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门对应的就是一间卧室。
因为这是木屋,最忌明火。所以煮饭烧菜的厨房,设在了室外了。
而室内大厅对着5间卧室,现在只有永斌他哥在住,所以也都不必紧锁那些房门了。
别有用心的梁腾,可以从那几扇大开的卧室门,看向里面。
这一看,看得梁腾心花怒放。
每个卧室里,都有一个几乎占了一堵墙的立柜啊。
按照现在人的眼光,那些立柜,外观造型粗糙得一点都不像衣柜。反而有点像粗笨的“书柜”。
鉴于陈家上溯几代人,都没出过什么读书人,它们是“书柜”的可能性微乎共微。应该是古老样式的衣柜了。
足足5个沉重无比的衣柜啊。
式样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5个衣柜看起来用料十足啊。
以梁腾的眼光看起来,它们的材质跟造这座木屋的木料感觉差不多啊。
各个卧室还有用料十足的五张木床。还有桌椅木箱之类一大批。
这些看在梁腾眼里,都跟金子随意摆放差不多。
还有,就是在这客厅兼餐厅,摆放着一张纯木餐桌,材质也跟木屋差不多。然而颇有年代感。也就是说,非常陈旧、卖相不佳。
反而是现在客人坐的这些椅子,一看就是普通的木材。但它们非常新,听陈永斌说过,他大哥自学有一点木工手艺,估计这些椅子是出自他大哥之手。
木材呢,就到自家承包的山地上,就近取材。当然不可能是什么贵料做的。
几张椅子分量很轻,只要那沉重结实的餐桌是名贵纯木所制,就老值钱了。
梁腾在这边像个精明的商人,逐样欣赏评估着屋内这些木制家具的市价。也是自得其乐。
那边,陈永斌悄悄把他大哥拉到了某间卧室之内。
两个老兄弟就在那儿窃窃私语,交流着一件重大的事件。
大约密谈了半个小时。两兄弟才出来了。
从永斌他哥的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表情。他仅表示,贵客光顾,山里人家没有什么美酒美食,只能杀只鸡来招待。
客套了几句,就自个儿出去杀鸡煮饭炒菜,鼓捣午饭。
留下个陈永斌招呼客人们。
这也是让永斌有时间跟客人交流。谈正事。
陈永斌表情有点不自然,对梁腾道:“梁老板啊,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想到,这次我哥他在这事儿上有点顽固思想……”
梁腾心里“搁登”一声,暗暗有种不妙的感觉。
难道眼看着就要归属他的这座木屋和里面的木制家具,难道又有变卦?
是永斌他大哥执意不肯出售祖产?
梁腾忍不住面色有点不善的问:“怎么?你哥思想顽固?他不同意转让祖产吗?”
陈永斌忙道:“他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跟他细陈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变卖祖产,其实是为了挽救他侄女婿的一命性命。平时他那侄女婿也经常来看他的,每次来,最少都要给他6千以上的零用钱。历年他都积攒下来,足足攒了8万块钱了。都是侄女婿给的。所以有机会救侄女婿的命,我大哥有啥不情愿的?”
“再说了,所谓的这些‘祖产’,能值几个钱啊?最值钱的就是将近20亩的山头。上次有个大老板看了,只肯出价17万买我两兄弟的近20亩的山头。我们没卖。但也知道,就算要卖,顶多能卖个20到25万吧。不值什么钱的!”
“我哥他也明白,梁老板您提出,拿我们家的‘祖产’来换取由您支付病人的全部住院费用,是您亏了。而且亏得利害。但我哥仍有一个小小顾虑,使得他一时间难以搬离这祖居。难以及时的给梁老板您‘腾空’这屋子出来。”
梁腾问:“是什么顾虑?能跟我说一说吗?”
陈永斌叹息道:“以前,我哥他还挺迷.信,觉得‘祖产’变卖了对子孙以后的福泽不利。现在看到最懂事的侄女婿,都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了,也不能再讲究那么多……把‘神鹰村’这些祖产统统转让给梁老板,他也没什么不情愿。但有一个现实问题:舍弃了全部的老家旧业了,我哥他以后住哪儿呢?”
“说来惭愧,我哥有点知道我家的情况,虽然在‘神鹰新村’替两个儿子,都各自弄了一栋楼。但大儿子跟我的关系有点僵。我哥觉得,如果他搬到我大儿那边去住,恐怕更会加剧我和大儿子的矛盾。”
“我小儿子倒是特别懂孝敬老人的,我也建议,‘祖产’卖空了,大哥就搬到我小儿子那一栋楼去住。然而我哥却有顾虑:他一个活了80年却无妻无儿无女的老寡公,如果住到我那小儿子那,更加影响他的子嗣问题。要知道,我小儿子结婚三年有余,仍然子嗣艰难啊。至今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我哥比较信这套,说什么也不愿意住到我小儿子那边。”
陈永斌最后无奈的叹息:“就因为顾虑重重,我哥他如果真要离开了这‘神鹰旧村’,恐怕要在外面租房子住。这也是他不太情愿的事情。”
言下之意,能解决他哥的住房安置问题就一切好说。
梁腾想了想,马上又有了决定。
他正色跟陈永斌道:“估计你哥他‘故土难离’,也是在顾虑离开之后,生计没有着落。在老家还能种植点东西,贩卖些木材,赚取微薄的日逐费用。搬到了圩镇上,交通是便利了,可没有谋生来源啊……不如这样吧,我刚刚在‘久集镇’上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