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以然拉着脸子望他,沈祭梵再道:“宴会结束后就会告诉你。”
安以然闻言气绝,伸手去推沈祭梵,当下直冲沈祭梵嚷嚷:“你坏死了沈祭梵,结束后才告诉我,那你还不如一直不要说。”
沈祭梵推了下泼墨浓眉,不置可否:“所以,没说不是?”
安以然瞪他,咬牙,气鼓鼓的瞪着沈祭梵。沈祭梵叹口气,拉回正题道:“乖宝,夫人让你去宴会,她没告诉应该怎穿什么吗?并不是你的衣服不够好看,可那并不适合去那样的宴会。不了解你性子的人,会认为你是去闹事的,很不礼貌。即使平时在家接见客人,也没有你今天穿得那么随意对吗?”
“哪有随意了?明明就很好看好不好,衣服都是你配的嘛,我以为你配的衣服不会有问题。再说了,你妈,不,婆婆只说了是家宴,特别嘱咐我不要穿得太过隆重,简单一点就可以。就说了那么一句,然后什么都没提,所以我才那么去的。”安以然立马为自己辩解了,她才不会白白背下这个责任的,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今天给他们丢脸,他们也活该,谁让他们一个个都瞒着她不说的。
“她说是家宴,你也不多问一句?虚心请教她应该穿什么合适,这样的话不会说吗?”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小东西还好意思狡辩?
安以然斜睨着眼神儿哼哼声儿说:“我倒是想问清楚呢,可你们都走了我问谁去啊?我还是自己打车去的,沈祭梵,我要报销,打车贵死了。我怀疑那个家伙是故意带我在兜圈子,开了那么长时间,故意黑我的钱的……”
沈祭梵冷眼看她,他要再不给她下脸子,指不定小东西得乱七八糟扯哪里去。
安以然吐了下舌头,左手下意识抬起来想拉头发,可手不能动了,转头看了眼,换右手,扯了下头发,说:“不是嘛,婆婆是出门了好久之后才让人给我送信来的,我给你和魏峥打电话了的,可没打通。沈祭梵,我知道我今天我给你丢脸了,可是,我其实很冤对不对?你要早点告诉我,我肯定会做得很好的。”
沈祭梵握上她的手,点头:“不,你做得很好。”顿了下再问:“夫人给你的信呢?”
“不知道那会儿放哪去了…”安以然忽然意识到不对,立马问他:“沈祭梵,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是婆婆那么告诉我的?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沈祭梵拍拍她肩膀,安抚道:“我信你,但如果是夫人给你的信,不会那么告诉你。来,宝儿啊,你好好想想,如果是夫人让你去宴会,无疑她提前几天就会让你准备今天的着装,不会临时告诉,更不会告诉你穿普通简单的衣服……先别生气,听我说完,嗯?夫人比你我更在乎娅赫家族的面子,她出自王室,礼教在她那非常严格。无论她喜欢你与否,你走出去了,代表的就是我,她不会为了打击你而让我,亚赫家族甚至王室被人指点。你说对吗?”
这里面的关系远比婆媳关系复杂得多,换言之,伯爵夫人即便是对安以然深恶痛绝,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如果安以然出息,她也一定会相敬如宾。而安以然忽然狼狈不堪的出现在酒会的时候,伯爵夫人当然不会承认她的身份。
伯爵夫人不喜欢安以然是真,可孰大孰小,夫人自己掂量得很清楚。这样的情况下,无疑会以大局为重。哪里会因为对付这个小儿媳妇让自己族人蒙羞的?
安以然咂咂舌,疑惑的望着沈祭梵:“那,那你的意思,不是夫人写的信?”
安以然眉头皱得紧紧的,明明下人送上来的时候是说伯爵夫人啊。安以然拱了下身子,想从他身上爬起来:“我去找那封信,沈祭梵你等等我……”
她记得很清楚,信上落款就是伯爵夫人,她怎么可能看错。
沈祭梵压着她身体,抱着她下床,安以然愣了下。当即很配合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沈祭梵,你抱我吗?你真好,沈祭梵,你要多抱抱我……”
巴拉巴拉,沈祭梵垂眼看她,小东西精神太容易受人影响了:“放在哪?”
“哈?”安以然募地被打断,愣了下,立马会意过来,左右看了看,摇头:
“我忘了,大概是在台子上?那个盒子里呢?”
没有,“那,衣帽间有没有碍?我在里面换了衣服嘛……沈祭梵,看看垃圾桶里呢?”还是没有,安以然泄气,她倒是把信顺手一放,放在哪里了?
“找不到算了,不找了。”沈祭梵抱着她站在屋子中间,安以然手勾着他脖子,不肯:“怎么可以不找?你想冤枉你妈吗?”弱了些声音再道:“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婆婆,可这件事不理清楚,我肯定会去问她的,如果,真不是她写的信,她一定会恨死我。沈祭梵,你忍心看着我又被你妈妈记恨吗?”
沈祭梵无奈:“这件事我会让人查的,你不要急在这一时。”
“不要,不是我急。沈祭梵,找不到那封信我心里就堵得慌,而且,我觉得你心里一定在想,我又在说谎,说的信也没看到。你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要为我自己洗清罪名。沈祭梵,你在看看浴室里的垃圾桶里有没有碍?快点啦。”安以然扯着沈祭梵的衣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