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急问,“她这是怎么了?”
“她灵魂强大而澄澈,能预知未来,却要消耗大量的能量,重则伤及灵魂。”
我将秦澜卧在沙发上,凝重声说道,“以后她不主动说的事,你不许问。”
秦茵自知理亏,闷闷的应付道,“知道了。”
有秦澜的预言,我们打消了进入镜湖处帝陵入口的念头,但前往查探一番还是很有必要的。
在黑河镇折腾的这几天,秦茵回来后肌肉酸痛,浑身有些浮肿,且发起了低烧。
作为普通人,翻山越岭赶了这么多路,她现在能从床上爬起,已是不易。
我劝她留下休息,可秦茵固执的要一起去,直到上车门时腿酸痛得迈不开步,才只得作罢。
我与陆鹤鸣一同,驱车前往镜湖附近……
路上,我一直在思索秦澜所说的话。
“山变红,水变黑,天水倒转时,方能进入帝陵探寻”这是爷爷留下的谜题。
而这句话,与秦澜的预言有着出奇的类似!
水变黑的秘密,已经被我揭晓。其含义是地下阵法波动,大阵濒临崩塌时,埋藏于地底的矿物,随水脉一同流出。
当秦茵询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入帝陵时,秦澜也说过“水全部都被染成黑色”这句话。
剩下两句其一是“山峰被鲜血浸红”。
我可以理解为,爷爷留下的谜语“山变红”,就是秦澜口中,山被鲜血染红的意思。
至于最后没说完的半句:“吃饱了肉的怪物,把藏着的秘密打开。”我则始终无法理解……
车子渐渐上了盘山公路,原本我还担心着,如果路上被人认出可怎么办,等到时才发现,完全没有这个担心的必要。
盘山公路上,大大小小停得全是车子,而且没有组织纪律,甚至有些民间的团队,也听了小道消息前来打探。
陆鹤鸣有些纳闷,“之前那群人,发了疯的想要封锁消息。现在几百个闲杂人等滞留山上,他们反而不管?”
“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我打量着凑热闹的这群家伙,其中甚至还有带着锄头铁锹来的,纯粹瞎胡闹。
在镜湖区,觊觎帝陵的组织中,顶级的两个组织就是天山道门,以及墨家师叔祖墨神鞠带来的人。
两个顶级组织,就算再怎么霸道,也不能把来的这些人全部杀了。
陆鹤鸣问,“咱们现在上山,还是在山脚下等着?”
“去山腰。”
我远远观测到,两股很强的气就盘踞在山顶,应该是墨神鞠与天山道门的长老。
山腰离山顶,有接近千米的距离,就算真出了事,这距离逃跑也绰绰有余。
上山时,不知何处飘来几朵黑云挡住日后。后怪风呼啸,砂砾石子砸在前车玻璃上噼啪作响。
天地间的“气”,也变得浑浊不堪,而我右眼皮忽的颤动两下。
我自幼修道,早已到达道心通明之境,身体任何异兆,都必有其源。
再看周遭行色匆匆的人们,我不由震惊!
他们的眉心之上,竟同时带上了必死之气!前方危险,非同小可!
我赶忙对陆鹤鸣说,“立即找地方靠边停车,不要再往前了!”
“怎么了?”
我沉声说道,“不出两个时辰,这些人都会死!”
陆鹤鸣倒抽了一口冷气,“兄弟,这在场的至少有三百多人,几乎涵盖了整个珠州的灵界,万一这些人死了,对附近地府的辖区来说,可是通了个马蜂窝。”
对于地府的规则,我并不清楚。
但帝陵开启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珠州。但凡懂些道行的人,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怕是我想救,他们也不会听劝。
且我隐约猜到,是谁将帝陵的消息散布出去。
墨门和天山道门,没有能力破解帝陵,只能选择硬闯。
他们不想消耗自己的人,就将消息放出去,让这些无知且贪婪的家伙,趋之若鹜的前往帝陵。
下了车以后,我和陆鹤鸣找了个山坡的高岗,远远看着镜湖处所在位置。
正午十二点,天地阴沉到了极致。
天山道门那鹤发童颜的长老,屹立于山巅,声洪如钟的向下方喊,“珠州灵界的朋友们,我是天山道门的大长老别鹤真人!想必在场人中,应该有不少听说过我!”
“不管你们是道家、佛家、阴阳家、还是东北马仙这些杂门。”
“正所谓万法同宗,天下一家!今日我天山一脉与墨门一同破阵,为大家窥得机缘!”
果不其然,在别鹤真人发声后,获得山下诸多人士应和。
只是,这群人并不知道,别鹤真人只是把他们当探路石和替死鬼……
所谓灵界人士,是指能通阴阳,懂方术一类人的总称。就算会跳个大神,也可以称自己是灵界人士。
但名门正派的人,会直称门派。比如墨门和龙虎山,大部分自称灵界人士的,都是胡乱学来的些三脚猫的功夫。
作为名门正派,别鹤真人这么称呼山中的这些人,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
至于别鹤真人所在的天山道门,我曾听爷爷提起过三言两语。
爷爷说:天山道门就是龙虎山上的几个小混混,跑去东北的荒山自成一派,花了不少钱做宣传,因此名头挺响,实际绣花枕头一包草。
可陆鹤鸣却惊叹道,“我一直觉得这老头实力强大得恐怖,没想到是天山道门的大长老!”
我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