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流云一点也不信。
为了转移话题,谢松问起流云刚才去哪了。
听了回答才知道,那叫一个惨啊。
被一干女子围着不说,没得到什么有用情报也就算了。流云竟还是一家一家找过来的。
每到一家都先问是否有姓齐的夫人,再问夫人是否记得二十年前灵感观的长松道人。
谢松可以想象到,大师兄是怎么被当成神棍扫地出门,又是怎么锲而不舍寻找下一家。
他好想笑,又不能笑,但又怕自己忍不住。只好掐着大腿强忍。
这时,宅子紧闭的大门裂开一道缝隙,从里面探出一个妇人的头来。
“两位是?”
还是流云上前:“贵府夫人是否姓齐?”
“正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流云信心倍增:“贵府少爷是否今日生辰?”
“正是,你们……”
“我二人是贵府夫人故人弟子,尊奉师命为夫人和小少爷送礼而来。”
“小人不敢擅专,待我回禀夫人后再来。”
大门关闭,谢松师兄弟又等了一会,才等到大门重新打开。
“快请进。”
妇人打开一丝门缝,留出供一人通过的空间。请二人进去后,伸出头看看门外,然后缩回头把门关上。
宅子中,每个人的神色都是十分怪异。
下人们来来去去,根本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
谢松问带路的妇人是怎么回事。
她却说:“等二位见到夫人就知道了。”
二人随她来到大堂,里面正坐着一位忧愁满面的妇人。
说是妇人,也只是因为她梳了妇人的发髻。若是不看着这个,单看面容,还以为是年芳二十的未嫁女子。
这妇人显然就是齐夫人了。
夫人见了二人,赶紧让他们落座,并问:“二位是哪位故人弟子?”
流云落落大方笑道:“夫人可曾记得二十年前灵感观的长松道人?我二人正是其弟子。此信是师尊所书,夫人可先过目。”
谢松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信递给她。
夫人接过信,想起儿时在家门前见过的老道。不过是赠了些茶点与他解解饥渴,他却言此恩日后必有相报。
之后老道自称长松道人,在灵感观盘桓数日,领着她读了些书籍经典。某天雨夜,雷声大作,老道凭空消失不见。
那时她还以为老道是什么鬼魅,现在想来应该是山上仙师才对。
既然是山上仙师,当以礼待之。
若人家真有歹心,这一家子人有谁能救得了她。
于是她看也不看这信,只放在一旁:“我信二位。”
“你们老师让你们下山所为何事?”
流云不急不忙道:“师尊当年许下一诺,至今未曾偿还,因此颇感愧疚。偶然听闻贵府小公子今日生辰,特命我二人送来礼物。”
谢松适时掏出一个木盒递给一旁妇人。
那仆妇瞧见谢松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大盒子,眼中满是新奇。木盒入手还有些沉,也不知道是被他藏在了何处。
齐夫人从她手中接过盒子,打开一瞧,却是三个闪闪发光的金镯子。不由惊叹出声:“这礼,有些重了。”
流云摇摇头:“不重不重,这等东西岂能比得上夫人对我师的救命之恩。这些东西只是小礼,此外我二人还可以帮夫人做一件事。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夫人听了这话,却没有出声。她知道面前这二人不凡,可是不知道应不应该托付给他二人。
不管夫人如何犹豫,谢松是个坐不住的,四处乱瞧,突然道:“今日是贵府小公子生辰,怎么不见小公子?”
蓦地,在场一种仆妇婢女听了这话,纷纷变了脸色。
谢松心觉奇怪,压下不提。
忽然齐夫人开口:“真的什么要求都任我提?”
“自然如此。”
夫人稍稍安心,领着二人转到后堂,然后一把跪下。
流云眼疾手快将其托住:“夫人这是做什么?”
“求两位仙师帮民妇寻找我儿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