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杜无月只是一个人类,没有长翅膀,不会飞,也没有那些能与动物交流的能力,也没有办法爬到这光滑的墙壁上,从高处射击。
副院长与几名教师都皱起了眉头,虽然在与柔沛白的战斗中,他展现出了让人惊讶的反应力,以及判断力,还有让他们都称赞的决心,让他们一度认为,或许人类真的能用自己的努力击败祝福,但对于这个十六岁的人而言,还太早了吗?
院长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看着自己紧张地望向赛场的孙女,有些不满地砸了砸嘴,又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了天空,甚至站了起来。
曾经为他欢呼过的人也明白,刚刚那一箭已经是他所能射出威力最大的箭矢了,它都无法击穿寒冰的话,那只能等着蔓延开来的寒冰将自己冻住,总不可能真的胡乱射击吧,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自己的同学,真的射中人了怎么办,就算能治好,但伤口的疼痛依然会在啊。
还有无数的人和之前讲话的人一样,等着看他的笑话。
无法融入人群的人,只会是异端。
寒冰还在蔓延,马上就要碰到他的脚了。
但杜无月却依然没有移动,只是简单地抬起了头,看着那蔚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伸出了自己的双臂,就像伸了一个懒腰一般,然后放下手臂,闭上了眼睛。
台上有些人已经笑了出来,这算什么?临死前还要摆造型么?
魔力在凝聚,在呈现,在所有人的视觉盲区里,幻化成形。
然后又被人释以技能。
终于,寒冰蔓延到了杜无月的脚上,这一次他确实没有办法了,除非把脚锯掉,否则怎么可能离开寒冰。
观众席上的笑声越来越响了,所有笑出来的人都在等着他失败的笑话,也有不少人觉得,或许之前是那个小姑娘放水了?明明自己连拉开距离都做不到,应该是的,毕竟对方上台的时候还亲切地叫他大哥哥呢,真是羡慕啊。
副院长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又像想起了什么,准备和其他人讲,把钱给杜无月,其实之前他根本没想过杜无月能拿到什么名次,说是前十也只是为了让他不要直接放弃。
院长的眉头已经皱成一条条的了,他的孙女也没有发现。
“少映寒与。。。”裁判看到杜无月已经被冻住了双脚,准备提前喊出判决,虽然被寒冰冻住了不一定会失去意识,但也无法行动了,所以本质上也差不多。
杜无月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将两支箭矢搭在了长弓上,没有任何表情,将箭头瞄准天空之上,用任何人都听不到的声音,轻轻地说道“找到了。”
他真的要胡乱射箭了么?所有正在看向他的人都愣住了,甚至发出了惊呼声,不过一般是担心他以后与同学之间的关系,一般是为了看更大的笑话。
没记错那两个人背后的势力都不小,一次性全惹上恐怕只是吃不了兜着走。
其余地教师原本听到判决声了,有些放松,全然没有想到杜无月还会有动作,直到听到之后人群里传来的惊呼声才继续看向台上。
他疯了?
所有教师都在这一刻想去阻止他,但都太迟了,他已经松开了手指。
寒冰顺着他的裤子,逐渐地蔓延上来,直冲苍穹的箭矢也消失在了视线里。
杜无月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哪怕寒冰依然在蔓延,已经将他的腿冻住。
裁判喊到一半的话语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住了,停下了嘴里的话语,将眼睛对准天空,和无数人一样,寻找着飞出的箭矢。
该说不愧是专业的教师么,他们立刻反应过来,准备在四面冰墙的上空布置防御,但还是迟了一步,箭矢已经落了下来,穿过了他们马上就要布置好的屏障,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地射向了冰墙里面。
场上蔓延的寒冰停止了,杜无月身上的也是,突然,冰墙也在慢慢地融化,明明裁判还没有喊出最终的结果,少映寒却在解除寒冰,难道他被箭矢射中,因为伤势过重失去意识了?
但杜无月仿佛早就知道了答案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是要先逃走么?是因为害怕对方背后的家族势力在之后找自己麻烦么?还是因为射中同学的愧疚与尴尬让他不敢再面对两个人?
没有一个人觉得杜无月射中了他们腰间的木牌,因为根本不可能。
但当寒冰彻底消失,在一阵诡异的寂静后,场上爆发出了比刚刚的惊呼声还要响亮的欢呼声,虽然只是一些人的欢呼声,但声音却回荡在了比赛场地上,因为他们所看见的场景,使他们找不到任何能够形容的话语。
副院长听到欢呼声,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跑了回去。
他第一次感到了惊讶,无比的惊讶,又看了看天空,仿佛那有什么东西一样,如果没有东西在为杜无月提供视野,他是怎么做到如此精准的?
两支箭矢将两个人的木牌从上至下,直接贯穿,箭头插入了地面,离他们的身体只差分毫,两个人看向了对方,他们是知道杜无月的具体情况,才想出这种方法,将杜无月一切能运用的条件全部防住了,除非他气急败坏地胡乱射击,不过他们也想到杜无月是他们的同学,也不像什么坏人,应该不会这么乱来。
虽然结果让他们震惊,但他们更加想知道,对方到底做了什么?能这么恰好地将木牌射下来?
所有人,不管是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