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很热情的给我们三个安排了单独的房子,还很热情的请我们饱餐了一顿。
转眼间,天色渐晚,奔波了一整天的我竟然一点困意都没有,可能是因为换了床的缘故,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见时间还早,我索性披了件外衣到院子门口的椅子上坐着纳凉。
没过多久对面屋子的门从里头拉开,只见白袍小哥也走了出来,他见我也在,顺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了一句。
“怎么不去睡?”
“睡不着!”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如沙一般的白光洒落下来,天空被星星都占满了,抬眼看去,仿佛在看一片星海。
忽的,我胳膊处传来一阵刺痛,疼的我眉头一紧,低头去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我一大跳,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胳膊上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块黑乎乎的印记,像是个老鼠蜷缩的样子。
“怎么了?”
白袍小哥问道。
我赶紧把手伸过去给他看:“这是咋回事?怎么突然多了个它?”
白袍小哥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沉重。
“你那天是不是看到那个鼠怪体内有东西钻进了我身体里?你是不是看到了?”
我想都没想,张口质问他,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是太重了些。
“我看到了!”
白袍小哥淡淡的说道:“我想把它的命格取出来,可是反应过来时,它的命格已经和你的命格很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我觉得惊讶,回来以后见你恢复的很正常,也就没开口跟你说!”
此时此刻,我心里就像打翻的调料罐,五味陈杂的。
原本还只是半信半疑,现在突然坐实了这件事情,我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体内还有另外一个命格的存在,更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袍小哥紧接着又说道:“你先别着急,等到了川西,我立马去找我师傅,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死马当活马医,现在除了这一个办法我也想不出别的招来,只希望这个命格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体里,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思及于此,我赶紧低头默念,求个心安。
天一亮,米大叔从门外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直接跑去了白袍小哥所在的屋子里,只是他不知道,这屋子里我和言熏也在。
米大叔原本着急忙慌的,一进门突然间愣了一下,然后咽了咽口水,说道:“大师,不好了呀!你快跟我去看看,出大事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我们三个都跟了出去。
来到村口,只见好多人围成一个大圈,对着中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由于人太多的缘故,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那里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让一下,让一下!”
我挤过身旁的人钻了进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有些年代的棺材,用石头做的,周围还雕刻了纹路优美的图案,我并不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寓意,但是,石棺的料材用的却是上等的大理石,经过专门的抛光,能够用大理石来做棺材想必里头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主子或者是小姐之类的。
不过在棺材的封口处,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画着符咒的封条,可能是时间太久的原因,那个封条已经脱落了大半,只留下一些零零碎碎的贴在上头,但确确实实是一个画了符咒的封条,我敢肯定。
我扒着棺材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然而白袍小哥只是直愣愣地站在我身后,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米大叔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悄悄说道:“大师,你看这棺材是咋回事嘛!”
“你们从哪里挖出来的?”
白袍小哥问道。
身后的村民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他指了指村口那一片地。
“大师,我本来是在刨地,谁曾想锄头砍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挖开才发现居然是口棺材,我寻思着应该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就抬了过来,也没敢打开!”
“砰!”
那个男人话刚说完,只听一声巨响。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眼前的棺材居然自己打开了,那个棺材盖随着巨响飞出去好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下一秒我只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等扭过头去才发觉,那棺材里头爬出来了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活生生的女人,而且她居然还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缠在我身上。
“妈呀!救命呀!救命呀!”
我吓得魂都丢了,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去拽身上不知道是人是贵的东西。
一旁的村民见状都跑开了老远,生怕沾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定!”
白袍小哥抬手点在我的额头上,我只觉得自己动弹不得,眼睛偷瞄过去,趴在我肩膀上的那个女人脸上尽是又黑又长的头发,根本看不到下头的五官,身上和她接触的地方冰冰凉的,就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根冰棍放在手上的感觉一样,寒意刺骨。
白袍小哥走上前来,把那个姑娘从我身上给拉开,然后给她裹了一件外衣才给我解开咒。
“她兴许是刚出棺材,见你身上有极阴之气,所以才贴了上去,不过还好没有什么大碍!”
等我缓过劲儿来,才仔仔细细的观察这从棺材里活过来的女人。
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几乎都画满了黑色的符咒,又长又湿的头发顺着脸颊垂落下去,发丝底下那张煞白的脸如同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