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本来很棘手的事情,在一箱茅台酒的调和下很顺利的达成口头意向,自认为喝酒还算可以的聂龙在秦野惊人的酒量下也醉得不省人事,最后被直接安排在酒店休息。
最终,自然也是宁夏开车回家,沈雨竹不知道是因为聂龙的盛情难却还是因为找到失散多年的姑姑,也喝了不少酒,晕乎乎的在车上瘫着回家。
“哎呀,小秦,你们怎么喝这么多就啊,你看雨竹都醉成啥样儿了。”沈院长还没有睡去,而是在院子里等着,一见到江邪扶着沈雨竹下车,蹒跚的脚步都加快了几分,摸着沈雨竹的额头担忧的说道。
“沈院长,没事儿,没事儿,估计雨竹是想念她姑姑了,所以借酒浇愁,睡一觉就好了。”秦野趁机说道。
沈院长一脸心伤:“这孩子,这是何苦呢,大人的事情,瞎参合什么!”
“沈院长,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都讲求家和万事兴,雨竹自然也想看到自己家人团聚,刚刚喝酒的时候还和我们诉苦呢,说她要是找不到姑姑,她这辈子就不嫁人了,你说说,雨竹要是不嫁人,那我徒弟江邪咋办?”秦野说道。
“师父......”江邪看了一眼秦野,心想师父还真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怎么行!?”沈院长一下愣了,“这臭丫头,怎么跟我一样的犟脾气。”
“沈院长......”秦野突然顿住声音,“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啥问题?”沈院长问道。
“其实吧......算了,不问了。”秦野摇头。
“嘿,小秦啊,你有话就说啊,赶紧的,还要送雨竹去休息。”沈院长说道。
“那我就真问了啊。”秦野继续试探性的说道。
“快点说,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还跟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沈院长教训着说道。
“这个,不是怕你责骂嘛。”秦野讪讪的说道。
“快点说,不管什么问题,我都不会怪你。”沈院长道。
“那好......其实......沈院长,我觉得你年轻的时候和雨竹长得很像,就像是两母女一样,你该不会就是雨竹的姑姑吧?”秦野弱弱的说道,随时注意着沈院长的表情。
沈院长顿时愣在那里,过了良久,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先帮我把雨竹送进屋里休息,等会儿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沈院长沉声说道。
“好。”
秦野利爽的应道,接下来沈院长的故事自然就是沈雨竹姑姑的故事。
说是帮忙送沈雨竹回屋休息,实则还是江邪扶着沈雨竹。
“宁夏,你去帮帮院长,我去泡茶。”
......
月黑风高,凉风习习。
沈院长捧着透着温度的茶杯,看着面前坐着的几个年轻人。
“当年,我比你们还年轻,我记得那年我刚满十八岁,高中毕业,接到京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很开心的回家准备给我爸妈报喜。”
“可是,当我进屋的时候,我爸妈还有我哥都安安静静一脸严肃的坐在客厅里,那时候我爸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不苟言笑,并不像昨晚你们看到的那么开朗。”
说到这里,沈院长已经算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但是,那天家里的气氛比以往要严肃很多,我还没来得及拿出我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我爸就从旁边抱出来一个小箱子,那是我藏在我卧室的箱子,里面装着我最心爱的东西,而且为了不让爸妈发现,我还买了一把锁锁上。”
“但我爸拿出箱子的时候,箱子上的锁已经被撬开了,当时我都顾不上害怕我爸的威严,一下子冲过去保住箱子,很生气的对我爸说:爸,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私自看我的东西!”
“我爸说:这东西还用的偷看,小小年纪,就知道干这种败坏声誉的事情,以后怎么嫁人,你要是想嫁人,明天就给我嫁出去,正好你也满十八岁成年了。”
“那时候,我知道我爸说的嫁出去并不是嫁给我心爱的那个人,而是嫁给我爸一个西南地方战友的儿子,那人是西南地方部队的重要人物,可以说是一种政治联姻。”
“从那天起,我就被禁足在家里,门口甚至还有两个卫兵守着,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没想着要离家出走,我只是想见一见我心爱的那个人。”
“于是,我想尽千方百计,可是却始终出不去,最后还是我哥实在看不下去,偷偷把我送了出来,但我哥告诉我,我要找的那个人已经被送到国外上学了,而且是永远回不来的那种,相比你们也知道,那个年代,我爸要想给人定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是很容易的。”
“就这样,我心爱的那个人就这么消失了,从我的生命里消失,没有一点痕迹。那一天,我去我们高中时代待过的每一个地方,教室、食堂、操场、公园,去感受他留下来的气息......”
“那一天,我哭了很久,哭到我再也不想离开学校,再也不想回家,在路过一个汽车站的时候,我哥说要给我买水,我说我想去车站里上厕所,当我走进车站的时候,一辆开往南方的汽车正准备走,热情的售票员不停的拉客。”
“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路过汽车的时候,那个售票员拉了我一把,问我要不要走,我想着反正我也失去了我心爱的人,回去爸妈还要逼着我远嫁,既然都不要我了,那我还留下来做什么,于是我就跟着售票员上了车。”
“靠在车窗上,我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