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句话顿时把我点燃,我丢掉手中的红梅烟,直接从椅子上射起。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抓着侯问室的金属护栏,狠狠的看着两人。
我说你无能啊,这么大年龄了,还是废物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老婆迟早跟别人跑了!
对啊,说不定现在你老婆就给你带着绿帽子的!
两人丝毫不惧,言语更加放肆。
我双手紧紧抓着护栏,青筋暴起,双手不断颤抖着。
对方的话,触动了我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
你们想要干什么?
一道厉喝声突然响起。
一位巡捕出现在了侯问室外。
都到这里了还不安生,是不是想多住几天?
巡捕看了看我们,问道。
巡捕叔叔,您可要看清楚了,是那位大哥想要对我们动手,我们什么事都没做啊。
青年摆了摆手,一副无辜的表情。
听到这话,巡捕看向了我。
对我,巡捕也不好多说。
我一看就不像是社会上的混混,都三十了,还被关在巡捕局过夜,也算是苦涩了。
安静一点。
巡捕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复杂。
我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椅子上。
巡捕走后,青年也没有再挑衅我,我也终于可以安静一会。
在巡捕局的一晚上,我浑身不自在,第二天醒来后,感觉整个人都没有生气。
马国山来到我的审问室外,告诉我,我老婆醒了。
而且他们也询问了情况,虽然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但谁是他老公,老婆还是分得清楚的。
分别有巡捕把我们带出了审问室,来到了调解室。
才一进门,我就看到老婆正坐在里面,和我一样无精打采。
老公!
看到我之后,老婆的眼神之中才多了一分生气。
老婆你没事吧?
我连忙上前,抱住了对方,担忧的问道。
这一刻,给我的感觉就仿佛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了一般。
张雯也问我的情况,我摇了摇头,说的都是一些好消息。
接着那两位青年也进入了这里,他们都看着我老婆,不过这里毕竟还有巡捕,所以两人也算是收敛。
马国山示意我们安静,接着便说起了昨天那件事情的处理方法。
小巷里面没有监控,但因为事情发生在巷口,所以路边的天眼记录了一切。
听到这里,两位青年也低下了头。
但听到后来,因为我冲动造成了其中一人轻伤,可以要求赔偿之后,两人眼中又冒出了精光。
巡捕叔叔,这赔偿我们能要多少?
受伤的青年看向马国山,问道。
双方都有责任,所以赔偿不能超过治疗费用!
那好,我要两千!
听到对方这样说,青年随即开口。
两千!
听到这个数字,张雯顿时着急了。
张雯平时连几百块的化妆品都不敢买,如今一赔就要赔两千!
马巡捕,他们过分了吧,当时要不是他想要动手,我就不会失手伤到他,两千太多了。
马国山点了点头,也算是认同我的观点。
两千不行的话,至少也要一千。
青年连忙开口。
一千......
我身上总共加起来可能还没有四十块。
一千块,在我大学时候,就算出去勤工俭学,一个月也能有这么多。
但现在我就要三十岁了,竟然连一千都摸不出来。
老婆...
我看向张雯。
张雯没说什么,打开了自己的包包。
皮夹子里面躺着几张百元大钞。
粗略一看,应该就只五六百。
巡捕,能不能让我出去取点钱?
老婆看向马国山,问道。
马国山顿了顿,似乎他也很少遇到我这样的情况。
连一千块都摸不出来。
最后老婆在一个巡捕的陪同下,出去取了钱,回来交给青年后,两人满脸笑意的离开了。
而我被马国山教育了一顿后,也被放出了派出所。
临出门的时候,马国山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还没是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对方拍了拍我的肩膀。
兄弟,路上难免有坎坷。
我点了点头。
在对方的目送之下,我和老婆离开了巡捕局。
走在路上,我们俩都没有开口。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向前走着,不知道走出了多少个路口,张雯突然伸出手,挽住了我的手臂。
这一刻,我心中一暖。
原本笼罩着我的阴霾顿时消散不见。
那是我们下个月的房租。
张雯声音传来。
啊?
我顿时错愕,有点始料不及。
那一千块是我们下个月的房租啊。
张雯眼中笼罩着氤氲,眼见着就要哭出来了。
我一个月工资只有四千,除去水电费和日常花销,一个月就剩下一千多,这有足足一千块是房租,现在那一千没了,我们下个月住在哪?
张雯的样子无助极了。
她的工资放在以前,省吃俭用,刚好应付一个月的花销。
没想到出了那种事情,我们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拿不出来了。
我赶紧抱住张雯,我能感觉到对方瘦小的身体在我怀中微微颤抖着。
我们两位落魄的三十青年,就这样在路边紧紧相拥。
周围路人看着我们,一个个眼中都是不解。
没事老婆,上次我妈给的不是还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