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强撑着身子,就此从床上起来,可是眼前一黑,就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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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玻璃中照射进来,使得小屋中的温度骤然上升,一束强烈的阳光正好照射在吴忌的脸上,让他越加感觉燥热难耐。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竟是模糊的,自己疼痛的头颅比之昨晚稍微好了一些,但没好彻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不就是做了一个梦吗?怎么梦境中孩子的遭遇,竟会连锁反应到自己身上?”吴忌脑海中有太多的疑问——是他根本就无法想通的,但是眼前的视线,却越加地清晰了。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上班去,不然会被老板炒鱿鱼,那他乡下的老子,可是要发飙的,定然是会赤着脚从兴化老家赶来,吐沫星子和口水一同喷到他脸上,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最后他也不想昨晚梦境中连锁反应的事儿了,只是武断地将这一切归结于,自己近日来工作太过繁忙,以至于才让自己产生的幻觉。
需要轻松一下,或者去上海有名的迪厅,或者酒吧,寻开心,这样兴许能忘掉昨夜的事情。
寻不到原因,又迫于来自家庭的压力,这吴忌只想着自我麻痹一下,于是他很是坦然地从床上起来了,下了上铺,从下铺床上取了衣服穿上,也不想着再做什么饭菜吃了,就想着在闵行区电商园区前那几个卖小吃和快餐的摊贩那儿弄些吃的。
他去了厨房,在橱柜前坐下,从大理石板上拿了水壶,打开水壶盖子,倒了满满一杯的水,端起水杯,一仰脖儿就将水杯的水喝了个精光。
昨晚上口腔的焦灼感,就在这一杯水下腹后烟消云散了,吴忌感觉舒服了许多,虽然脑袋还是有些疼,但是终归是不会影响到他什么了。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为谁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在为谁跳舞……”
吴忌随手从裤兜中掏出手机,接通电话,放在耳边,电话另一头传来他老子的声音:
“儿子,昨晚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吴忌不知道他老子昨晚跟他说什么了,只觉得头还是疼,于是在心里问时,伸手揉自己脑袋。
吴忌老子接着说:“这一次人家的姑娘可俊俏着呐,见了面,我保管你能相中。”
到了这时,吴忌才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老子说的不是别的事儿,是相亲。
“爸,现在也不行啊!现在我就要上班去了。”吴忌说着,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自己手脖上的手表时间,时针指向六点,分针指向二十,秒针刚过六点,正在快速地旋转着。
“我知道现在不行,时间上你定一下。”
吴忌撇了撇嘴:
这不是霸王硬上弓吗?非要相亲的吗?上次几个相亲对象,他老子也是这么说的,说人家的姑娘如何如何的好,可见了面,才知道都是按照他老子个人意愿办事儿,个顶个儿的,屁股一个是比一个大的了。
在心里吴忌摇了摇头,但是又不敢直接顶撞自己老子,于是就委婉地说:
“爸,时间上我定不下来,公司这边最近向我要业绩,我真的很忙。”
很明显,在电话另一头,不是一个人在听,就当吴忌说完了这段话后,电话里马上就传来吴忌老娘的声音:
“你这老头子,天天见地,竟给儿子添堵,咱们儿子是业务经理,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用得着你闲吃萝卜淡操心专门给儿子找屁股大闺女?”
“你懂什么,你一个老娘们家家的,当年,我要不是找了你这样的大屁股,能像是如今儿女这么齐全?”
吴忌老子,吴永说的一点都是不错:当年,吴忌老娘,刘春花,在兴化乡下可是抢手货,那大屁股的个头,是兴化七里八乡,最大的一个,要不是吴忌的爷爷,吴守正用了些手腕,还别说,这刘春花还指不定是谁家的婆姨,根本就轮不到吴永。
“爸,妈,你们别吵了,最近我就会回去,到时咱们一家再商量吧。”
吴忌很无奈,他不喜欢大屁股姑娘,但是他很想念自己的老爹老娘,他许久没回家,也想着驾着小舟去河套看看——那花海一般的垛田,是吴忌脑海中最为深刻和美好的记忆。
“行,行,行,”在电话另一头,吴永憨声憨气地应着,嘴角上却挂满笑容,而刘春花咯咯的乐声也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咯…儿子尽快回来。”
“好了。”吴忌随手就挂掉了手机。
但是到了这时,吴忌的头还是有些大,回家,他父亲一定会就大屁股姑娘的事儿,跟他唠叨个没完的。
不去想他,就是想家了,抽空回去看看,也省得家里的老子总打电话。
吴忌安慰了一下自己,情绪好了一些,随即从座椅上站起,走到门口取下门挂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然后出了门,就走到了电梯门口。
电梯电子显示屏幕上显示电梯正在一楼,吴忌按下电梯下行键之后,电梯显示屏幕上显示电梯快速从一楼,向顶楼升来,而吴忌闭上眼睛,想要假寐一会,养养自己的精神。
但是他脑海中,很快浮现出昨晚的事情,怎么回事儿?他这样问自己:在梦中,那个孩子脑袋被打刀把重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会疼吗?
他想不通,实在明白不了其中的玄妙,于是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