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到了白道士这个地步,他不说便有不说的道理,我再怎么追问他也不会说的。
与其在这些上面纠缠,我不如抓紧时间多问两个问题。
十分钟的时间并不充裕。
“我能活多久?”作为一个凡人,谁他妈不想知道自己的寿命?我当然也不例外,我只是个俗人。
“不知道。”白道士却出乎我意料的摇了摇头,我心想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你他妈的是玉龙县的城隍县太爷,你会不知道?
“呵呵呵……”我干笑两声,还是没有放弃追问,“你管着玉龙县几十万人的生命,你会不知道我的阳寿吗?”。
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和白道士讨价还价。
“你是个异数,你的命格被你爷爷给藏了起来,也许不是你爷爷,也许是别人,但总之你的命在地府已经没了记录。”白道士却丝毫没有生气,我吓得不轻,这他妈什么跟什么,难道我还是个永生不死的命格?
要真是这样,我怎么会这么惨,从小就诸事不顺,长大了还这样多磨多难。
“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和孙悟空一样,不死不灭了吗?”。
“你觉得呢?”白道士反问我。
我摇摇头说:“当然不是,要真是那样我哪里会这么惨。”。
“这也许是对你的一种磨练呢?”白道士笑了笑,我愣住了,大人物肯定都不走寻常路,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难道说我是一个大人物,真是扯尼玛的蛋,我除了下面大以外,没什么东西能称得上大。
“那我宁愿做一个普通人。”我心下凄然,有些事并不是我能选择的,我是什么样的命,该走什么样的路,我自己都不能决定。
我甚至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颗棋子,别人让我怎么走我就得怎么走,只不过谁在下棋还未可知。
“也许你走的路,也是别人千辛万苦想走的呢?”白道士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但总之让我心里舒服了一点。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记住你的话了,石家村和陈家村有着微妙的联系,而且清水局绝不能破,相反我还不能让其他人搞破坏,对吗?”从白道士的话中其实不难理解,清水局不仅仅是为了压制石开元。
这其中牵扯的东西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孺子可教。”白道士点点头,我又问:“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斗三爷就是面具人?”。
“不知道。”白道士一反常态的摇摇头,卧槽,他会不知道斗三爷是面具人?
这个家伙守在知行观不知多少年,我甚至都怀疑知行观的火灾和他脱不了关系,但我不敢乱说。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瞪大了眼,显然不信。
“因为面具人根本不是陈山斗,他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白道士缓缓开口,对我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面具人还活着?我们弄死的不是真正的面具人,卧槽……你娘,这不是扯淡吗?
“白先生,你可不要吓我。”我脸都白了,一个斗三爷就已经把陈家村搅得鸡犬不宁,而白先生居然说他不是真正的主谋。
这不是让人惊掉大牙吗?
“我没有吓唬你,不过面具人到底是谁,我也确实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那个人不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白道士语气有些慎重。
居然能让白道士如此重视,那真正的面具人不知道有多厉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毁坏清水局吗?
如果是为了毁坏清水局,那么这个面具人很有可能是石家村的人,因为石开元是石家村的老祖宗。
石家村居然藏着这样的狠人,我擦,这件事难办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为解决了斗三爷这个心腹大患,却没想到他不过是个小喽啰。
可是话说回来,一个小喽啰都是如此棘手,他背后的大佬又岂是我这个垃圾能对付得了的?
“白先生,您真不知道面具人是谁?”我吞了吞唾沫,白先生可是玉龙县的城隍,按理说玉龙县就算死只猫他都应该知道。
但是他却说不知道面具人的身份,难不成面具人牛逼到能在城隍老爷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我问白道士。
白道士叹了一口气,道:“万事万物都有规律,就算是我也不能妄加干涉。”。
“所谓定数便是如此了,神仙确实可以未卜先知,但这是天道循环,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能随意更改。”白道士说的高深莫测,定数这两个字对道教中人来说真是听得太多了。
虽说有一点牵强附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好比算命先生,他明知道一个人明天会被车撞死,他也不能说,说了也不能改变。
算命一般都是求好而不是求坏,要是依命直说,估计算命摊子都保不住。
要真是有这样的能人改变了既定的命数,那么相应的劫数和业报就要增加在这个人身上,就好比我爷爷虽说给我逆天改命,但自己却遭受了恶果。
“唉,难道我们就真的只能任凭命运安排么?”我第一次对命运产生如此沉重的无力感,命运就是主宰万物的帝王,生杀夺予。
“不认命又能如何?你以为我就想做这城隍么?”白道士语气无奈,看样子对于做城隍老爷这样的美差,他似乎不太愿意。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啊,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