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茂斌见此,实在忍不住了,讥笑一声道。
“陆大天才,转悠了这么久,可有什么发现啊,能不能也分享给我和澹台师姐听一听,让我们也沾点光?”
问得好,陆宽这一刻影帝附身,脸上带着三分不甘心,三分羞愧,和四分不得不认命的表情,仰天长叹道。
“师兄谬赞了,我可担不起天才之名。果然如师兄师姐所言,我参悟道韵一无所获,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高茂斌听到这话,别提心里有多畅快了,脸上的喜悦和嘲讽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澹台苏云还是希望能和陆宽保持最基本的友谊的,于是面露非常虚假的遗憾之色,非常虚假地连声安慰陆宽。
陆宽心道,哎,可惜你们不是真心待我,不然我告诉你们我铭刻了三套道纹又何妨?
算了,就让你们开心会儿吧。
既然事情已了,陆宽开口建议道。
“澹台师姐,要不,我们这吧?”
澹台苏云转头看向高茂斌,投出一缕询问的眼神,见到高茂斌点了点头,澹台苏云娇声说道。
“也好,那你们便随我向烟霞尊者告辞,一起出去吧。”
“二位师弟都是了不起的大材,还望以后多多提携啊”
……
天剑锋上,天剑尊者小木屋前,大树下。
陆宽正在陪师父天剑尊者下棋,师妹齐冰柔则是乖巧中带着几分害羞地陪侍在一旁,帮忙端茶倒水。
齐冰柔看到陆宽回山,欢喜不已。
见到陆宽真的如她所言,一鼓作气铸就金丹无漏金丹,强势回归宗门,齐冰柔的小心脏就一直在不争气地扑通扑通跳,看着陆宽的脸也红扑扑的,头上都要冒白气了。
齐冰柔上次见到陆宽时,陆宽不过才筑基不久。
短短两年不到,陆宽就进境飞速,果真是如齐冰柔送给陆宽的寄语一样,一遇风云便化龙。
天剑尊者虽然道号霸气,但是实则是一个非常温润随和的中年男人,至少陆宽从未见过师父拔出腰间的佩剑过。
天剑尊者一边随手落下一颗黑子,一边笑着对陆宽问道。
“宽儿,你前年被赶山门,可有怨恨为师?”
天剑尊者看似不在意,问话间,却不时暗中观察陆宽的表情。
听到这个问题,静静地跪坐在一旁的齐冰柔也心头一紧,耳朵悄悄竖起来,仔细听师兄的回答。
陆宽手里捏着一颗白子,眼睛一直盯着棋盘在思考,非常放松地说笑着回道。
“师父哪里话,是我自己不争气,当时想着留在山上也没法修炼,不如下凡间去过几天潇洒日子算了。”
“再说了,师门也没有真的赶我出门,我的一应身份不都还是保留了嘛。”
陆宽如今也猜到了,当年定是因为天剑尊者出面,从天门才给陆宽留了几分面子。
名义上保留了陆宽的身份,采取了变相赶陆宽出门的操作,而不是直接剥夺真传身份,逐出师门。
但这终归还是从天门不厚道,不然,直接把陆宽降为外门弟子,养到他老死,又能消耗多少资源?
陆宽愿意轻轻揭过,那天剑尊者也乐得心照不宣地保持默契。
天剑尊者看陆宽风淡云轻的表情不似作伪,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倒是齐冰柔听到这话,又勾起了埋藏在她心底的,那陆宽悲凉地踏入内务部,悲凉地走出山门的画面。
齐冰柔感到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润,趁陆宽不注意,悄悄转过头去用手揉了揉眼睛。
臭师兄,说得这么洒脱,知道人家当时有多伤心嘛!
陆宽总算落下了白子,轮到天剑尊者了。
天剑尊者思考了一会,才放下黑子,然后借着饮茶,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从演武台得知你已经成就上三品金丹,不知你对于后续神通绝学选择,有何打算?”
陆宽看到师父的这手棋,微微一惊,这么大气的吗?都不管我的这块棋吗?
陆宽连忙应了一手,同时不解地问道。
“师父,你就不管我为什么短短两年就从无法修行到成就金丹,也不问问我的金丹上铭刻了何种道纹?”
陆宽的应手,显然在天剑尊者的预计之内,陆宽刚一落子,天剑尊者就立马又下了一手,随即轻笑开口道。
“个人有个人的机缘,只要你还是我天剑的弟子,是柔儿的师兄,是从天门的弟子,那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宽明显没料到天剑尊者还有这手棋,呆住了,陷入了长考,久久没有回话。
齐冰柔也满是惊讶地看向了师父,眼神中透露着不解。
修仙界师徒情分极重,陆宽当时没有向齐冰柔隐瞒,自然更没有向天剑尊者隐瞒的必要。
天剑尊者也不着急,又端起茶饮了一口,随后看向齐冰柔,示意她添水。
天剑尊者温和地看着陆宽,缓缓说道。
“为师为什么要听你编出来的蹩脚的借口呢?”
齐冰柔正在倒水的手突然一颤,在一旁几乎立刻开口道。
“师父,师兄他不会骗您……”
“师父哪里话,只要您想知道,我一定……”。这是陆宽吃了一惊,在立刻回复天剑尊者。
天剑尊者抬起手打算了陆宽和齐冰柔的话,不满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弟子,悠悠地说道。
“下棋就好好下棋,倒水就好好倒水,别一惊一乍的。为师跟你讲过修身养性的道理都忘了吗?”
“宽儿,你能短