫不堪。
萧学森伫立在苦海镇清风酒楼前与云朵分别,他可不陪她回娘家,很尴尬的说。
“您是……萧公子?”
小二还认得萧学森,他们邱大掌柜可是几次三番交待过萧学森是清风酒楼的贵客。
“你们邱掌柜呢?”
小二支支吾吾:“这个……邱大掌柜最近却是很少来酒楼。”
萧学森扔下银子:“三间上房,好酒好菜各上一桌。”
“好嘞!三位客官请上楼。”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苦海镇,萧学森有一种宁静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里是云朵的家。
他本诸天浪子,哪有什么真正的归宿。
只有戒指空间是萧学森安身立命的狗窝,而药山之巅的庭院算半个隐居之地。
萧学森将刁子鱼和刘大锅叫到自己的房间:“子鱼,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昆仑派武功。”
刁子鱼自认回答得很老实,哪知道萧学森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吓得刘大锅缩在一边直哆嗦。
“具体什么武功,你个扑街听不懂人话么?”
“我练的是……”
萧学森挥手打断:“算了算了,我教什么,你就练什么。”
刁子鱼不敢再顶嘴:“是。”
“这门明玉神功,还有你们昆仑派的镇山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