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什么时候才发现,你买错机票了。”上官燕红黑着脸道。
“没买错。”赵飞道。
“可是这目的地是……”
“是淞沪,没错。我的目的地就是淞沪。”
“贱男,你该花点时间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们神煌集团的总部在燕京。”
“这个我知道。但我要先到淞沪处理一些私事,搞掂之后,再去燕京。”
“你要到淞沪处理私事?把我也带去干嘛?”
“因为我们签了合同,你是我的雇主,我是你的保镖,我得保护你的安全,不能让你离我太远。”
“就算这样,也应该是雇主去哪里,保镖跟去哪里才对。哪有雇主被保镖牵着走的道理?”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你装到口袋着带走,省得麻烦。”
“你这是绑架,不是保护!喂喂喂……你去哪里?等等我啊!”
看到赵飞头也不回地往候机大厅赶去,上官燕红连忙追了上去。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男人。
通过了安检,两人在候机大厅的vip候机室里,坐在舒服的自动按摩沙发上等待着。在此期间,赵飞双手抱胸,墨镜之下双目紧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任凭上官燕红怎么跟他说话,都是充耳不闻。如此受到冷遇,气得上官燕红俏脸通红,再也不管他了,自己戴上蓝牙耳机听歌去。
可是上官燕红哪里知道,赵飞看似睡着的状态,其实他是通过墨镜与先前释放出来的“蜻蜓”无人机,监视着同一区域内的旅客,无论是在vip候机室还是普通候机大厅,只要是与他们乘坐同一班航班的旅客,都将这些人的相关特征和资料收录进墨镜的电脑系统里进行分析,从中筛选出可疑对象。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排队上机的消息。赵飞一下弹了起来,把身边听音乐听得入迷的上官燕红吓了一跳,然后赵飞就拉起上官燕红,与她一起排队进入登机廊桥。
在登机的时候,赵飞还搞了一些小动作,他指挥几架“蜻蜓”悄然攀附到几位旅客身上,然后这些旅客就将赵飞的“耳目”带进经济舱、商务舱、头等舱等飞机不同区域;此外,还有两架“蜻蜓”分别攀附在两位空姐的衣服上,跟随着她们进入了驾驶室和空服员休息室。不只如此,赵飞还释放出几只“蜘蛛”,爬进了位于机舱底部的行李舱里。
作好对整架飞机全方面、无死角的监视部署之后,赵飞才安心地在头等舱的位置坐下。
说起来,这是赵飞第二次与上官燕红一起坐飞机,而且与上次一样,他们都是坐在头等舱相邻的座位上;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上官燕红坐在靠窗的位置,而赵飞则坐靠近走廊的位置--这也是经过安全考量的,一旦飞机上有人要对上官燕红不利,则必须先通过赵飞的拦截。
似乎感受到身边人那明显紧张的情绪,上官燕红拍了拍他的手臂,半开玩笑地说:“你说,这一次会不会又有一只大鸟来搞事?”
这是上官燕红永远无法忘记的经历,她第一次和赵飞的并肩作战,万里高空、寒风之夜,民航机顶,背靠着背,与袭击民航的魔兽展开殊死搏杀--那正是她与赵飞结下不解不缘的开端,每每回想起来,上官燕红都忍不住甜甜一笑。
墨镜下的嘴角微微一弯,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容:“外面的大鸟我倒不担心,我更担心飞机里会不会有人突然跑过来,把你拐了去。”
赵飞直言不讳,这正是他内心之中真实的想法,但在上官燕红听来,更像是在调侃、嘲笑她。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上官燕红白了他一眼,嘴角撅起,虽然已经习惯了赵飞的冷言冷语,但还是对于被轻视感到很不满。
怎么说她都是一位青铜五段巅峰的法师,怎么可能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把她轻易抓走?该死的贱男,看不起人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好睡一觉,补充体力吧。”赵飞稍稍偏过头,对她说,“等到淞沪之后,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忙。”
听到赵飞这么说,上官燕红没有再闹了,她听从赵飞的吩咐,老老实实地戴上眼罩,盖上被子,睡觉了。毕竟她自己也清楚,修练不能完全等同于睡眠,她修练了一整晚,相当于彻夜没睡,确实需要补充睡眠;而整晚守护她的赵飞也是一样吧。
但最令上官燕红心甘情愿去睡觉的,是赵飞说了“咱们”二字,这说明了赵飞要去忙他的事时,是要把她也带上一起去,而不是把她当作外人来看待--这令上官燕红甚为欣喜。
可是上官燕红哪里知道,赵飞让她去睡觉,只是纯粹不想浪费精力去应付她而已;毕竟要监视整架飞机内的情况,就算有墨镜里自带的智能研判程度所帮助,也会耗费赵飞大量的精力。
之所以采取如此谨慎、复杂的措施,并不是赵飞没事找事,而是他必须要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因为他此时要保护的并不是只是上官燕红个人的安全,还有整架飞机里的所有无辜的人。一旦发现飞机上有可疑人员有可能威胁到上官燕红时时,赵飞必须抢在对方动武之前先发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瞬间将其威胁解除掉。
幸运的是,在飞机航行的全程,还算是风平浪静,而赵飞之前盯上的几个可疑对象,也并没有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来,这不免让赵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飞机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