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低声出声,道:“好好好,我出去,嗯?别闹腾了,大晚上的。”
安以然推着沈祭梵出门,站在门口狠狠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气恼得不行。
沈祭梵就站在门口跟她对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这个冷戾的男人脾气倒是越发温和,反倒安以然越来越不讲理了,也不是非要使性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什么都不能做,想跟他脱离关系走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嘛,可一样没成,就这么呆在他身边不恼才怪。反正他是做什么她都有话说,都不满意。
“宝。”沈祭梵低声喊她,安以然没好气的应了声:“干嘛?有话快说!”
沈祭梵对她招手,让她去他身边,安以然想也没想就靠了上去,被沈祭梵圈进怀里时才咬牙回过神来,凭什么他说让过来就过来?她也太蠢了点。
伸手要推,沈祭梵抱得紧紧的,安以然抬眼瞪他,圆溜溜的眼珠子撑得老大,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沈祭梵附唇吻下去,低声道:“别动,就亲一下。”
安以然不动,他的话她是下意识当成命令来听。沈祭梵唇际拉出笑意,他的小东西还是听话的,就是心里的怨气要找个发泄口来发泄而已。
沈祭梵拨开她额前的发,却没吻下去,安以然哼声道:“你快点碍。”
沈祭梵轻轻摸了下她额头,安以然“嘶”地痛呼出声,赶紧伸手捂住头,狠狠瞪着沈祭梵闹声道:“很痛碍,你干嘛呀?”
“怎么碰了这么大个包?小心点啊宝贝。”沈祭梵在她肿起起来的地方轻轻吻了下,安以然本来想吼他来着,可听见他喊“宝贝”就咽了下去。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个虚荣的女人,他一哄她就什么怨气都没了。
想了下又挺不甘心,低声咕哝说:“谁让你们家的柱子长那么硬啊。”
“撞柱子上了?明天把外面的廊子拆了,好吗?”沈祭梵顺着她的话说,不过这话却不是说说而已,她一点头,外面那漂亮的廊子明天就得消失。
“那也……不用吧。”安以然自己摸着额头咕哝说,又想起别的来,仰头看他说:“碍,沈祭梵,你干嘛要养那么多狗呀……多浪费粮食。”
沈祭梵挑着眉峰看她,目光带着审视的成分,这小东西,害怕才是真的吧?
安以然眼皮子翻了两下,给了他一记白眼,转身往屋里躲,赶紧撇清关系道:
“随便你随便你,反正你养什么跟我都没关系!”沈祭梵跟了两步站在门口,安以然赶紧瞪回来,朝他大吼:“出去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你都是这么随便进别人房间的吗?你肯定也是这么随便就走进别的女人的房间,别以为我不知道。”
沈祭梵面色微微有些沉,这小东西,纯粹是迁怒,也没给解释一句,转身就走了。
这可把安以然气着了,她都那么说了他怎么一声不吭?难道真的被她说中了吗?气死她了,转身跑出去,站在门口狠狠跺脚吼道:
“沈祭梵,沈祭梵你讨厌死了!讨厌鬼,讨厌鬼!”
沈祭梵隔壁拉开门,靠在门边看她,安以然立马捂着嘴,哼了声说:“我又没说你。”转身“嘭”一声摔上门进了房间。
晚上安以然抱着圆圆滚滚窝进被子里睡觉,外面风声大,吹得窗户沙沙的响,安以然滚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半夜却被一道惊雷给吓醒了,安以然抱着枕头连肥猫都要人,直接往房间外跑,推开沈祭梵的门,快速往他床上爬。
沈祭梵就等她来着,一直还没入睡,安以然往他怀里钻,抱住他胸膛,一条腿横跨在他身上,脸紧紧贴上去,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沈祭梵笑笑,附唇亲了她一下,掌贴着她耳朵捂住声音,让她安睡。
安以然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却没看见沈祭梵,当即抱着枕头滑下床就跑出去找人,屋里找了一圈,在后面园子里看到人了,当即义正言辞的指责沈祭梵小人,说她睡得好好的,又被他弄去了他的房间。
沈祭梵满身薄汗沁出,是刚活动了筋骨。看她走出来就停了下来,走上石阶,在安以然下方两梯站着,刚好跟她平视。好脾气的笑道:“是你自己过来的。”
“才不是,明明是你把我抱过去的。”安以然翻着眼皮子出声,其实吧,她这么急慌慌的下床就跑出来,就是看他有没有走的,他昨天不是说今天不出门嘛,可一醒来他人又不在了,所以急了,跑出来看情况的。
沈祭梵笑笑,并没跟她争辩,只出声道:“去换衣服,以后不能穿着衣服就乱跑。”
安以然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嘴硬道:“要你管!”可还是跑回去换衣服了。
沈祭梵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在她门口敲了两下,出声道:
“宝,快出来吃早餐,等下去机场,别晚了。”
只听到里面“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很快门就开了,安以然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眼里闪烁着亮光,急声问道:“去机场,是要回z国了吗?”
沈祭梵微愣,道:“去丹麦,你说要去看圣诞老人,我们今天去。”
“不要!我不要去丹麦,我要回z国!”安以然脸上的灿烂笑容立马没了,明亮的双眼乌云一片,高涨的情绪低落下去,望着沈祭梵,好半晌才说:“沈祭梵,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我想回z国,不是开玩笑的,你可不可以依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