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刺客型法师,赵飞出手狠辣无情、不留活路。虽然他是要生擒活捉严东良这伙人,但不代表不能缺胳膊少腿。
打断你一只手,竟然还敢反抗,就再把一条腿打断,也是你自找的!
可事实发展和赵飞所想有些偏差,子弹没有直接连骨带皮打断严东良一条腿,那家伙也不知道是反应敏锐还是纯粹走运,在狙击子弹即将“咬”上他左腿之前,他身体往侧挪了一下,子弹未能正面射中左腿,却在左小腿旁边擦飞而过。
虽然严东良逃过断腿的命运,可是擦过的子弹还是在他腿处“撕”走一小块肉,左小腿顿时血流如注。
惨痛之下,严东良刚蕴酝的反击魔法被迫散去,在阿布飞扑过来之前,严东良伸出仅存的左手紧握挂在胸前的项链吊坠,用力将其捏碎。
“嗡”--只见一团光幕突然在严东良面前产生,形成球状保护罩将严东良笼罩在其中。
阿布重重一拳轰在保护光罩之上,未能撼动光罩半分,反而被光罩产生的反推力推得往后倒飞出去。
攻击受挫的阿布很不甘心,发出一声咆哮,再次扑向光罩。可是这一次的攻势跟上次一样,阿布的拳爪未能砸碎光罩,却被光罩的反推力震退。
高傲的阿布如何受得了这些的挫折,他一次次的扑过去,然后被一次次地震退回来,可他的战意却越挫越高昂,攻击力度也越来越强。
严东良的这一条项链,是一件防御型法械,用于抵抗像阿布这样的纯粹物理攻击有奇效,可是只能一次性使用。而阿布的强攻手段虽然并非只有纯粹肉身力量,但如果他要释放出身为极地苍狼的特有魔法,必须变身为魔兽本体才行,可赵飞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阿布的秘密,所以只能让阿布维持着人型,因此阿布这种单一的攻击方式也是被迫无奈。
然而,即使防御光罩一次次地保护了严东良,可是严东良的内心并没有半点放松,反而越发紧张。因为法械所自带的法力是有限的,很快防御光罩就会到达极限,如果到时候还未能将那个魔法的图印描绘出来,那他就麻烦大了。
最终,在阿布第12次强攻之下,防御光罩到达了临界点,像巨大的鸡蛋壳一样破碎开来;不过,也正是在防御型法械失效的瞬间,严东良终于完成了他的魔法图印。
将防御光罩消耗怠尽的阿布,巨拳朝着毫无防御的严东良猛砸下去,可是他的巨拳只砸中空气,原来近在伬尺的严东良,竟在最后一瞬间神秘消失,在后者原来所在之处,只留下空间魔法残余的粉红色光泽。
就在阿布一脸懵迫地东张西望之时,严东良的本体已经瞬间转移到至少300多米远之外。
左腿受伤之后,严东良已经放弃了将阿布击杀的打算,而是把逃跑作为头等大事。处于阵法的精神干扰之中,严东良花费了比平常多八倍的时间才能完整描绘出本该轻车驾熟的空间魔法图印。幸运的是,在防御型法械崩溃前的最后一刻,他成功逃脱出阿布的打击范围。
然而,很快严东良就体会到何为“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似乎已经逃出阵法的边缘之外,那些把他的脑海整得乱七八遭的魔法能量已经消退了,严东良的神志完全清醒过来。回头望向那黑山羊养殖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心头,紧随而来的,是无比的仇恨与愤怒!那个欧洲男人,还有躲在暗处放冷枪的家伙,不管他们是谁,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咬牙切齿地在内心宣誓着时,严东良突然看到,一条人影矗立在他左边数米之遥的一棵树底下,背负双手。
严东良吓了一跳,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就像他从来不曾存在一样,给惊魂未定的严东良造成不少的惊吓。但在2秒之后,严东良定下神来,因为一来他看到来者没有立即实施攻击的意图,二来他认清了来者的长相。
“你是那个在咖啡馆里弹琴的新生?”严东良问道。在他的印象之中,他与赵飞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之前在开学日当天,他陪同柳莹去咖啡馆时,在二楼雅座里看到过这个新入学的一年级新生在演凑着吉他琴,当时柳莹还看得有些入迷,这让严东良内心产生了不少的醋意和嫉妒;不过想到对方仅仅是一名学生,他的醋意和嫉妒又稍稍减弱了一些。
却万万没想到,当日弹琴的新生,此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严东良追问道。他可不会愚蠢地认为,这个新生突然出现在这里,仅仅是一个巧合。
赵飞并没有回答,他冷笑着望向严东良,那没有丝毫温度的冰冷笑容,看得严东良浑身发寒。
这是极度危险的信号!来者不善。
此时严东良有两个选择,一是往前冲去瞬间制服赵飞,二是往后却至安全距离。严东良几乎没怎么经过考虑就选择了前者,一方面他不认为区区一个只有黑铁修为的新生能成为他的拦路虎,另一方面背后就是那头疼无比的阵法,他已然无路可退。
最终事实证明,严东良的这个选择是错误的,极端错误!
只见严东良左手上缠绕着雷芒,他没想要夺走赵飞的性命,只想着擒住赵飞当人质,所以这些雷芒都只是威力较小的麻痹电流;可是赵飞并没有与他缠绕的打算。
只见赵飞削瘦的身影往侧一闪,严东良的攻击难以置信地落空了,缠绕在左手上的麻痹电流也在倾刻间消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